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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送儿子上学,是宁宥最热衷的事,一者说明这一天平安无事,二者可以一路与儿子说话,这是母子最好的交流时间。
果然,郝聿怀上车就问:“我还是感觉你昨晚哭了,可你又赖掉。
” 宁宥只好脸皮一红承认:“呃,有的。
当时情绪有点儿激动,就赖掉不想承认了。
” 郝聿怀赶紧热切地道:“我以后心情不好时,能不能赖掉?” 宁宥闲闲一句:“我什么时候逼供过?” 郝聿怀刚要回答,又立刻刹住车,然后眼睛一弯,笑眯眯地道:“我现在情绪激动,不高兴回答你。
” 宁宥只好给儿子一个白眼:“只想着以后可以赖皮,都不关心我为什么哭。
” 郝聿怀道:“我在逗你高兴呢,而且昨天睡前让你抱了!而且我知道,肯定不是我爸,就是你弟。
” “这回是担心你外婆。
有个人很意外地现身,我想提醒我弟别再轻举妄动,可他不接我电话。
怎么办?难道我得发无赖邮件给他?” “什么叫无赖邮件……哦,知道了,是你把内容都发在题目上,连续发好几个邮件,他不能不看,即使删掉,也免不了看上几眼。
” “是啊,我还打算刷屏,每个内容发三遍,他没法不看清。
” “嘿,你弟几岁啦?” “问得好!”跟儿子一通话说下来,宁宥不得不想方设法通知宁恕的郁结自然消融了。
宁恕起床前习惯性地从枕头底下翻出手机,刷一下邮箱。
当然,他一眼就看到满屏的来自他姐姐的邮件,想不看也不成,宁宥就是冲着他用手机收电邮的习性刷的屏。
他看清内容,眉头锁得更紧。
唐!满屏都是这个字,即使宁宥不点名,他都能一下猜到是谁。
宁恕什么都没说,收起手机,起床,走出卧室,看见妈妈在厨房里忙碌。
他前几天也没仔细看,今天瞧着,只觉得妈妈的背佝偻了许多,背影真的像个老太太了,不再坚强。
宁恕攀着门,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妈妈似有转身倾向,才喊了声:“妈,这么早起。
” “不早啦,都八点半了。
睡得好不好?” “不好。
想了点儿事,结果很晚才睡着。
妈,你今天别出去买菜了,眼皮肿得跟核桃一样了。
” “嗯。
你快点儿洗脸、吃饭,等一下不是说去警察那儿催催嘛,别等人家快下班了才去。
” 宁恕看着妈妈灰白的头发和黑肿的眼圈,以及眼圈里布满血丝的眼白,做了一个重要决定:“不去了,我们大方点儿,适可而止吧。
我等下还是去律师那儿咨询一下,看看案子里我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免得到时候应付错了,有理变成没理,把自己栽进去。
” 宁蕙儿吃惊:“也……好,好!” 宁恕都能听到妈妈呼的一声,长长地喘息,显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宁恕心酸,觉得自己的决定做对了:“接下来好好在家休息几天,把手臂养好;把有些东西整理出来扔掉;嗯,再把自己捂白点儿,哈哈。
” “嗯,好,好。
”宁蕙儿除了叫好,都不知该说什么。
她这下才放心了。
只要儿子不再惹事,家里应该不会再有麻烦。
宁恕看着妈妈脸上由衷的笑容,不禁也笑了。
他心里也觉得一阵轻松。
为了妈妈,他选择放弃。
他为自己所做的牺牲叫好。
宁恕穿着长袖衬衫,在这炎热的天气里,与环境格格不入,但走进律师所在的写字楼,有人还穿着西装呢,他才不怎么显得突兀。
他忘了,他平时夏天上班时,也爱穿笔挺的长袖衬衫,而且也是再热都一丝不苟的,从不挽起袖子,即使下工地依然如此。
那时,他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很快,律师出现在会谈室,热情地伸出手道:“宁总,好,好,手臂好些了吗?握手方便吗?” 宁恕忙站起来笑道:“还行,只要你别跟我掰手腕就行。
呵呵。
” 两人握手后坐下,宁恕刚要开口,律师伸手做个压下的姿势,道:“宁总,我有句肺腑之言。
我的咨询费是按时间收费的,标价不低。
您付这么高价的律师费,咨询的只是一些程序方面的问题,性价比太低,我斩不下手。
不如我给您推荐我们兄弟所的另一位律师。
” 宁恕一愣,但还是微笑道:“我付得起,不用换了。
” 律师也是状若平常地笑:“以前那个报价是友情价,是我作为家和房产特聘律师给总经理的友情价。
现在得涨二十倍。
对不起,宁总。
” 宁恕心里明镜似的,微笑着收起刚刚放到桌上的资料,起身道:“你不如实实在在地跟我说,你不愿因为给我咨询而得罪小童。
” 律师依然微笑:“童总不会那么小气的。
对不起,宁总,我要养家糊口,没办法。
” 宁恕真想坐下来拍案告诉对方,他付得起,可都已经站起来了,没有坐回去的理,只能在律师的笑容中离开。
他原本只不过是来咨询一下程序方面的小事,想不到吃了一肚子的气。
宁恕愤懑,坐在滚烫的车子里生了好一会儿的气。
楼上的律师透过窗户看着宁恕的车顶,给小童打电话:“童总,他有些激动,或者,您是时候跟他谈谈辞退手续了。
” 小童笑道:“非常感谢。
我就让他自由发挥吧,这就给他打电话。
” 宁恕接到小童电话,毫不犹豫地道:“公司会议室够用,公司谈。
” 他将车倒出去,打算往家和房产走,可刚倒出车位,就见停车位上有只扁扁的织锦袋子,映着强烈的阳光,闪烁着土豪的强光。
他跳下车刚捡起,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香水味。
他看看周围,没人问他要这个,也确信自己绝无可能拥有如此女性化的用品,就将锦囊往车里随便一扔,开车上路。
很快,香味激烈地弥漫了整个车厢空间,香味分子的浓度迅速增大,直扑宁恕的鼻子。
在车子开出不到百米时,宁恕打了第一个喷嚏。
宁恕一路上也不知打了多少个喷嚏,总算有惊无险地到了车库。
按说,他得将车停到更下面两层专为外来人员准备的停车库,可他手头的卡既然还可以用,就刷了卡,停到原先的位置,然后拎起锦囊,泪眼婆娑地逃出车门。
他不得不拎着这锦囊做证据,免得别人以为他是哭过。
可偏不凑巧,两只脚才着地,就听有人轻声轻气说“嘿”,宁恕抬头一瞧,是程可欣。
又是在他最狼狈的时候遇到程可欣。
宁恕只得将锦囊递过去:“路上捡的,怀疑是什么化学武器,熏得我直打喷嚏。
嫁祸于人,送给你。
” 程可欣左手接了锦囊,右手递出纸巾:“这香囊是在香奈儿5号汤里泡过吧,谁这么神经?” 宁恕抹干眼泪,道:“我被公司辞了,来办一下手续。
最近我麻烦事太多,公司终于不耐烦了。
你出去?” “嗯,刚下来就看见你的车进来。
你看上去精神不错。
锦囊还你,经高手鉴定,这不是化学武器。
” “到底什么东西啊?”宁恕对着程可欣有点儿张口结舌,正好有锦囊这玩意儿做挡箭牌,他借着锦囊才费劲地找到了话题。
锦囊做得异常精巧,但很容易打开,也很容易就掏出一个硬硬的物件儿,宁恕刚拿出来,就听见旁边程可欣一声惊呼,宁恕看清楚后也傻眼了,竟是鸽蛋一样的钻戒。
钻石成色之好,两人谁都没有怀疑这可能是锆石。
四只眼睛从钻石移开后,开始大眼瞪小眼。
宁恕也是鬼使神差地,忽然一阵冲动,单膝跪地,将钻戒高高举起:“程小姐,请问……”他后面的话说不下去,忙掩饰地大笑,当作一场玩笑,自己灰溜溜地起身站直。
程可欣抿嘴而笑,美丽的凤眼斜睨着宁恕,伸手道:“说好的给我。
” 宁恕将戒指与锦囊一起递给程可欣:“不上去了。
你忙吗?不忙的话,一起去派出所做个见证。
” 程可欣没吱声,将戒指戴到自己中指上,举起手好好地欣赏。
宁恕旁边看着,忽然有种不想做好人的想法升起,反正也没人看见他捡到戒指,要不,真的借花献佛送给程可欣?可这念头只是闪了一下,便过去了,他耐心地等在一边,看程可欣欣赏戒指,心中越来越温柔,仿佛这枚戒指真是他送出的,让程可欣欢喜不已。
可惜,戒指毕竟不是他自己的。
当程可欣默默退下戒指递还给他时,宁恕有种心碎的感觉,竟是愣愣看着戒指好一会儿,才接过。
程可欣也看着宁恕,但看的是宁恕的眼睛。
等宁恕接了戒指,她便转身风一样地离去了。
一路上,宁恕无法不思考这个命题:如果我买得起这戒指……一直想入非非,到了派出所。
这是他的三进宫。
宁恕怎么都不会想到,这年头竟然进派出所跟出入餐厅一样频繁。
小童等来等去等不到宁恕,便一个电话打给他:“堵车?” 宁恕将锦囊打开交给警官,自己随随便便地对着手机道:“在派出所。
” 小童立刻了然地道:“噢,你忙,不急。
” 宁恕苦笑,看来人们都看到他身上安了晦气模式,真正的流年不利。
而在他身边,警察的眼睛瞪得比鸽子蛋还大。
宁恕看着警察,心里有一种一雪前耻的痛快。
不管他是第一次被五花大绑,拎进派出所,还是第二次因为放火烧公共绿化,而被抓进派出所,虽然最终都平安无事地离开,可每次都颜面扫地,令他无地自容。
这回,他都不用自吹自擂,捡了这种价值几百万元的钻戒,又没旁人看见,还肯自觉交还失主的,除了是好人,还是好人,好得无以复加。
他在这家派出所里,终于解放了。
田景野载着陈昕儿父母来到他房子所在的小区。
白天小区车位空,他将车停到树荫下的好位置里。
车子里空调打得很足,可陈昕儿父母的脸比空调出风口的温度更低。
田景野这一路上深刻体会到宁宥说的陈昕儿妈妈的严厉。
他硬着头皮请陈昕儿父母下车。
陈昕儿父母嘴上客气地说着谢谢,眼神里却都是提防。
田景野心里毛毛的。
可他需要借这次行动拉近与陈昕儿父母的距离,不得不一路调节气氛,培养好感。
他一面领着人走着,一面指着前面一栋楼,道:“就是这栋楼,四楼,防盗窗特别粗的那一间,在我手指的方向,看见了吗?这是我工作后买的第一套房子,特别有感情。
” 陈母只是默默地打量四周。
陈父道:“工作第几年买的?” 田景野道:“工作第二年买的。
很骄傲地说,花的全是自己挣的钱。
我是全班第一个自筹资金买房子的,买的面积也是全班最大的。
” 陈母瞄了田景野一眼。
陈父道:“即使那时候房价没有现在高,那也是好大一笔钱啊。
” “是的,是的。
” 说话间,田景野引着陈昕儿父母开门进了房子,进门,扑面就是硕大的纸箱堆成的小山,即使是成年人都可以在这里面捉迷藏。
田景野表现得很坦荡,直接就介绍道:“这一客厅的纸箱都是陈昕儿的,北卧室里的也全是。
” 不出田景野意料,陈昕儿父母都惊呆了。
他趁此时,艰难地翻越小山,找出三把椅子,请陈昕儿父母坐。
陈母终于迟疑地开腔:“这是……把家具、家电也都搬来了?看着不像啊。
” 田景野道:“听简宏成说,家电、家具等大件都没拿来,这儿的全是陈昕儿的私人物品。
像是衣服、鞋子、包之类的……加拿大那边的私人物品还得再等一等。
” 不用田景野再介绍,陈母的眼睛已经捕捉到一个箱子裂缝中露出来的衣服。
陈昕儿父母对视良久,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
田景野再请两人坐,陈父坐了,陈母却绕着小山细看,再往北卧室里细看,时不时伸手拍拍箱子,或者辨认某条缝隙中透露出来的蛛丝马迹。
陈母越看,脸色越臭。
田景野觑着陈母的脸色,很是实诚地道:“行李前几天运来了,他们卸货在郊外的仓库里。
我看了之后……跟宁宥商量过,宁宥跟陈昕儿上下铺三年,比较了解陈昕儿,我找她咨询。
宁宥说,陈昕儿伴手的贵重物品不少,光几只包就是单价上万的,让我一定要小心谨慎。
我想那边仓库区交通不方便,而且比较乱,各色各样的人来来往往的,很不方便,也不安全。
所以等我抽空,盯着人把东西全搬来这儿,才敢通知你们。
这房子现在空着,我搬到酒店公寓去住了。
这是钥匙,你们可以慢慢收拾,慢慢搬。
” 陈昕儿父母一听到包包单价上万,就倒抽冷气了,而且陈母已经不再掩饰脸色。
陈母严肃地问:“不是那个男人故意拖延?” 田景野断然否定:“不是。
是我先一看卸下车的有这么一大堆,我想这么多东西要一口气都搬去你们家,肯定不现实,家里放不下,需要你们亲自过去拆封、挑拣、整理。
但仓库区太乱,光是我在仓库里拉下卷帘门,清点纸箱只数时,卷帘门就被不知什么人踢了好几脚,连我一个大男人都心惊肉跳的,更不好把你们扔那儿就放手。
等我再听到宁宥说里面应该有不少贵重物品,就更不敢直接移交给你们。
不熟的搬家公司我也不敢找,都是我有空了,跟熟人一次次地运过来的。
也是我比较拖,不好意思。
其间我又去上海出差了三天,还飞西北两天。
最后还得把自己搬出去。
所以昨天才搬好。
而且……我又纠结了一天,最终决定还是绕过陈昕儿,直接找您二老。
” 田景野说话入情入理,也没掩饰他的拖延。
陈母听着听着,就再也不好意思对着田景野挂严肃脸。
毕竟田景野不是简宏成,而且田景野连住的房子都腾出来放纸箱了,老两口不好再敌视他,而且还为过往的敌视有些小羞愧。
只是陈母性格太刚硬,跟田景野说“谢谢”有点儿费力。
幸好有陈父弥补:“你们跟昕儿非亲非故,你和宁宥两个这么帮忙,还替我们考虑得这么周到,我们心里很过意不去。
” 田景野道:“老同学了,应该的。
尤其宁宥跟陈昕儿上下铺三年,感情又跟别的同学不一样。
我在上海出差期间跟她商量,她一再叮嘱我一定要安排妥当。
而且她让我物色一个跟财务有关的出纳工作给陈昕儿,她觉得这种工作现阶段会比较适合给陈昕儿起步用,毕竟陈昕儿脱离工作比较久,手生。
宁宥尤其让我先跟您二老通一下气,觉得由您二老促成此事会比较合理。
她建议陈昕儿还是应该出去工作,多跟社会接触会比较好。
” 陈昕儿父母都不免想到自家女儿现在的状态,心里清楚田景野有几处语焉不详背后的未尽之意,不禁相对叹息,对田景野的态度更是缓和了三分。
可陈母还是谨慎地再问一句:“你们做这些,真的跟那简宏成无关?” 田景野笑:“无关。
” 陈母沉吟一会儿:“一定不要让简宏成插手,他是个流氓。
” 田景野想笑不敢笑,又怕示好太多,反而引发陈昕儿父母的疑心,交代完毕,就很干脆地留下钥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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