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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永突觉有些尴尬,他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什么趁人之危的小人,他只是个正常男人,当他意识到自己的下意识不太妥当,便迅速找了借口离开:“我还有事,就不陪着你吃饭了。
” 初浔已经很久没有穿过这样暴露的衣服,他不好意思面对别人,他知道对方也不太舒服,低声“嗯”了一下,直到听到高永抬步离开的动静,才回过神。
初浔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再三地打量,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能学的自若一些? 洗漱完,初浔走出来,桌子上的早餐还没人动,似乎只是买来给他的,初浔没有先用餐,他想先换件衣服,这件外衣实在不得体,可当他发现这是酒店,且柜子里其他的衣服是别人的,他不敢随意乱动,最后换衣服的想法落了空。
不知道高永还会不会回来,初浔勉强地穿着这套衣服吃了早餐,他想,这一切应该是裴云廷安排的。
用餐之后,初浔没事可做,他站在窗口,望着偌大的房间,这套房太过奢侈华贵,无论是灰褐色的墙壁,头顶的水晶吊灯,还是一尘不染的白色地板,都是上好的工程,那扇落地窗打开后,从高层透进来的温热阳光正好打在洁净的床铺上,有一丝暖意。
卧室和客厅被分开,办公不会被打扰,设计很适合商务人员,而窗外一览无余的风景也适合来度假放松身心的游客。
这里是裴云廷住的地方。
这里的一切都匹配着他尊贵的身份,初浔不是大户人家出身的人,但嫁给钟越以后,他也曾跟着钟越住过几次这样高档的酒店房间,他本不习惯被伺候的舒适生活,在钟家总觉得放不开,可两年来也慢慢接受了。
他不是有钱人,他的身份也不尊贵,他只是在有钱人家生活过,他想,以后不会再有那样心不安的日子了。
这就是嫁入豪门的下场吧,出身普通,如何在奢靡的生活中来去自如?德不配位,摔下来也是迟早的事。
初浔抓着落地窗的窗帘,小小的身影躲在后面,他欣赏着平洲的风景,想着自己的心事,以至于房门什么时候打开,那个男人什么时候进来的,他都没有察觉。
“吃过早饭了吗?” 初浔肩膀一抖,他想东西想得太出神,被这一声吓了一跳,回头瞧过去,身后站着已经回来的裴云廷。
初浔的目光顿时变得不自然起来,那并不是和看向高永时一样的眼神,那里面多了一些无措。
裴云廷穿了一件长款的风衣,进门之后将风衣脱下,搭放在了沙发靠背上,桌子上的餐盒已经收拾妥当,他并不能判断对方有没有用餐。
“是的,已经吃过了。
”初浔回答的拘束,他一旦跟裴云廷说话,就好像拿了规矩的台本,遣词造句都十分注意,就连这么一个随意的问题也不能自然地回答。
裴云廷一大早不知道去了哪里,外面没有在下雨了,他可能去办了公事,初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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