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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曹三气得跳脚,一副要撸起袖子冲上来揍他的凶样,他掉头就跑,任凭曹三怎么追都追不上,还得意地冲曹三做鬼脸。
进了院子,他赶紧把门给关上,还拿竹杠顶住门,才哼着曲儿回屋。
曹三气得直骂娘,又爬到院墙上往里瞅,可还是跟上次一样,连个鬼样子都没瞅见。
他气得锤墙,从院墙上下来,骂骂咧咧地往回走,突然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一晃而过。
他正有气没处发,马上冲了上去,一把将人影揪出来。
见对方衣衫褴褛破烂,头发乌糟糟的,浑身还散发着一股很久没洗澡的汗馊味,曹三马上甩开手,很厌恶地说:“陆尾村的陈皮佬?你跑我们夏河村来干嘛?做贼呢?!” 曹三去年过年,在陆尾村走亲戚时见过这人,陆尾村的人都说他是收破烂的,露出的脸跟风干了的陈皮似的,蜡黄干瘪还满脸的褶子,大家都管他叫陈皮佬。
陈皮佬哆嗦着手,指着夏家的院门,脏兮兮地脸上全是见了鬼的表情,“活见鬼了,死了又活了,女鬼诈尸了……” “什么鬼不鬼的?瞎说什么鬼话?”曹三瞪着他,凶神恶煞地骂道:“你懂个屁!人家那是仙女下凡,你见过女鬼有长这么好看的的?” 陈皮佬愣住了,似乎要确认什么,很急切地问:“不是女鬼?是活的?真的是活人?” 第44章怀孕? “大白天的,哪来的女鬼?”曹三很不耐烦地驱赶他,抄起一根棍子吓唬陈皮佬,“滚回陆尾村收破烂,别在这里转悠,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陈皮佬哆嗦了一下,看了看夏家的院门,佝偻着背,嘴里念念有词地走了,“没诈尸?不是鬼?怎么会没死?到底死没死?” 曹三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脑子不正常,很嫌弃地朝他啐了一口痰,“疯疯癫癫,脑子不正常的神经病!” 陈皮佬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浑身的怪馊味,让闻到的人避之不及,还有调皮的小孩子冲他丢石子,他都没回过神来,满脑子都在想着:夏茗到底是人是鬼?到底死没死? 他绝对没记错,那天夏茗去玉米地除草,整个人跟游魂似的,失魂落魄的。
他瞅着夏茗那张脸,还有破旧衣衫也遮不住的好身段,忍不住起了色心。
反正夏茗风骚放荡的名声早就传遍了整个村子,谁都断定她的身子铁定早就不干净了,没人看见的事情,谅她也不敢说出去。
就算说出去,他一口咬定是夏茗引诱他,夏茗也翻不了身,也绝对没人愿意娶她了,说不定陆家还会把夏茗嫁给他,那他岂不是可以享用夏茗的身子一辈子? 越想心头越火热,他见四下无人,胆子就更大了,悄悄跟在夏茗后头,潜进了玉米地。
没想到夏茗还挺倔,拼死抵抗,还拿锄头砸了他的手臂,他发了狠,去撕夏茗的衣服,可刚撕破她的袖子,就见她一头磕在石头上。
鲜血横流,直接气儿都没了。
他伸手过去探鼻息,发现是真的没了气息,顿时吓得屁滚尿流,怕被抓进局子蹲牢房,赶紧就跑了,把夏茗的尸体晾在了玉米地里。
之后几天,他听说夏茗又活过来了,差点吓破了胆,以为是夏茗的鬼魂回来寻仇,以至于他好几天都躲在土地庙里不敢出来,肚子饿了就抓村民祭给菩萨的供奉吃。
曹三的话,让他安心了一点,然后就更想不通了。
“明明死透了,怎么又活过来了?真是见鬼了。
”陈皮佬念念叨叨的,回到自己又破又矮的茅草屋,掀开门上挂着的一堆符纸,正要走进去。
“陈皮佬,你这是搞的啥玩意儿,挂了一门子的求子符,你思春了?想跟谁生孩子?”一个板寸头的大叔,指着门上挂的符纸笑话陈皮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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