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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又安静下来,哭累了的少女靠在母亲的膝盖上睡去,昏昏沉沉间又梦到灯火下的姚晞。
都说贺隐之容颜如玉性格如冰,可她觉得姚晞比贺隐之还冷,虽然是笑着的,笑意却不达眼底,若即若离忽远忽近,即便伸手去摸贺隐之的脸这样轻薄的举动。
那样昏黄温暖的灯火照他莹润的脸上,都没有一点暖的感觉。
让她心生怜惜忍不住走过去,想将他揽在怀里。
可他太冷了,刚挨近他就冰得她忍不住后退惊叫出声。
母亲握着女儿的肩膀,安慰道:“怎么哭了?做噩梦了吗?别怕,到家了。
” 惊醒过来的少女摸着冰冷潮湿的脸颊有些迷茫:“我在哭什么?” 她心里有种怅然,又觉得这种感觉来得奇怪,忍不住询问母亲。
“阿娘再给我讲讲天子以前的事吧。
” ………… “我总觉得那个女子不是因为惊讶才叫出声的。
” “你说她是不是喜欢你才如此失态?” 姚晞半卧在床上红色锦被上自言自语,身上的喜服凌乱不堪。
贺隐之还坐在床榻边沿上,衣冠整齐,坐得规规矩矩,脸色淡然。
像这样的人,哪怕都是死了都会躺得板正端庄。
贺隐之真的越来越像他那个“风格峻整,动由礼节”的哥哥。
可偏偏又不是他。
姚晞拍了拍被子,示意贺隐之过来,贺隐之垂着眼睫,默不做声也不动一下。
这是拒绝的姿态,早准备的姚晞光着脚下榻踩着地板,从案几上拿了一壶酒,掐着贺隐之的下巴给他灌下去。
贺隐之不善饮酒,姚晞也不甚温柔,酒水一半都从贺隐之嘴边溢出,滑落到凸起性感的喉结又没入包裹严实的衣襟里。
“咳咳……”贺隐之以袖掩嘴不住地咳嗽,气息不稳地喘息着,白净的脸也咳嗽红了,眼睛盯着地板,就是不抬头看姚晞。
地板虽然是木质的,但宫女们总是隔三差五抹上蜡油保养,姚晞体质弱,赤足踩着地板还是有些冰冷,忍不住蜷缩了一下柔嫩白皙的脚趾。
就这一下让贺隐之移开目光,他似乎觉得这样盯着一个人的赤足有些无礼。
逼着贺隐之饮下酒,见贺隐之还是反抗拒绝,姚晞恼了,转头朝寝宫外呼唤:“信,酒里下的什么药?怎么他还是拒绝我。
” 一个戴着冠帽的大太监脚步匆忙进来,走到榻边一看贺隐之虽然面色不变额头却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眸也有些迷离,他便笑道:“陛下,他强忍着呢,您哄一哄便是了。
” 怎么哄?姚晞犯起难,他又不像父皇那样好色对床笫之事得心应手,只得试探性吻了吻贺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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