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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危机(2/3)

恕犹豫了会儿,摇头,有点勉强地道:“可能不是。

” 宁蕙儿道:“那你更不用搬出去住了,连对手是谁都没法确定,谁知道是不是来找我的呢,你不能让我落单。

你硬要搬走,我只好跟你走。

” “你还是跟姐去上海吧。

” 宁蕙儿摇头,试着动弹了一下手脚,发觉不再僵硬了,就走去客卧敲门:“宥宥,帮我包馄饨。

” 宁宥在屋里若无其事地应一声:“哦,知道了。

别进来,灰灰换裤子呢。

” 宁蕙儿皱眉点点头,都顾不上洗漱,先洗手做早餐。

但宁宥从客卧出来,先将郝聿怀扔进客卫,自己进了主卫洗漱。

别说是宁恕,连宁蕙儿都很不适应。

以往在家务事领域里,宁宥从来是一呼百应的。

而这回,宁宥窝在主卫里细细洗漱,细细护理自己的脸。

等她出来,馄饨都已经包好下锅,第一锅已热气腾腾地上桌了。

于是宁宥若无其事地接过妈妈手中的家伙,若无其事地道:“妈,你快去洗脸刷牙。

灰灰,你牙齿刷几分钟?” “三分钟。

” “Good。

洗手间的东西拿出来,地方腾给舅舅。

桌上那碗馄饨你先吃,否则冷掉坨了。

” “只有馄饨吗?只能吃个水饱。

” “等外婆洗完脸给你拿别的。

” 宁蕙儿一直留意着宁宥的态度,却看出女儿的态度是好的,但眼睛压根儿不看她一眼,知道女儿在生气。

可她自己也惊魂未定,没心情与宁宥讲和,一声不吭进了主卫。

而宁宥也一直瞅着她妈的动静。

一见妈妈进了主卧,传来主卫门关上的声音,她立刻关闭煤气,横过客厅,踢开阳台房的门,又紧紧关闭。

她将吃了一惊的宁恕拖到阳台,关上玻璃门,才问:“放炮的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

你不是给简家打包票吗?” 宁宥仔细辨认着宁恕脸上每一条表情肌,冷笑道:“不,你知道,而且你知道不是简家干的。

” 宁恕一早上已经脸面尽失,此时又被步步紧逼,怒道:“你想怎么样?把我扔下去让他们剁了你才满意?” 宁宥只是轻蔑地一笑:“不,我没这么暴力。

但爸爸害妈妈半辈子辛苦,我只希望你别学爸爸,害妈妈下半辈子依然辛苦,做事三思。

” 宁恕也冷笑:“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家务事,别让妈为你操心。

” “幸好,郝青林出事以来,我劳烦的有同事、有同学,恰巧没有劳烦你。

看来我选择正确。

宁恕,我只要求你别学爸爸。

” 宁宥说完便走了。

可她走出卧室门,见妈妈手里揪着毛巾就站在门口,满脸忧郁地看着她。

她一笑,假做得意状,道:“我就说与简家无关。

” 宁蕙儿以为姐弟俩已经用从小一贯的方式私下解决问题,就认同地叹一声气:“要怎么办呢?” 后面跟出来的宁恕都来不及阻止,眼看着亲妈落入亲姐的圈套,瞪圆了眼睛。

宁宥似笑非笑地在妈妈和弟弟之间看了一圈,道:“妈,没事。

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怎么能外面一放鞭炮,我们自己先乱了阵脚?” 宁恕只得也笑嘻嘻地走出来,虽然脸上肌肉有些僵,但这点儿僵硬,郝聿怀是看不出来的。

宁蕙儿看看儿子,看看女儿,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既然两个人都不再吵,她乐得装聋作哑,叹了声气,又回去主卫。

宁宥冷笑,再横一眼宁恕,才去厨房煮馄饨。

郝聿怀一直眼睛滴溜溜地看着,等宁恕走过来,他立刻将头埋进碗里吃馄饨。

宁宥站在灶头,不禁心头酸溜溜地回想起最后一次搬家。

那年她上高一,长得单薄的她还不如宁恕力气大。

而宁恕读初一,正是郝聿怀主动往家里背十斤米的年龄。

可那年妈妈只通知她搬家,觉得宁恕还小,不该做那么重的活儿。

而其实早在爸爸去世后,比上初一的宁恕小很多的她,从小学二年级起,就已经几乎全面担负起家务,洗衣、做饭,从河里拎水回家等等,什么都做,包括照顾宁恕。

当时她只觉得应当。

她大弟弟三岁,理应多做家务,理应替一天到晚忙着挣钱养家的妈妈分担,今天才知,那是妈妈偏心,而宁恕是觉得理所当然。

她一直以为自己在家里挑着大梁是个角儿呢。

宁宥不断苦笑。

谁说往事如烟? 郝聿怀拿着宁宥的手机过来:“妈,田叔叔电话,我给你接通了。

” 宁宥被唤醒,忍不住摸摸儿子的头顶,才接了电话:“你也这么早起?” “陈昕儿爸妈问我要找简宏成,我不懂这种婆婆妈妈的事怎么处理,只好问你。

” “正好,我也有问题要找你。

”宁宥说话的时候,郝聿怀跑进屋里,拿来耳机替她装上,又帮她把手机装兜里,解放了她的双手。

宁宥看着儿子眉开眼笑,气也顺了:“陈昕儿那事吧,你就推给他弟弟。

你一个外人,怎么插手私事呢?像昨晚跑跑腿才是我们这些外人能做的。

哟,你等等,我查一下未接来电……也有陈昕儿的呢。

要不,我们统一口径?” “当然听你的。

你有什么事要问?” “大清早我之所以没听见陈昕儿来电,是因为有一帮人拿着烟火冲着我们家放,已经点燃窗帘,幸好被我扑灭了……” “工科生立功了,呵呵。

谁故意找你们的碴儿?” “正要问你。

宁恕得罪谁了?” 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宁恕听见这话站住了,而已经坐到饭桌边的宁蕙儿更是盯着宁宥不放。

宁宥背转身去,对住灶台,当没看见。

田景野道:“我听简宏成说,他姐公司九千万元借款被他姐夫卷走背后,有宁恕那双看不见的手在操弄,是宁恕撺掇债主阿才哥借钱给简宏成姐夫。

现在钱被简宏成姐夫卷走,债主阿才哥开始愁这钱收不回来吧,又可能觉得受了宁恕的骗,那种人最恨被人摆布。

那债主吧,以前跟我一起坐过牢,是江湖人。

早上放鞭炮的可能是他的人,我问问去。

得到确信之前,你暂时别找宁恕算账。

” 宁宥挂掉手机,转回身看向宁恕,但什么都没说。

田景野的准信还没来呢,她不打没准备的仗。

但她心里明白,田景野的估计是对的,宁恕聪明反被聪明误,惹了不该惹的人。

说到不该惹的人,宁宥想到周五晚上,简宏成意外约见她,警告她宁恕与江湖人士的紧密接触会很危险。

当时简宏成也大略说了一下宁恕接触江湖人士的原因。

但宁宥没想得太严重,她以为宁恕脑袋灵活,能错到哪儿去呢?现在与田景野说的凑一起再看,才知宁恕惹了很大很大的麻烦,一个案值九千万元的大麻烦。

几乎可以不用等田景野的确信,她就能下结论了。

说起来,简宏成真是够宽宏大量了。

她不知不觉又欠下简宏成巨大的人情。

宁蕙儿眼见着女儿与儿子之间虽无一言,气势却在无声中此消彼长。

她心里清楚,对着女儿问:“究竟谁干的?” 宁宥冲宁恕努努嘴:“问他。

” 宁蕙儿道:“你说不是一样啊?” 宁宥这会儿不恼了,淡定地道:“怎么一样?” 宁蕙儿皱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说气话。

” 宁宥将手中勺子放下,依然平静地道:“妈,公平一点,闯祸的是他,撒谎的是他,现在不敢承认的依然是他。

根源都是他,怎么反而怪挖掘事实真相的人力气使错了?你先弄清事实,再来追究我该不该这种态度吧。

”宁宥说话时,眼睛轻蔑地看着宁恕。

宁蕙儿怔怔地看着女儿,好一会儿,才叹道:“好吧,你既然没火气了,看来事情没什么大不了,不问了。

” 这时,宁恕终于抬起头来,但还是避开宁宥的目光:“妈,你去上海吧,今天这事才只是开始。

” 宁蕙儿一愣,却又是习惯性地看看女儿,试图寻求支持或者肯定。

但此时宁宥反而低头了,什么暗示都不给她。

宁蕙儿只得对儿子道:“我已经跟你说了,你越危险,我越要跟你在一起。

但你得跟我说实情,别人家炸上门来了,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吃饭吧,回头你找时间慢慢跟我说。

” 宁宥硬是忍住了,什么都不说。

她此时要是也劝说妈妈跟她去上海,妈妈肯定赌气地赌咒发誓要跟儿子在一起。

妈妈把话,说得太死,以后改口就难。

只是,宁宥对宁恕失望至极。

妈妈的倾力倾心支持,对宁恕构成巨大的心理压力;而宁宥不再帮忙劝说妈妈去上海,把难题全然扔回给宁恕自己处理,宁恕也感受到身上压力加重;他抬头,却又能看到迷惘地扭头看来看去的外甥郝聿怀。

可郝聿怀接触到宁恕的目光后,却一点儿都不迷惘了,只有鄙夷。

宁恕的脸在外甥的鄙夷下红得越来越深沉。

宁恕是个心高气傲的新贵,不愿做个窝囊废。

他即使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可还是对他妈妈道:“妈,你去上海,这儿的事只有我能应付,你在对我反而是累赘。

等我处理完,不会很久,我开车去上海接你回家。

” 宁蕙儿却赌气道:“你妈在上海没房子,不去。

” 宁宥给噎得一口黑血吞进肚子里。

可她是个忍惯了的人,至此,她反而冲宁恕微笑,直笑到宁恕感觉有异,扭头惊惶地看向她。

宁宥才若无其事地收了儿子的饭碗,一边去厨房里洗,一边道:“卖油娘子水梳头,卖扇娘子手遮头。

宁恕啊,你好歹是个卖房子的,啧啧,你有责任。

” “够了,有完没完!”宁蕙儿一拍桌子,黑着脸推开吃了一半的饭碗,起身回去自己房间,将门重重摔上。

宁宥只回头看一眼那门,随即看看一脸狼狈的宁恕,然后平静地继续洗碗,洗完到客房收拾了行李出来,将一个双肩包交给郝聿怀背着。

她对宁恕道:“你能力强,皮实,能扛,不意味着全家都皮实。

你现在回老家工作了,冲锋时要看看首尾,顾及家人这块短板。

你快去跟妈解释,我走了。

” 宁恕黑着脸,都没看着宁宥,道:“我送送你。

” 宁宥看着屁股都没挪一下窝的宁恕,笑了,拉起自家儿子,也摔门而走。

走出门外,宁宥就忍不住小心地对儿子道:“刚才的坏人会不会埋伏在楼道里?”她着实胆战心惊的。

郝聿怀不禁紧紧握住妈妈的手,装作寻常似的继续往下走,道:“我们不回去,即使挨揍也不回。

” 宁宥意味深长地在拐弯处最后看一眼家门,坚决地应了个“对”,与儿子相依相偎地下楼。

出租车上,田景野来电:“阿才哥承认这事是他干的,他说宁恕做人不地道,他拿宁恕当真心朋友,宁恕却利用他报仇。

他说今天是给宁恕灌输个做人道理。

我问他以后还会不会继续对付宁恕,他说得看他听宁恕的怂恿放出去的那些钱会不会出危险。

但我听说简宏成他姐的公司来了个有点让人捉摸不透的总经理,阿才哥的钱还真是面临风险。

我看宁恕以后的日子悬了。

” “宁恕……”宁宥看看儿子,到底还是不愿在儿子面前说宁恕的坏话,“能求一件事吗?别祸及我妈。

我妈这辈子不容易。

” “做不到。

阿才哥不是简宏成。

你还不如劝宁恕该道歉服软的道歉服软,该弥补挽救的弥补挽救,别自以为是。

” “我也做不到。

算了,让他自作自受去。

早上我真是吓死,万一我晚一步冲进宁恕卧室,万一不是我用毛毯压住火苗阻绝空气,我妈家还不得烧个精光?我不晓得以后还会出什么事,但我现在精神亢奋,脑子一团乱,还与我妈吵了一架。

我已经逃离我妈家了。

今天我们母子三个显然无法静下心来说理,等以后慢慢再说吧。

不过,了解事情真相总有助于事情最终解决,谢谢你。

” 田景野听了哈哈一笑:“谢我干吗?有空再帮我想想怎么处置陈昕儿,我已经开始受不了陈家的夺命连环call了,暂时拉黑了他们,但那不是长远之计。

这任务交给你。

保护你妈这件事,我再替你想想办法。

” 与田景野打完电话后,宁宥心里放松了许多。

但一放松她就发现异常。

如今已经积极追求独立,甚至有点儿逆反的儿子紧紧依偎着她,而且紧紧抱着她的左臂。

宁宥心里一下子闪过无数念头。

宁恕是她从小带大,几乎是呕心沥血、从头至尾包办了宁恕的一切,可今天的宁恕让她觉得陌生,也觉得心寒。

而今,她又包办了郝聿怀的一切,甚至也几乎包办了郝青林的一切,可郝青林怨她、挣开她、逃离她,更变得懦弱而不负责任,那么郝聿怀以后又会变得怎样呢?宁宥心惊胆战地看着儿子的头顶,不敢想象郝聿怀的未来。

她是不是不该太周全? 但宁恕并未进屋去劝导妈妈。

他知道,只要进去,必会被妈妈追问。

眼下宁宥母子已走,他面前再无挡箭牌,妈妈一定会追根究底,问个彻底。

他想了会儿,收拾起一只行李箱,轻手轻脚地也走了。

他打算搬去外面独自住。

行李放入后备厢后,宁恕却不急着走,而是拐到刚才四个男人冲着他家放鞭炮的地方,踩着一地狼藉朝家的方向看。

直到一个邻居经过,问他刚才是怎么回事,他才漠然地走开。

上车后,宁恕一个电话打给在国税局工作的高中同年级不同班的同学。

这个同学,他回家工作起便开始接触,温和地一步步地拉近距离,想办法既体面而又不刻意地先把关系搞好,然后把他想做的事情办好,最后还能交个朋友。

现在,他等不及了。

宁恕拨通那同学的电话,焦躁地道:“我被人抢了女朋友,那人刚才还嚣张得差点烧了我妈的家。

我咽不下这口气,你千万得排出时间给我,我需要你帮忙。

” 宁蕙儿关在屋里生气,听到女儿、外孙走的时候,她坐在床尾强忍着没动弹,反而背转身去朝向窗外。

后来自己想想也不大对,忍不住走到窗前,隔着粘满烟火黄火药的玻璃窗,看着女儿与外孙紧紧拉着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宁蕙儿想喊一声,可放在窗框上的手始终没用力。

她看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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