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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得而复失(2/3)

盯着?” 简宏成一听,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瘫在椅子上:“其他都是手到擒来,唯有宁恕那儿,我只能等啊,等他出招,他肯定会出招。

还有我姐那儿,刑辩律师今天去会见,回头不知带来什么消息。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另一队非诉讼律师还在那儿替我收拾张立新呢。

” 田景野道:“宁恕那儿你等什么?等他迷途知返?不可能。

等宁宥终于劝止宁恕?也不可能。

你所等的只不过是在宁宥面前糊弄得过去。

可人往往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宁恕那种人,你不如一举打倒他,打得他心服口服,以后再慢慢扶他起来,他反而能知道好歹、懂得敬畏,以后反而和平共处。

” 简宏成道:“对别人适合的,对宁恕不管用。

” 田景野鄙夷地起身:“那当然,他是谁弟弟啊,特殊。

不管你了,自找。

” “哎,别走啊。

” 简宏成跳起身,冲到门口才拦住田景野,却敲敲脑袋道:“这事儿……怎么跟你说呢,你看看这段视频。

我这几天也累蒙了,不知有没有给你看过,应该没看过,但梦里肯定给你看过。

” 田景野将信将疑地坐下,看简宏成的iPad里面放出来的视频。

这视频正是宁恕搬去公寓发现监控视频被席卷一空,自己又不是物业对手时满地打滚的一幕。

田景野疑惑地问:“怎么回事?宁恕这是装的,还是……” 简宏成摇头:“不是装的,他当时就神志不清了,完全处于绝望之下,情绪过于激动。

我就忍不住联想到他爸只是因为工作调动就急赤白脸地刺杀我爸,大概是一脉相承吧。

这样的性子,你说他会善了吗?” 田景野道:“跟你那个丧心病狂的姐姐倒是一对。

” “我姐到底是见识差了点儿,被宁恕送进去坐牢了,不是他的对手。

走吧,回去睡觉。

我现在是做梦都不敢想宁宥,就怕她弟弟从旁边蹿出来。

” 田景野点头,将iPad收起:“你把给你姐的律师召回。

这种小案子还是交本地门道粗的地头蛇律师做更好。

我替你找,替你盯着。

”田景野说这话的时候果断得仿佛不是田景野,而是另一个人用田景野的躯壳说话。

简宏成听着,觉得田景野的口气有些异常,不禁注目了一下。

田景野一脸夸张地愕然:“看我干吗?是不是让宁宥捯饬一下,帅了很多?” 田景野专戳死穴,简宏成郁闷得只会说一个“你妈”,领田景野先去退了客房,再帮他搬到自己的长包房里住。

宁恕一早上从起床起就若有所待,他在等待手机响起,管总通知他正式回去上班。

他想了很多,诸如届时怎么感谢管总、怎么处置小童、怎么通知大伙儿他回来了。

因此他有点儿神不守舍,一直丢三落四。

随着时间推延,总公司的上班时间到了,早会也结束了,该处理的事都应该处理完了吧?何况是他的任命这么重要的事。

通知怎么还不来?可能需要走程序吧,宁恕安慰自己。

可他很快又疑惑了,即使是走程序,以管总雷厉风行的风格,如果确定他回原岗位,那么早一个电话过来,通知他回去了——程序反正随后可以跟上,为什么还不来电呢? 家里房子就这么大,宁恕的情绪很快传染了宁蕙儿。

宁蕙儿看着眼睛发直的儿子,什么都帮不上,忍不住偷偷发了一条短信给女儿:弟弟公司的通知一直没来,电脑却在昨天还给他了,不知怎么回事。

他很焦急。

宁宥看见短信,照往常,应该回拨一个电话了,可今天看了会儿,什么都没做。

这一下,宁家母子两个都因等待而焦虑。

屋子一片死寂,而两人在屋子里梦游一样,总做错事。

女儿不回电,宁蕙儿想到很多原因,终于还是忍不住给女儿打电话,不是像以前一样打一下就挂断,等女儿回拨,而是接通了就不放,一直等女儿接起。

宁恕无法坐下集中精力做事,无所事事,见妈妈打电话,有点儿习惯性地趋前来看,见是姐姐的号码,正要说话,提示音忽然断了。

别说是宁蕙儿,连宁恕都是一愣,他毫不犹豫地道:“她竟敢挂你电话?” 宁蕙儿心里也是这句话,可对着儿子充满指责的脸,只得道:“她上班呢,忙。

你要不还是给你老板打个电话吧。

” 宁恕被反将一军,只好道:“老板可能也在忙。

星期一事情最多。

我们……还是看个电视吧,有什么好节目呢?” 宁蕙儿完全没心思看电视。

她借口走到阳台浇花,可根本是对着花发呆。

她想到女儿正面、侧面地微讽她重男轻女,难道现在不接电话就是这个原因?暂时,还是永远?女儿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苦命的妈!她拿出手机,激动地给女儿发去一条短信:你到底是怎么了?你生气归生气,我到底是你妈。

我以后还要你养老的。

你打算不理我了吗? 宁宥本来还只是赌气,她也有脾气,可看见这一条,直接就把前面一条短信转发给简宏成。

那一年,宁宥大学毕业四年,宁恕毕业一年。

那时家里的经济条件已经不错。

因为唐英杰的暗中帮助,宁蕙儿竞得一块出租车牌,从此开着自己的车挣钱;自己不开的时候雇人开,收入一下子好起来,在有能力供养儿女上大学之余,每月还能有积蓄。

而宁宥大二时就不再用家里的钱了。

她通过学生会,与另一位同学一起承包了一家小卖部,同学出钱,她出力,每个月竟是养活自己有余,还能给弟弟零花钱买吉他、买零食。

于是,宁蕙儿每个月的积蓄数字就更大了。

即使是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积累,可有一辆出租车在身,再加车牌价格年年飞涨,即使她不开车,光是出租车牌给别人开,也能活得挺好。

宁蕙儿的心终于安定下来,考虑买房居住。

买房是件大事,宁蕙儿自己选择,自己装修,虽然累得筋疲力尽,可终于住上了新房子。

她这辈子从来也没想过,竟然还能住上新房子。

房子虽然不大,两室一厅一过道,可明亮结实。

她把房子改装成三室,这样每个人都有一间可住。

宁蕙儿非常自豪。

但她没知会唐英杰,已经不联系唐英杰很多日子了,自打经济宽裕之后,就疏远了唐英杰。

宁宥将孩子放到婆婆那儿,请假回来帮妈妈搬家。

两人都没觉得宁恕没回来有什么异常。

两个女人请搬家公司帮忙,将大家具全部搞定。

宁蕙儿实在太累了,一头扎在新房子里的新床上昏睡了过去,连床单没铺上都顾不得了。

宁宥于是一个人悄悄地再回老房子搬运细软,回新屋一一整理出来,该挂的挂,该叠的叠。

整理收纳这方面,妈妈在她面前也是自愧不如的,她一向做得很好,因此也就自作主张,不等妈妈醒来了。

很快,整理到了一只包得密密实实的黑塑料袋。

宁宥也没在意,照旧毫不犹豫地打开,一看是许许多多的奖状照片。

打开时掉下来的正是她的数学竞赛一等奖奖状,纸面早已发黄、发黑,甚至锈迹斑斑,可宁宥看见时忍不住嘴角一翘,笑了。

她也有点儿累了,干脆坐在地上慢慢翻阅。

这一包资料的内容是如此丰富,宁宥很怀疑等妈妈醒来时能不能看完。

她很快看到一本崭新的房产证。

是新房子的吧?宁宥只是好奇地打开来看。

自然,妈妈的名字列在其上,她想不到,房主一栏里还有宁恕的名字,却没有她的名字。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宁宥几乎是本能地跳起身,想找妈妈问个为什么,可才走到新卧室门口,看见妈妈疲倦的睡姿,心里立刻自觉替妈妈回答了一句:我辛辛苦苦挣来的钱,我自己做主。

是,妈妈挣的钱,妈妈自己安排怎么用,她凭什么多嘴?宁宥折返回来,将房产证放回塑料袋。

可她心里没精打采地想到,虽然说,妈妈的钱,妈妈做主,可为什么只写了宁恕没写她呢?她给妈妈找了无数理由,诸如她结婚了,现在另立一本户口本,已经与妈妈是两家人,而宁恕单身,自然还是与妈妈一家人;再比如她好歹已经挣了好几年工资,还有郝青林稳稳的铁饭碗,够饱了,怎么还可以贪图妈妈辛苦挣下的资产?而宁恕才刚毕业呢,还是只饿狼,自然是要给他留点儿保障的…… 宁宥越想越没趣,浑身也变得提不起劲儿来了。

可她工作几年,已经学会成年人的狡猾。

她什么都没声张,悄悄将塑料袋恢复原状,再看看疲倦的妈妈,继续打起精神,没事人一样地收拾屋子。

忙碌中,宁宥慢慢地想起来,妈妈从来一边倒地教育她有好吃、好用的要多让给弟弟,有苦活、累活则是要多担着,妈妈没时间管;弟弟闯祸时她担起守护不力的重责,而弟弟担负小责任;等等。

可能这些与她一直以为的她大弟弟三岁并无关联,而是其他——她很难想象的其他原因。

宁宥想等妈妈醒来问问妈妈。

她继续收拾,还腾出手来煮好米饭。

天色很快暗下来,宁宥摇醒妈妈,让妈妈起床吃饭。

睡了一觉醒来的宁蕙儿看见屋里已清清爽爽,该归位的大多擦洗干净了归位,开心地笑道:“我怎么会睡到现在啊?真过分了。

幸亏你来帮忙,要不然我还得连夜收拾到天亮呢。

哎呀,新房子里饭都闻着特别香。

可惜今天没什么菜。

” “我到楼下小店买了榨菜、鸡蛋,做了一碗榨菜蛋花汤,今晚就将就一下吧。

妈,你洗洗手,我们随便吃点儿。

” 宁宥从厨房出来,让妈妈进去洗手。

看着妈妈的背影,她还是犹豫要不要跟妈妈谈谈。

她扭头看向妈妈,看到妈妈的右肩忽然一抽,好像触电了似的。

宁宥忙折返进厨房,关切地问:“怎么了?” 宁蕙儿将手伸给宁宥看。

宁宥仔细看,粗糙得简直不像女人的手,手上布满了与这个季节不相称的皲裂。

“怎么会这样?碰到水很痛吧?” “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我不得不一步不离地盯着泥工、木工,跟在他们后面打扫。

要不然地板下面全是垃圾,铺好的瓷砖上面沾满水泥刮都刮不掉。

满屋子是灰,他们都敢刷新漆。

他们才不管呢。

本来还想到戴双手套的,可手套动几下就磨破了,算了,咬咬牙吧。

总算装修完了,以后不用那样了。

” 宁宥看着心疼:“别有些建材是你自己扛上楼的吧?为了省钱,是吧?” “呵呵,我平时开车,一整天都坐着,动几下也好。

你别堵着门啦,我们吃饭。

你怎么长大以后总是一点都不会饿的样子啊?” “妈真是辛苦了。

去年我们装修,力气活大多是郝青林做的。

他大少爷推三阻四的,总想掏钱请人做,好像我们家老板多大似的,为此跟我吵了好几架。

他真是不自觉,我又要上班、上硕士课,又要带灰灰,还要洗衣服、做饭,难道让我背着灰灰扛地板、搬瓷砖?咳咳,一想起装修,我又要骂郝青林了。

可即便是他做了大多数体力活,等装修完毕,我还是觉得累死。

想想妈妈全程一个人……”宁宥什么都不想提了,妈妈多么可怜,她怎么好意思在妈妈面前计较。

这一天的想法,宁宥一直不曾与妈妈提起,压在心里成了小小的块垒。

这会儿,宁宥又想到妈妈来回奔波,晕倒急诊的事。

她叹了口气,发去一条短信:主持会议。

她一个字都不愿多写。

可宁蕙儿拿到这条短信就安下心来,女儿主持会议呢,当然是不可能接电话、发长短信的,是她误会女儿了,也是她多心了。

她又给女儿发去一条:我今天心惊肉跳的,老是定不下心来,前面话说急了,你别放心上。

这条不用回了,你忙。

于是,屋里只有宁恕一个人在煎熬了。

宁蕙儿让他出去走走,他不愿意。

眼看着时间到了十一点多,宁恕等不及了,终于下定决心,一个电话打给管总。

以往,除非管总开要紧会议,索性关机,要不然宁恕的电话是直达的。

可今天的电话是响了好一阵子之后,由管总的秘书接起的。

宁恕心里暗呼不妙。

果然,秘书在解释管总正忙,无法接电话之后,转入正题:“手臂好些了吗?” “好些了,谢谢关心。

刚刚去医院换了药,正想请示老板,我吃完中饭后去报到吗?” “啊,老板的初步意思是请你安心养伤,等伤好后先来一趟北京,再做商议,你看呢?” 宁恕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完全变了口风啊,他知道事情黄了。

可他怎么都想不出来,前一天还周末呢,就心急火燎地让小童将电脑送还给他,仿佛一天都不能等,摆明了就是让他周一上班。

可管总今天完全变了,不仅不接他的电话,而且秘书吞吞吐吐,大施缓兵之计。

怎么回事?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宁恕的眉头打成了结。

看到儿子脸色的宁蕙儿心知不妙,什么都不问,进去厨房躲起来,做菜,连切菜都轻轻的,不敢用力,唯恐吵到心情不好的儿子。

屋里又一片死寂。

简宏成在上海替田景野培养关系,拉客户,田景野则几个电话在老家替简敏敏找好本地呼风唤雨的地头蛇律师,由简宏图上门去签了委托。

当天,应律师就速战速决地会见了当事人简敏敏。

接到应律师电话时,田景野正坐在简宏成大办公室的角落里,用他自嘲的说法,在等吃晚饭。

他看到手机的显示,立刻起身道:“简宏成,你中断一下,一起接电话。

” 简宏成一愣,但依言遣走了同事。

田景野这才打开免提,让简宏成一起听。

那端,应律师用不大标准的普通话说:“小田,我刚刚与当事人简敏敏会见完毕。

我有两个主要想法:一个是当事人对律师,我看主要是对帮她请律师的家人,表示极大的不信任,字里行间透露出担心你们落井下石的意思,因此比较不能良好配合;一个是从当事人的陈述来看,如果陈述内容全面、真实、无修饰,她的罪责不会太重。

只要受害人不是穷追不舍,我们可以争取缓刑。

可问题是这两条目前是矛盾的,当事人因不信任可能导致的不配合会影响她对律师陈述的可信度;我拿不到真实的陈述则影响判断,进一步加剧当事人的不信任。

因此,我建议你们外面的人有必要采取主动,解决彼此间的信任问题。

否则,我工作很难做。

” 简宏成听了摇头:“经典的简敏敏风格。

” 好在有田景野,他既是简宏成的好友,也是应律师的好友,可以居中直言不讳:“简敏敏就是那德行,死人都不信,何况活人。

我跟她接触过几次,看不出她能相信谁。

老兄,你有难度了。

”他说话间看看简宏成,见简宏成皱眉不语。

应律师道:“小田,你不能一句有难度就打发我。

就这种案子,我要是取证栽在她手里,等于自砸招牌。

你得跟他们家人商量,怎么有限地取信于她,不用让她相信得死心塌地,只要她在这个案子里跟我配合好,对她有利不利的都敢跟我说,就OK了。

” 简宏成没有犹豫,道:“我是简敏敏的大弟简宏成,我家二十几年前发生了一件事,让简敏敏对家人全无信任。

目前暂时不是重建信任的好时机。

您不如这么告诉她,我需要利用她专门对付宁恕,她越早出来越好。

这话她能完全接受。

” 田景野不禁一笑,类似的话,宁宥也跟律师说过,以取信于郝青林。

应律师道:“好,这样她能跟我交底。

这次会见,不论真实度如何,当事人陈述的经过与你们提供给我的有很大出入。

我今晚会给你们一份报告。

” 简宏成道:“我们很大一部分认知是道听途说,甚至大部分是来自对方当事人。

不如您先跟我们简单说几句。

” 应律师说的也是分三部分:税务局门前的误撞,强行扣押上车,击伤手臂。

简宏成边听,边在纸上记录。

他听完就道:“误撞那条,我想起前年我妈说过,我姐看见对街橱窗里有一套衣服很漂亮,就不知怎么一踩油门,一头撞进橱窗里去了。

这事交警应该有记录,保险理赔也肯定有记录,但具体日期需要您问问我姐了。

” 应律师一听就道:“非常好!” 电话结束后,简宏成以手抚额,仰天道:“难怪宁恕在医院里跟螃蟹一样地冲我举着两条伤臂,原来是这么伤的,可以想象当时是血肉横飞啊。

新仇旧恨,完全的新仇旧恨,肯定没完了。

” 田景野道:“啐,你心里真实想法是,宁宥得知她弟弟是这么受伤,肯定立场不稳,站到她弟弟那边去了。

” “是啊,她是她弟弟半个妈,她弟弟再怎么不好,受了这种血肉横飞的伤,做妈的能不心疼?看来她弟弟还没跟她详细说,我得主动向她自首去。

” 简宏成说完,又敲敲额头:“可今天没时间了。

” 田景野笑道:“关心则乱。

你以为宁宥不知道她弟弟的伤情?她弟弟不说,她妈妈会跟她说。

” “那……那……那她还没给我一刀子……哈,我明白了。

”简宏成拍案而起,双臂支在桌子上,低头一径嘿嘿地笑。

他面前的桌上,放着他的手机,手机桌面上正是早上宁宥转发给他的短信。

他正愁呢,这下放了一大半的心。

宁宥下班就直奔律师事务所。

律师没下班,在办公室里等她。

宁宥心里清楚,这全是宋总的面子,而宋总的面子则取决于她的工作。

律师见面就笑道:“不出所料,郝先生听了我转达的意思后,配合得很好,并且向我提出,以后再遇到他父母在惊慌失措下做的决定,都不会采纳。

” 宁宥哭笑不得,只能点头道:“看来是猜对他的脾胃了。

” 律师又道:“郝先生哭求转告,谢谢你依然仗义;请你原谅他的臭知识分子意气,更希望你念在多年夫妻情分上,可怜他从此失去公职,失去保障,失去身份,别再让他失去家庭,失去与孩子共同生活的可能。

” 宁宥只会呵呵地笑了,除了笑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只负责传达,呵呵。

”律师将手头文件交给宁宥,“言归正传,我们讨论一下案情。

” 简宏图最近谨言慎行,天一黑就回家,严严实实地关上门,拉上窗帘,哪儿都不去。

他自己在税方面被宁恕摆了一道,而简敏敏则直接被宁恕摆入监狱。

宁恕的火力如此猛烈,让他胆战心惊,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简宏图刚坐到饭桌边,就听得敲门声响。

他不敢答应,但又好奇,就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偷偷打量门外的人。

他看到这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像是机关出来的,浑身散发着刚毅。

他看着这不像是坏人,才敢在里面壮起胆子问一声:“谁?我不认识你。

” 外面的人将名片举到门镜前。

简宏图看清来人工作单位是公安局,都来不及看接下来的,腿就软了,赶紧打开门,无力倚门,哭丧着脸道:“领导请进,请进。

我又犯什么事了?” 来者站门外,看着简宏图皱眉,想了会儿,才径直进门,对关上门就倚着门背打摆子的简宏图道:“你没犯事,别害怕。

坐下来谈。

” 简宏图听了,却软倒在地,差点儿以为税案的事又起波澜了呢——眼下哥哥又不在身边,他只有死路一条。

等他听到没犯事,一口真气泄了,反而支撑不住倒地了。

来者皱眉看了一会儿,走前几步,将简宏图挽起,扔到沙发上,还是皱眉道:“应律师怎么会答应做你姐的律师?” 简宏图连忙澄清:“是……是我哥请的,我哥可能干了。

他在上海,一时来不了,才让我到应律师那儿签了一堆文件。

领……领导,您是来讨论我姐的案子吗?要不我给您拨通我哥的电话?” 来者没坐下,俯视着简宏图,目光炯炯地将简宏图五脏六腑都扫了个遍,斟酌着道:“给我纸笔,我写个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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