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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安沿着幼儿园的围墙缓缓地走着,凶手一定是熟悉幼儿园结构以及管理系统的熟人,所以在带孩子离开的时候一定会规避能暴露自己的正门,这样一来,幼儿园里肯定存在其他供凶手潜逃的出口,这出口就藏在这围墙之中。
不知不觉他就走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这里似乎是幼儿园里的小花园,因为地势偏僻,所以看着略显荒凉,他看着围墙周围被踩压的草坪,勾唇一笑,看来人就是从这里出去的。
“出口在这里?”孟凯文探过脑袋看着杂乱的草坪,又看了看完好无损的围墙和栅栏:“这哪出得去?没豁口啊!” “……”白笙安不想做回答,径直走到围墙旁边,伸手拍了拍上方的栅栏,冲孟凯文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自己过来看。
凑近了瞧,孟凯文才发现端倪,其他地方的栅栏已经有了明显的锈迹,唯有这块两段栅栏的衔接处有明显的新漆痕迹,并且栅栏上有明显的凹痕,应该是被扭曲过。
看到孟凯文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白笙安才解释道:“你去查一查能在这里面长期自由活动的都有些什么人,凶手肯定在这些人里。
不然不可能这么光明正大的来这里撬栏杆。
” “嗯好,我这就去调查。
”孟凯文转身要走,白笙安揪住他的领子:“你在这待着,等孩子们放学摸一摸流程,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 “哦,好,你先走。
” 白笙安大步流星的离开,留下孟凯文一个人在原地困惑不已,他总觉得今天白先生不在状态,可是想破头都想不明白,除了案子以外还有什么事能让白先生心不在焉。
而远在律所的苏瑶正准备下去吃午饭,白律师的电话就打来了,他今天没来律所,也没通知她随行,她自觉的在律所里办公,打心眼里不想主动联系他,并非和白律师赌气,只是他昨天晚上不近人情的话依旧让她耿耿于怀。
“你现在马上来城南的五金制品加工厂,我在这里等你。
” 他言语间照旧不带什么感情,苏瑶握着手机只想翻白眼,他倒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这种不把别人感受放在心上的人,真是太讨厌了! 感觉到她半晌不说话,白笙安又问:“怎么了?有意见?” 苏瑶撇撇嘴,极其不情愿的说了句:“哪里,没意见,乐意得很。
” 白笙安轻哼了一声,明显对她的话充满了鄙视,但是又懒得同她计较,留下一句:“半个小时之内过来。
”就挂了电话。
苏瑶气的牙痒痒,她觉得自己此刻就是只河豚,肚子都快气涨了,每个人都可能会有意无意的伤害到别人,可是只要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勇于承认,基本上都会得到对方的原谅,毕竟一句话的事,又不是砍了她心爱的樱桃树,她这点儿肚量还是有的。
她气的是,他明明清楚自己说的话有多伤人,却没有一丝悔改的意思,或者说他压根就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他以自我为中心惯了,理所应当的认为所有人都应该捧着他,至于别人的感受,那不在他考量的范围内,即便他身份足够高,有绝对自傲的资本,可是这样的想法她还是不敢苟同。
气鼓鼓的出门,开门的时候还被贝希文撞了一下,贝希文抱了一摞文件夹,她的手被锋利的棱角划了一下,贝希文垂着头不停的道歉,苏瑶手上火辣辣的疼,心里却想着,看看,主动承认错误多好。
她潇洒的摆摆手,大踏步的离开,全然没注意到贝希文在她身后嗤之以鼻的轻哼。
打车赶往五金加工厂的时候,她才得空处理自己的手,她手上的水泡被划破了,血水和组织液一起流出来,看着恶心,还很疼。
到了地方后,苏瑶单手掏钱给司机师傅,师傅看着她血肉模糊的手啧啧出声:“可怜的娃,好好处理一下,要感染的啊!” “好嘞,谢谢您!”苏瑶道谢后下车,下车之后就看到空旷的地方上一排排的厂房,她给白律师打了个电话确认地方,他直接撂了一句:“进生产车间。
” “哦,知道了。
”苏瑶撇撇嘴,不明白为什么进车间也得她跟着。
进车间的时候得换防护服,戴工作手套,苏瑶手上的伤口还没处理,她有些为难的看着工作人员,不好意思的解释:“我能不能不戴啊?我进去的时候保证什么都不碰,我只是进去协助白先生的。
” 那工作人员扫了一眼她的手,想着车间也不是无菌车间,戴手套不过是为了防止手上沾染重金属,她既然不碰,那不戴也是可以的。
于是乎,苏瑶穿的像超级玛丽一样进了车间,一进去,就看见了同样装扮的白律师,她面色僵硬,打心眼里认为他俩穿的并不是同一件衣服。
工作服是水蓝色的背带裤,她穿着诙谐,但是白律师身材高大,体型削瘦匀称,容貌精致,气度优雅,把工作服也穿出了别样的味道,果然,不怪衣服,怪人。
她走到白律师身边,语气不甚愉悦的问了句:“叫我过来干嘛?”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在律所里还能帮你点忙,在这儿可是完全没用,就一摆设。
“……”白律师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斜昵了她一眼,冷哼道:“没事就不能叫你?意思得我去请?” “……”呵呵,那怎么敢,您怎么高兴怎么来。
苏瑶傻笑着,没敢接话,白笙安在看到她的手背时,突然黑了脸,扬声训斥她:“怎么不戴手套?工作人员没和你说吗!” 他透着愠怒的声音吓到了其他人,那工作人员赶紧解释:“我和她说了,可是她不听,说她不碰,我看她手也不怎么方便,戴上了估计脱的时候得掉一层肉,所以就没让她戴。
” 白笙安二话不说,一把揪住她背带裤的带子,把她扯出了车间,扔到门外,冷着脸看她:“别让所有人都迁就你,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苏瑶没做声,沉默着整理了一下衣服带子,转身往外走,刚转身,又被白律师从后面揪住了带子,她的火腾的一下冒上来,不管不顾的吼了一句:“又怎么了?这不是去戴手套嘛!还有什么吩咐,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她一回头,白笙安把手里的一把东西都甩在她脸上,问她:“会包扎吗?” 苏瑶被吓了一跳,脸上扑簌扑簌的往下掉东西,她摸着生疼的额头低头去看,纱布,烧伤膏还有创可贴,他什么时候带了这么些东西过来的?她蹲下去一样样的捡起来,揣进胸前的口袋里,心中默念,算他有良心! “问你呢!”白律师不耐烦的又说了一次,苏瑶拍拍鼓囊囊的胸口:“啊?什么?” “我问你会包扎吗?”他脸色更黑了,苏瑶被他这模样吓到,哪敢继续麻烦他,忙不迭点头:“会会会,不劳您费心!” 当脸上再次被摔上一双手套时,苏瑶隐约觉得,白律师似乎更不高兴了,这人真不好伺候,说不会也不是,说会也不是。
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戴好手套,重新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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