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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但路费不够,便打起了抢劫的注意。
他说自己根本不认识阮苏和赵祝升,之所以对他们开枪,是因为看两人穿得好,有钱。
这话传回段公馆时,阮苏正与段瑞金在吃晚饭,闻言皱眉道: “不可能。
如果他真的是为了钱,和平大押里那么多值钱的东西,直接拿钱不就好了?何必弯弯绕绕偷枪抢劫。
而且看他开枪时的样子,分明是有备而来的。
” 段瑞金给她夹了一块肉,放在她面前的骨瓷小碟里。
“不用管他,吃饭。
” 阮苏毫无胃口,攥着筷子愤愤地说: “这些人太可恶了,明的不敢玩,玩阴的!” 段瑞金深吸一口气,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沉着脸问: “你自从回来就没正经吃过一顿饭,是想要我发火吗?” 两人确定心意后,他从未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过话。
阮苏被他吓到了,只好暂时放弃琢磨幕后真凶,夹起肉塞进了嘴里。
餐桌上变得十分安静,只听得见咀嚼与碗筷碰撞的声音。
吃完后,段瑞金亲自送她去卧室,抱了抱她。
“你早点睡。
” “那你呢?” 他抬起头,白皙俊秀的面孔上有着一双阴戾的黑眸。
“我去亲自审问审问他。
” 想在他眼皮底下蒙混过关?没门。
段瑞金走了,因为天气凉,他在白衬衫外面加了件黑外套,浑身上下都是漆黑的,宛如融入夜色中,只剩下一张皎白的脸,与熨烫得笔挺的衬衣领子。
阮苏站在窗边,目送汽车离去。
小狗在她脚边打转,她弯腰把它抱起来,轻轻抚摸它滚圆的小脑袋,眼睛望着月亮,心里想得却是刚才离开的男人。
如果自己当时运气不好,被子弹打中,死了,会怎么样? 她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把小狗抱得更紧了些,心中祈求这件事快点过去。
段瑞金不回来,她便睡不着,关了灯坐在房间里,独自琢磨着未来。
忽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仿佛有人上了三楼。
她竖起耳朵,来到门边侧耳倾听,只听吱嘎一声轻响,从声音传来的方位判断,是书房的门被人打开了。
这种时候谁会去书房? 段瑞金不在,段福也跟着他走了,老妈子从来不会深更半夜去打扫卫生,实在可疑。
阮苏拿来一个手电筒,没有开,准备出去时想了想,把勃朗宁也握在手里,然后蹑手蹑脚地上了楼,来到书房门外。
门是半掩着的,这下声音听得更清晰了,有人在里面翻东西!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手电筒照进去,同时大喝一声:“谁?!” 铜制手电筒为德国进口货,价格昂贵,普通人家根本用不起。
但是照明功能与现代的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开到最亮也只能把书房照亮个大概,灯光还是昏黄的。
在这堪比霞光的电灯光芒中,阮苏看清了屋内的景象——小春鹃踮着脚站在书架旁,怀中抱着个盒子,一脸惊愕地看着她。
二人沉默了几秒,各自回过神来。
阮苏转身便走,要去叫人。
小春鹃丢掉盒子,狂奔到她面前,抱住她死都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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