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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妾身未分明(2/3)

果然心狠手辣,果然是披着羊皮的狼。

” 宁宥依然不说话。

但最后一句话深深刺痛了她。

可见郝青林那天并非情急之下说出的“披着羊皮的狼”,而是早已认定。

连检察院的同志都忍不住同情地对宁宥道:“你别往心里去,比你惨的人我们也见过。

一位女同志倾家荡产帮贪污受贿的丈夫打官司,坚定地相信丈夫的清白。

等得知丈夫贪污的钱是养外遇对象,她当即昏过去。

你看!” “我没让郝科养,我自己挣工资养活自己。

你们别听宁宥的,郝科说过,这个女人铁石心肠、心机极深……” 检察院的同志没搭理顾维维的控诉,将她往外带去。

可顾维维非要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一路上继续大义凛然地高喊:“郝科说早已无法爱你,你已经不是女人。

你有没有扪心自问,是你的强硬把郝科逼出家门,逼上绝路……” 宁宥不即不离地跟在后面。

出于礼节,人是她打电话叫来的,她总得将人送到电梯口。

在顾维维的拼死控诉声中,她依然不言不语,但步步如走荆棘。

她完全可以想象同事们的眼色正兴奋飞舞。

但更让宁宥崩溃的是,好不容易走到电梯口,电梯里,却走出斗志昂扬的陈昕儿。

陈昕儿正好听到顾维维最后的挣扎:“丈夫是你的,我三年前把他拱手让给你,是希望你好好对待他,珍惜他。

我今天给你最后的机会,救不救他,你倒是说啊!” 宁宥依然不理顾维维,只对检察院的同志说“辛苦,再见”,但微笑比哭还难看。

却听陈昕儿在她身后大喝:“做第三者的,就别理直气壮了!以后出门戴个墨镜,要记住你没脸见人。

” 等电梯门关闭,陈昕儿却面对着转过身的宁宥,咬牙切齿地道:“不用谢,我痛恨所有插足的第三者。

” “不会谢,你诬我是第三者,烦了我这么多年,你欠我无数烂账。

”宁宥边说,边回自己办公室。

陈昕儿不否认。

她不请自来,宁宥自然也不会请自己跟上。

她边走边四处打量,等走进宁宥宽敞的办公室,自觉地将门关上:“位高权重啊。

” 宁宥不语,倒了杯咖啡递给陈昕儿。

陈昕儿用两根手指将咖啡推开:“我不喝美式,也不用纸杯喝。

” “有话快说吧,几十年的老相识了,谁不知道谁啊,甭装。

” “出了什么事,竟然让第三者打上公司?不是你的风格啊。

” “郝青林因经济问题被抓,她大概是想殉情吧,碰到那种不要命的人,谁拦得住。

昕儿,看到没?我焦头烂额,没力气抵御你的火力,请你手下留情,有事找正主儿,另找出气筒。

” “简宏成说,你越焦头烂额,他越有可乘之机。

我问田景野要你的地址,田景野不给。

简宏成却主动将你所有信息送上门来,让我来火上浇油。

你看,简宏成就是这种男人,早认识他早好。

” 宁宥几乎噎住:“说完没?你若真火上浇油,我只有翻脸了。

” “你啊,唉,你以为我跟简宏成一样心狠手辣?我是来帮你。

我问你,你家老公又是吃官司又是外遇的,你儿子怎么办?你自己都焦头烂额,你儿子还小,他承受得起?你以为刚才那女的敢舍命来找你,就不会冲去你儿子学校找你儿子?宁宥,我也是妈妈,我懂。

你可千万别让孩子幼小心灵落下创伤,那会影响孩子一辈子的性格。

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陈昕儿字字戳中,宁宥不禁又想到送儿子上学路上感受到的异常。

儿子太乖,乖得已经不像个正常儿童,她怎能不揪心?如果现在郝青林出现在她眼前,她恨不能将这个罪魁祸首剁成肉泥,现在她只是鞭长莫及。

可是,儿子!即使明知陈昕儿未必是好意,可此时宁宥还是忍不住问:“你觉得带儿子逃离现场好,还是鼓励他面对现实好?” “你先问问自己,你还撑得住吗?你都撑不住,你以为你孩子呢?” 宁宥叹息:“即使撑过去,又岂是好事?” “对,小孩子太早认识社会不是好事,是揠苗助长。

我提供你机会,你带上儿子去美国读书,我支付你生活费,支付你儿子全部学习费用,直到大学毕业。

条件很简单,只有一个,从此绝迹同学圈。

” 宁宥看着陈昕儿急切的脸,虽然脑袋阵阵地疼,心里烦乱得想撞墙,可陈昕儿不是顾维维,她终究对陈昕儿手下留情。

陈昕儿既然已经上门纠缠,她只能正面解决问题:“昕儿,你没钱,简宏成每月转账给你的是他精算过后的生活费,支付你们儿子的生活开销之余,只够你打肿脸充胖子采购伪充简太所需的行头。

你住的房子、用的车,都没放在你名下。

这些,我们在上海的几个同学都门儿清。

那么消息来源是谁呢?当然只有你们两个中的其中一个。

如此侮辱,由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做出来,你如果是旁观者,你会认为这两人是什么关系?” “简宏成如果不是心里想着你,他不会如此对我。

他用对我的侮辱来向你表忠心,所以,只要你彻底从他生活中消失,让他彻底死心,他就会放弃向你示好的一切手段。

我现在虽然没几个钱,但够把你安顿到美国。

然后,简宏成会看见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我,我会有钱支付挪走你的代价。

” “你言情小说看太多了。

你也是中年人了,你见过谁有这么长情的?或许,我不过是简宏成打发你的便宜借口。

你如果真想成为简太,建议你别让我这个假靶子蒙蔽了双眼。

” 陈昕儿一愣,但左思右想,吐出一个“不”后,又说不下去,死死盯着宁宥不放。

宁宥也有耐心,等着陈昕儿开腔。

陈昕儿终于忍不住道:“不,就是你。

我跟简宏成多年,我知道他私生活不乱,他生活中只有我,心里只有你。

只要你彻底消失,所有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 宁宥“啧”一声,摇头道:“昕儿,你还在拎不清。

好吧,我残忍地教你一个知识——被爱是什么滋味。

那时候,我是郝青林的整个世界,我在郝青林眼里是最弱小的。

走在马路上,他一定是走在我的外侧;一起过人行道,车子从右边来,他一定走在我右边。

等过了中线,他立刻换到我左边,体贴到毛细血管里。

一个真心爱我的人,不会趁我焦头烂额之际趁火打劫,放你来骚扰我。

你好好想想,你也可以去咨询不相干人的意见。

” 陈昕儿依然死死盯着宁宥,忽然摸出手机,给一位朋友打电话,将宁宥的话大致复述过去。

很快,那边肯定了宁宥的说法。

陈昕儿的眼睛一下子茫然。

铆足干劲盯了那么多年的目标,原来是简宏成施加的障眼法?她直着眼睛站起身,手忙脚乱地抓起包包就往外走。

宁宥起身送她,却根本追不上陈昕儿凌乱但飞速的脚步。

原以为陈昕儿可能会停顿在电梯前,可陈昕儿根本等不住,蹿进楼梯间噔噔噔地往下跑。

宁宥只得作罢。

经过这一番凌乱,宁宥回到办公室,将手机扔到桌上,仰头呼啦一下瘫在椅子上,眼角渐渐沁出泪光。

这日子,有完没完啊! 宁恕锲而不舍地准时到下班后的仓库区取来一天监控摄录的内存,走出老远才钻进自己的车子,脱下帽衫,换上显然是比较贵的衣服。

即使他有几十年决心的驱策,此时也觉得一天一次去仓库区实在是绑架了他的时间。

他便趁天还没黑,他的应酬也还没开始,赶去西三数码店看看有无适用的大一点的内存。

进门便见田景野正陪一个身板结实、满脸精明而江湖的中年男子说话。

田景野见是宁恕,便招手让他过去:“宁恕来,认识一下,这是阿才哥,我在里面认识的好朋友。

阿才哥做土石方运输,以后你们项目建设起来,别忘找阿才哥。

阿才哥,这位宁大总经理是个标准的青年才俊啊,是我看着长大的,比我有出息得多。

” 宁恕连忙与阿才哥握手寒暄,交换名片。

田景野见两人招呼得差不多了,就对宁恕道:“你忙你的去,等下一起吃饭。

我跟阿才哥还有些话要谈。

” 宁恕领会意思,再说他也真的有事,便找内存柜台好好咨询。

他既然是老板的朋友,店员自然是对他毫无保留地介绍。

那边,阿才哥将刚才的话题继续下去:“但我听说新力集团张总也在找你。

要这样的话,我们兄弟肯定不竞争。

说起来,我那几招把式都还是你手把手教我的。

我们不如来谈怎么合作,跟新力集团做生意。

” 田景野不禁笑道:“我早上刚被张立新否决掉,新力那一票已经与我无关了。

你放手与张立新做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一个电话。

不过,我建议你拖着他,下月三日他一批贷款到期,肯定被抽贷。

那时候他肯定更急,他急了才方便你入场。

” “啊呀,好!果然得找你问一下。

你说老实话,新力下个月被抽贷,是不是你搞的手脚?要不然你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还真没做手脚,是那家银行最近审核严格了。

”田景野见宁恕已经买好东西,往这边张望,想自己的要紧事情已经说完,就招手让宁恕过来。

阿才哥看着宁恕过来,问道:“这孩子能信吗?” “他一直在规矩公司做事,别拉他下水。

” 宁恕却忽然接到妈妈的来电。

宁蕙儿的声音并不焦急,但说出来的话让宁恕心中一惊。

他连忙与田景野等告别,飞奔回家。

宁蕙儿在家织着毛衣,见儿子冲进家门,她虽然故作镇定,这会子却连见面唠叨一下都忘了,直接道:“知道闯祸了吧?有老同事传话给我,今早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到我过去的药房同事那儿打探我的下落。

我花一下午时间才找到那个药房同事问清楚,那个流里流气的青年要弄清楚的是崔家那个老婆的名字。

你猜是谁在找我?是不是你前几天跟我说什么报复不报复的,打草惊蛇了?” 宁恕连忙道:“没没没,我什么都没做。

但我倒是认识简家的小儿子。

你问问你那老同事,找她的是不是一个长得瘦条形的,脸色有点苍白,眼光有些媚,眼圈有些黑,看上去酒色过度的样子?” 宁蕙儿道:“我已经详细问了,就是这个样子。

你怎么认识简家小儿子的?是不是你惹他警惕了?” 宁恕认真回忆那次与简家兄弟吃饭的场景,思来想去,摇头道:“没有,我跟他只吃过一次饭,还是姐姐同学田景野安排的,一大桌人吃饭,又没好好跟他说几句话,不可能引起他的疑心。

再说那么个草包一样的人……不可能。

” 宁蕙儿见儿子如此,便知儿子说的是实话,点头道:“那就奇怪了,好几年没动静,怎么忽然又动作起来?又有什么打算?我现在已经不怕了,但你才回来做事,简家财大气粗的,已经做了那么多年地头蛇,我担心他们影响你前程。

” “妈,很简单,我和姐姐长大了,有实力了,简家的儿子也长大有实力了。

我这边想着报复,他们一定也是同样心思。

男人嘛,有血性。

所以你看,我先下手为强是必须的。

” 宁蕙儿皱眉想了会儿,道:“罢了,我还是那话,不想惹事。

可今天我那老同事不说我底细,难保哪天钱捧到他们面前,他们还能挺住。

你姐家出事,她正好下午打电话让我过去帮她看着灰灰,我明天就去上海给她看家。

你也租个房子外面住去。

我们避开他们。

” “妈,你已经避了一辈子,想让我也避一辈子吗?这事不解决,我以后的家庭呢?也避着他们,到处流浪?我可是要堂堂正正做人的。

所以,两家的事要做个了断,我不能再逆来顺受,尤其是他们又开始挑衅。

可见他们不是善类,我们靠躲,是躲不过去的。

” 一说起流浪,宁蕙儿大大地变色。

不仅是流浪,还有隐姓埋名,两个孩子的名字都改了,几乎是两年换一个地方,两个孩子则是在进一中前两年换一所学校,天天生活在惊吓中。

怎么可以让第三代依然过那种日子? 见此,宁恕道:“妈,还反对我动手吗?” 宁蕙儿虽然胸闷,可依然断然道:“不行。

我宁可你调回北京去,我跟你去北京吃灰,给你煮饭看门。

” “避着他们有用吗?他们到现在还不依不饶,难道你要避他们一辈子?该还的早还了,我有什么欠他们的?我干吗避他们?不避,我受够了。

” “翅膀硬了,开始不听你老娘的话了?” “不,而是我有判断了,不会再盲从。

妈,我们没什么对不起人的,我们理应堂堂正正做人,在自己老家堂堂正正做人。

我岂止不避,还会迎难而上,谁敢阻挡?!” 宁蕙儿怔怔地看着怒喝的儿子,仿佛终于发现儿子长大了,成人了。

如此须发怒张的儿子,完全不同于她病恹恹的老公。

老公发怒时,只会自残和伤害妻儿,落得妻儿至今受其之累。

“你别冲动,你想想,你爸当年也是一怒……” “我和爸完全不是一回事!”宁恕回答得举重若轻,充满自信,没一句废话。

宁蕙儿忍不住举起手,扳住儿子的双肩,重重撼一把。

果然,儿子几乎没什么晃动。

宁蕙儿不由得又撼一次,却比上回的力量轻了。

再一次,再一次……终于,她低下头,垂下手,无奈地叹息:“你……你记得给你老娘留条命。

” “妈,我知道。

” 宁蕙儿长长地叹息,走去厨房,背影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来吃饭吧。

” “还有,姐姐那儿等她忙完再告诉她吧。

” “嗯,我知道。

” 这一刻,仿佛一家之主易位了。

宁蕙儿感觉到自己的苍老,也感觉到儿子的崛起。

宁宥带儿子上公婆家吃饭。

对于宁宥还肯上门,尤其是让灰灰一道上门,郝家老夫妻简直是感激涕零。

他们准备了一桌好菜等两人来。

宁宥最后到,她进门时,就闻到浓郁的饭菜香。

公公亲自迎出来,笑道:“灰灰已经把油爆虾吃掉三分之一了。

我说是你妈最爱吃的,他说他也最爱吃,打耳光也不能放手。

” 宁宥眼睛一亮,看看书房门:“真的啊?我早上还有点担心他封闭自己呢,他能耍点儿赖,倒让我放心一大半。

” “可不?这才是最紧要的。

” 宁宥使个眼色,公公立刻闭嘴。

果然见郝聿怀从书房出来:“妈,我替你吃掉一堆油爆虾。

你晚上可以不用做剥虾那种麻烦事了。

” “剩下的三分之二,是不是还得辛苦你替外公、外婆吃掉?”见儿子开始调皮,宁宥眉开眼笑,一整天的疲累都值得了。

“是啊,是啊,我累惨了,我是家里的童工。

”见妈妈笑得开心,郝聿怀更是开心。

“这么高兴,是不是又什么考试考第一了?” “考试考第一这种事,对我这种常胜将军哪还有什么刺激感。

我——进——篮——球——队——啦!校队,B队。

” “哇,通过考核啦?抱一个?” “切,切。

”郝聿怀不屑做这种小男孩才做的事,泥鳅一样地溜走。

宁宥这才挂着近日来最由衷的笑容,进厨房系上围裙,帮婆婆做菜。

她对顾维维上门一字不提,免得让二老操心。

等公公也跟来,她说:“我这两天一直在考虑安排灰灰出国读书的事。

这会儿看到他还能高兴,我倒是又动摇了,想讨爸妈一个主意。

” 郝母叹声气,道:“老头子,你说吧,我们也商量过。

” 郝父道:“青林做的事太不堪,我们也考虑让灰灰远离七嘴八舌。

我们愿意负担费用,也愿意去陪读。

这样你可以放心,我们也可以为你们尽点儿心。

” 宁宥想不到二老比她想得更远,不禁感动得眼圈红了:“我……” 可陈昕儿的电话忽然打了进来,挤走宁宥的感动。

宁宥不得不吸吸鼻子,假装正常:“昕儿……” “宁宥,帮我,快帮我想办法!我儿子,小地瓜,我本来委托给小黄的,可刚刚打通小黄电话,她说简宏成叫人把小地瓜接走了。

怎么办?简宏成是什么意思?” “你最好问简宏成。

” “我当然打了,可打过去都是他秘书接,他秘书死人一样,只会说他转告。

你说,他是不是气我擅自回国找你?他惩罚我?我该怎么办?” “可不可以报警?让小黄报警?” “没用,他手续齐全。

你说,他这是想干什么?宁宥,从来只有你拿得住他,你帮我猜,他想干什么?” 宁宥郁闷了:“我不知道啊,这算什么招?但反正不是好招。

” “他是不是想剥夺我的抚养权?” “他凭什么?” “会,他一定会。

他早说过,别想用小地瓜来要挟他,他不吃要挟,他只会剥夺我的要挟权。

” 宁宥只听得手机里传来的背景声音乱糟糟的,像是旷野里的风:“你是不是正往机场赶?对,去深圳,面对着他,理性对话。

” “不,他连电话都不肯听,他不会见我。

好了,你可以推开窗户抬头向上看了,我站在你家楼顶。

简宏成不把小地瓜还我,我就往下跳。

” “什么?你冷静。

我在婆婆家吃饭,我看不到你。

你冷静,冷静,我立刻赶回家,路上起码二十分钟。

” “嗬,还有人在乎我的生死?” “有。

虽然你近年来无理纠缠烦得要死,我听见你的名字就头痛,可你一说跳楼,我只想到你的好,特别是你高中做团支部书记时对我的关照。

你不能死,我立刻去找你。

你等着,别动。

” 宁宥将儿子托付给公婆,连围裙都来不及脱,就匆匆走了。

她家的楼顶?那是二十九楼,她入住至今都没上去过一次。

她光是想,就已经恐高症发作。

她这个常年不剧烈运动的人此刻在小区道路上狂奔,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喉咙发甜,都还没跑到车边,就已经喘得直不起腰了。

宁宥扶着墙根呼哧呼哧地狂喘,忽然想到一个匪夷所思的可能。

简宏成将她的电话、地址都倒给陈昕儿,这事太反常。

这会不会是简宏成根据她和陈昕儿的性格设的圈套?这圈套要套住谁?宁宥忍不住捶了自己脑袋一拳头,人命关天,此时眼前即使是圈套,她也得钻了。

她踉踉跄跄地继续奔向她的车子。

宁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爬上车座,趴在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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