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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李苒醒来时已经不见贺南方,旁边的床铺冰冷,依稀能看到睡过的痕迹。
想起今天要开车送李昌明去研究所的事情,赤着脚从床上下来,去包里拿手机,结果摸了空。
手机放在一边桌上。
贺南方这个狗男人,又翻她手机了。
下楼时,贺母正坐在餐厅吃早餐,不见贺南方和李昌明。
四月底,温度渐升,她赤着脚去厨房。
路过餐厅时,贺母看着她光着的脚:“又不穿鞋,没规矩。
” 李苒懒得理她,从餐厅路过时,连个眼神都没留。
白晃晃的脚丫子,像是踩在贺母脸上,让她心头一梗。
厨房里,文阿姨做了养身粥。
李苒不太想去餐厅见贺母,于是靠在大理石装饰的水台边,舀着手里的粥。
“文姨,我爸呢?”文阿姨的厨艺非常好,她的祖上是闽南人,家传绝学是炖的一手好汤,即使相同的食材,换一个人就炖不出这个味道。
李苒胃口大开,连吃了两碗。
文阿姨擦了擦手,“贺先生一早带您父亲出去了,不知去了哪里。
” 李苒听完这句话时手里的粥还没吃完,愣了一秒,随后想到什么,放下碗,转身回到客厅。
客厅的沙发旁放着一台老式座机,白色机身,话筒上镶着两圈金边。
李苒快速地拨了贺南方的电话,那头很快接通。
她的心脏剧烈地块要跳出胸膛,声音不可察觉地颤抖:“你把我爸爸带去哪儿了?” 电话这头声音沉默,隔几秒后,响起的却不是贺南方的声音。
“贺先生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 “他人呢?” “不方便告知。
” 短暂的慌乱之后,她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颤抖着指尖,摁下李昌明的手机号码,却一直没人接。
脑海里不安的猜测像是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便闭合不上。
她一直以来所谓的“反抗”在贺南方面前多么微不足道。
他甚至不需要刻意地去对她做什么,李苒有太多的死穴被他捏在手里。
朋友,家人每一样她珍贵至极的东西,他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带走毁灭。
只要是在他的地盘上,便没有任何话语权。
于晓晓一进办公室,就被坐在办公桌前,一脸面如死灰的李苒吓一跳。
放下包,走过来问:“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 李苒抬头看她,声音像是从气管里透出来的一样:“爸爸被贺南方带走了。
” 于晓晓被她这话说的有点懵:“什么……什么意思呀?” 于晓晓靠在她的办公桌旁,追着问:“他为什么要带走李叔叔?” 李苒反感:“逼婚。
” 于晓晓哀怨:“你怎么又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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