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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
此时落在他的耳朵里,却让他有一种酥酥麻麻的痒意,大约是枯木逢春前的征兆。
严烈说:“是还很年轻啊!” 三十四岁,分明是一个人大有作为的年龄。
“反正我家长不来。
”严烈抓着方灼的手,将手机拿近了些,软和着语气道,“舅舅你来呗,顺道帮我也开个会。
你不来的话,我俩不成孤儿组了吗?” “不要胡说。
”叶云程语调里都是轻松,“那我当天早点来?” 严烈热情道:“也不用那么早来,开大会是在下午。
不过你早点来的话,我可以带你逛逛学校。
A中最近几年有钱了,翻修了好几个花园和教学楼,逛着还挺有意思的。
” 叶云程连声应道:“好好。
” 周日晚上,班长拿着单子过来做统计。
方灼在自己的名字后面写了叶云程和他的联系方式,要顺道给严烈也填的时候,被同桌抬手阻止,自己端端正正地在后面抄了一遍。
班长看着名单,奇怪地“咦”了一声。
严烈手指灵活地转笔,抬起下巴,炫耀地说:“没见过吗?好同桌当然也要共享家长。
” 班长推了推眼镜,冷漠地说了句:“没听说过。
”,然后不感兴趣地走开了。
家长会当天,叶云程还是来得特别早。
乘坐第一班车,赶在十点前到了学校。
严烈接到电话,对他叮嘱了两声,招呼方灼道:“走,带你去接舅舅!” 方灼站起身,心里暗暗计较。
总觉得比起来,严烈更像叶云程的外甥。
他们肯定会在夜里悄悄用短信聊天,熟悉地叫着彼此的称呼。
叶云程今天穿了件深色的风衣,宽大的衣袍为他遮挡住了一部分的拐杖,得体的剪裁又突出了他肩背的线条,叫他看起来有点风度翩翩的俊朗。
虽然腿脚不便,他还是努力站得笔挺,等在花坛旁边,一瞬不瞬地观赏着里面的绿植,走近了才能看见他正飘忽的眼神。
方灼有理由怀疑这衣服是他跟别人借的。
因为一看就不便宜的样子。
再看他梳理得整齐,可能喷了发胶的头发,猜他或许天还没亮就起来意亮恕 今天的叶云程,帅得不像是来开家长会的,像是能上街当模特的。
方灼不大会夸奖,走过去的路上,脑海中还在搜寻可以形容的词。
身边的人比她要坦诚得多,他好像可以随时随地说出自己心底的话。
方灼正想跟他讨教一下,严烈灿烂地笑了出来,竖起拇指,朝前面的人扬了扬眉,心照不宣地道:“舅舅!” 叶云程回神,低下头羞赧地笑了一下,又重新看向他们,颇有点局促地问道:“我是不是来太早了?” 严烈说:“也没有,我们在布置教室呢。
不过老师还没来,你想找她聊天的话可能要晚一点。
” 见方灼一直盯着他,叶云程也忍不住看了过去。
“怎么了?” 方灼想了想,还是坦率地道:“很精神。
很好看。
” 叶云程抬手去揉方灼的头,笑道:“你也很精神,很好看。
” 他顺势摸了下方灼额头上还没有彻底消去的疤,抿了抿唇角,当没有发现,揽着她往学校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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