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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后我自然是得到了皇帝般的待遇——的三天限时体验券。
老爸老妈也没问我为什么没有带猫回来,我觉得他们大概是以为甚尔可能出什么事了所以我才没有带他回来,所以担心在我面前提到他会引起我的伤心事。
虽然真相并不是这样,但是他们没问我原因实在是让我大松一口气——我确实没想好到底该怎么解释我没有带甚尔回来这件事。
于是大概是出于想让我忘掉这件“伤心事”的好意,我一下子陷入了准备年货的紧张忙碌之中,白天被抓出去采购妈咪还要顺便给我量体裁衣准备新衣服,晚上被爹地抓去腌肉灌香肠顺便做卤肉,一瞬间就从海龟精英变回了村口翠花,每天都蓬头散发裹着大棉袄忙里忙外的,终于等到准备好东西拎去外婆家过年的时候,看着重新打扮的光鲜靓丽的自己,我甚至有一瞬间产生了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镜子里这样的质疑。
不过也就这么靓丽了几小时而已,回到外婆家之后我立马就拆散了头发重新裹上我温暖的小棉袄踩着外婆的爱心棉鞋端着盆去招猫逗狗、不是,去照顾小动物了。
回家之后过年终于不像是我自己一个人在东京过的那么冰冷了,虽然鞭炮少了许多,但是偶尔还是能听到烟花飞升炸开的声响远远传来,伴随着每家每户传来的饭菜热腾腾的香味也让冬天显得没有这么冰冷了。
外婆家的四眼大黑狗摇着尾巴眼巴巴跟在我身边盯着我手里头的饭盆,馋得直舔鼻子委屈巴巴地直嘤嘤。
不过可惜我手上这盆是拿去喂鸭子的不是拿来给他吃的——虽然我表现的要给他吃的样子,但那也只是逗他的。
淳朴的狗勾现在还没有识破我的阴谋,亦步亦趋忠诚耿耿的跟在我身边吓唬每一条凑上来看起来想打招呼或者也想蹭一口吃的狗勾,看得我稍微有了点愧疚心,决定等下趁老爸不注意偷一块白斩鸡给他打打牙祭。
有着漂亮绿眼睛在冬天显得格外蓬松肥美的狸花猫蹲在栏圈旁边对里头白蓬蓬的鸭子虎视眈眈,看见我过来懒洋洋地喵了一声,凑到我脚边弓起背蹭了蹭我,抓着我的裤腿就想往我身上窜,显而易见也是盯上了我手中的饭盆才会对我献殷情。
“不是给你的,”我习以为常地揪住他的后颈皮把这家伙从自己身上拽下来放到一边去,又揉了揉他吃的圆滚滚的脸蛋随口警告道,“不许去里面抓鸭子知道吗?这么馋到底是学的谁的?甚尔也……馋猫。
” 我一时间有些睹猫思猫,大概是回家了的缘故,这份怅然腾升的非常迅速,在我回味过来之前就已经让我把狸花抓在怀里狠狠揉搓起来,揉的他立马大声喵喵起来格外不满,伸着爪子就要来拍我,一不留神就让他在手上留下了几道抓痕让他挣脱了出去。
……倒是忘记了不是每只猫都是人变的会有这么好的脾气。
索性也没破皮,只是多了几道红痕,狸花一幅被我非礼了的样子趴到屋顶上警惕地盯着我,尾巴都非常警戒地竖在身后,一幅一有风吹草动就打算开溜的样子。
我心想小王八蛋虽然我很久没来看你的但是你好歹也是我看大——到三个月大的,你就是这么对给你喂过奶的衣食父母的吗? 不过我也就这么在心里面想一想,毕竟是村里面野惯了的散养猫,不习惯和人这么亲近也很正常。
但是紧接着我又难以遏制的又想到了甚、我的猫。
虽然已经过了快一年了,但可能是过年的缘故,我现在又突然特别想我的猫,紧接着腾升起一股子哪怕他实际上不是猫但他能变成猫那也可以是我的猫的冲动。
……不能再想了。
我揉着手上的泛红的抓痕,终于下定决心打算年后就去抱只小猫回来。
已经过去的事情就该让他过去了,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
但我刚收回思绪把视线从狸花身上挪开,就骤然听到一声猫咪尖利的嚎叫。
狸花炸着毛一溜烟从屋顶上窜了下来跐溜一下就窜到我身后去,我看的颇为震惊,完全没想到他一入冬长成了个煤气罐但是跑起来倒不像是个煤气罐,但回过神来后我勃然大怒一把抄起放在一旁打扫栏圈的笤帚朝屋顶上看去,心想竟然有猫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负我家的猫,当我这么大一活人杵在边上不存在吗?! 我眯着眼在屋顶上找了半天都没找到第二只猫的存在,但狸花还躲在我脚后头扯着耳朵直哈气,好像屋顶上那只把他揍下来的猫还在一样,格外虎视眈眈地盯着屋顶呜呜直叫,一幅你们两个怎么还不上去给我报仇的样子异常张牙舞爪。
我怀疑是我电脑盯多了以至于视力有所下降所以才没找到我家狸花的仇人,但是仔细一看屋檐上的砖瓦我又非常确信自己视力没有下降,要是下降了这边的砖瓦我就该看不清了,那那只猫在哪儿就更奇怪了。
大概是我们(虚空)对峙的时间实在是有点长,那只猫终于蹲不住了,竖起耳朵尖朝我们看过来。
在看到那只猫的瞬间我有片刻失语,但又很快回过了神来,也算是明白为什么刚才我半天都没找到他了。
那是只黑猫,通体漆黑的没一根杂毛,只有一双金色的眼睛镶在脸上熠熠生辉。
有一瞬间我以为自己看到了甚尔,但是随着黑猫从阴影里头缓缓走出来,我又确定了那不是甚尔。
甚尔的体格子比这只黑猫至少大上两圈,这只黑猫精瘦的非常矫健正常,看起来就像是只正常的黑猫。
我现在评价黑猫只会用正常和不正常这两个词了。
可能是养过黑猫之后我对黑猫就没什么抵抗力了,犹豫了一下还是镇定自若地忽视了自家狸花的虎视眈眈冲黑猫招了招手,又一把捏住了狗勾的嘴筒给他物理静音,露出自己最温和的表情冲那只黑猫嘬嘬了两声,成功让他竖起耳朵朝我看了出来。
他大概是哪家人家散养的猫,警惕心倒是不高的样子,我嘬嘬了两声就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脚步有些踟蹰地犹豫了一下才警惕地盯着我家狸花一点点朝我靠近,张嘴就是一声柔情蜜意嗲的不行的“喵”,喵的我一下从黑猫计中清醒了过来警惕地盯着他。
我只在甚尔身上听到过这么夹子的“喵”。
但是他虽然戴着戴着项圈却没有铭牌,而且项圈的款式和甚尔以前的也不一样,这让我稍微安心了一点。
虽然没有直接问,但我还是知道五条君他们的铭牌代表着的是他们最原本的名字,而且也是无法摘下来的,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张扬的戴着刻着自己名字的铭牌在外头晃荡,而且项圈似乎也是不能摘下来的,这样一看反倒是我有点太过神经质了。
我确实爱屋及乌地对黑猫有所偏好,但我也确实对黑猫有点PTSD。
我家的狸花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去摸这只油光水滑皮毛还隐隐透出几分被日光晒出红意的黑猫,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叛徒,最后气愤地喵一声扭头就跑屁股也不给我一个。
倒是狗勾对他挺好奇的样子要来嗅他,但是被黑猫一巴掌拍到鼻头上呜呜两声就躲到我身后去对他一点都不好奇了。
黑猫虽然对猫和狗都不太友好,但是对人倒是挺友善的。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他也没怎么抗拒,咕噜咕噜着仰起脖子示意我再摸摸喉咙上更柔软的皮毛,连金色的眼睛都快活地眯成了一条缝,尾巴尖也轻快地在身后摇了摇。
我又一瞬间又觉得自己看到了甚尔,但是五条君之前和我提到过他们只能变大不能变小,最大的体长和他们人形时候的身高一样,最小就是他们平常变成猫的样子。
他们几个因为还在成长期所以体型还会再变化,但是甚尔那种已经长成了的变成猫之后体型就不会再有任何变化了,除非他变成人的时候体型发生很大的变化,才会有可能折射在他化猫之后的形态上。
所以摸着黑猫弓起的脊背,感受着他比甚尔小了不知道几个码的体格,我又忍不住嘲笑自己过于疑神疑鬼,见到一只黑猫就觉得它是甚尔。
但实际上我们之间关系也就那样,只能说作为饲养员和猫咪合作愉快,但也不至于让他跨国追着我过来——真的那样未免也太扯淡,他要是吃软饭能做到这种程度那我也佩服他,但问题是这种事怎么想怎么扯淡。
所以我不免又更加柔和几分地看向黑猫,黑猫呼噜噜地在我脚边蹭了蹭我,胡须末梢轻轻颤了颤,嗓子眼里头又发出一声格外柔情蜜意的猫叫。
就是这个叫声实在是太像了点,还是黑猫都是这么嗲的性格? 我们两个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虽然知道他可能是人家散养在外头的猫咪,但我还是没忍住把他勾搭了回去,而他也非常配合地跟在我身后贴在我脚边一路脚步轻快地跟到了我家门口,不仅如此还在我家的狗想要贴过来的时候给了人家两巴掌恐吓他离自己远点,看得我不免觉得好笑。
长的一本正经严肃异常的四眼黑狗这会儿只能委屈巴巴地坠在我身后夹着尾巴。
毕竟也是我养大到三个月的小狗,我还是不忍心让他被仅仅只是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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