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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她赶快说出来的样子,又补了一句,“我原是不想连累你的……” 宫厚见她吞吞吐吐的,半天没说到重点,真是恨不得扯出她的舌头捋直了好好看个清楚,但一见她泪汪汪的看了自己一样,又连忙垂下,一副泪光闪闪、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不觉软了。
他根本不知道潘金金对自己影响力这么大,她以前从未这样哭过。
宫厚握着那只手不知道是松还是不松,幸好这时潘金金开口了。
“是这样的,你刚说要去我家提亲,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承蒙你厚爱,感动万分,也是要听从你的安排的。
但我上辈子却以心魔立了个誓……” 宫厚听到她说立了个誓,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幸好潘金金没有停顿,直接说了下去。
“你也知道我从小被家里宠坏了,脾气不好。
上辈子我做出那样的事,别人越骂我我越是倔强,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其实我未必不想回头,只是我回不了。
后来我就发誓,如果全天下的人都骂我,我就回头。
” ??? “现在只差你没有骂过我了,你骂我一顿,我心结解了,这辈子一定弥补我的错。
” 说完,潘金金用力吸了一下鼻子,仰脸望着宫厚。
她都说这么惨了,宫厚应该会信吧,快骂她吧。
潘金金脑中响起了就是任性剑的声音:“主人,还是你厉害!” 潘金金:“那还用说!” 就是任性剑:“有点事我没听懂,你上辈子到底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就是给他戴了顶绿帽子!” 就是任性剑:…… 你行,你牛,怪不得师尊他老人家会选你,绝对是能把它发扬光大的第一人选。
与此同时,宫厚脑中也响起了情意绵绵剑的声音。
“主人主人,原来你们上辈子就是老相好,怎么样,小手摸着还是以前的小手吧?不过她上辈子到底怎么你了? 怎么他了? 宫厚不由想起了那顶绿油油的帽子,一瞬间握着潘金金的手松开了,竟是求他骂她,那他可要好好发挥发挥了。
潘金金一惊,这就要开骂了?好啊!潘金金连忙通知就是任性剑做好准备。
宫厚深吸了口气:“宝宝,必须得我骂你是吗?” 问什么问,快骂呀。
潘金金点头如小鸡啄米:“对,你尽情地骂我吧。
” 宫厚的手猛地抬了起来,把潘金金吓了一跳,连忙问就是任性剑打人算不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索性闭上了眼,如果代价是被痛骂痛打一顿也是可以的。
不想她刚闭上眼就听见宫厚说:“对不起,我不能骂你。
” ??? “你为什么不骂我,我伤害了你,我给你戴了一顶绿帽子,绿帽子你知道吗?”看着宫厚无动于衷的脸,潘金金挥动双手,恨铁不成钢地道。
“不,宝宝,看到你知错能改,我很欣慰。
爷爷教过我不能随便骂人,你是我的妻子,我骂你等于骂我自己。
你跟我好好的,我会原谅你的。
”刚才他还怀疑潘金金不是真心悔改,他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以后他会好好待她的。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潘金金:…… “你到底骂不骂我?” “不骂。
” “那我的心魔怎么办?” “只要你随我夫唱妇和,心魔自然能够化解。
” 潘金金:…… 无论潘金金怎样巧舌如簧,痛骂自己,宫厚竟是一句也不肯骂她。
潘金金嘴都快说干了,只好有气无力地被宫厚拉着前行——好像经历了那么一番自我批判,宫厚对她更亲近了,直接拉着她的手就走了。
潘金金视线落在抓着她手的那只手上,实在不想跟宫厚一起去找什么玉灵参,她拉住宫厚的衣角往后拽。
“怎么了?” “我累了。
”潘金金垂下眼睛。
宫厚看了看四周,不御剑是因为那白玉灵参长的有腿,怕被它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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