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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天空之城(1/3)

  一、手脚冰凉者,不分男女,切勿睡前饮用雄黄酒! 二、梦中打鼾者,不分男女,切勿面对面相拥而眠! 夜间熟睡,梦中醒来,发现枕边恋人变成了一条蛇,细碎鳞片的蛇头正枕着你的胳膊,长长信子扫着你的脸庞,你会害怕么? 如果这时恋人醒来,看到你的脸,惊恐尖叫,为什么?  

“月饼,这也太冷了吧。

”我缩缩脖子,捂着手呵气,“不是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么?天堂要是冷成这样,也不怪七仙女下嫁牛郎,好歹有个人能抱着睡觉取暖。

” 月饼也冻得够呛,使劲抽着鼻子:“冬天下江南太遭罪了,天寒地冻,蛇都冬眠了,人还要靠一身正气。

也不知道当年白娘子和许仙怎么过的日子。

” 从金陵出发到临安当天就到,我和月饼寻思着临安好歹在金陵的南边,多少能暖和些。

为了赶时间也没添置衣服,结果到了临安,顿感寒气透骨,立马跑小卖部买了几瓶二锅头当液体暖气。

我提议先找个宾馆寻个馆子好吃好喝一顿,养足精神再执行任务,月饼轴劲儿上来了,非要直奔西湖。

我嘴里不情不愿,心里明白月饼是对李文杰动了真怒,通过任务找到他的蛛丝马迹,于是打了个Taxi到了西湖。

虽说天冷,西湖游人虽然比旺季少许多,可是也颇为壮观。

路上我们分析这次任务应该和三潭映月、断桥、雷峰塔、保俶塔有关联,索性到了西湖也没废话,月饼沿途搜索细节,我研究西湖的格局走势。

根据《汉书?地理志》记载,“钱唐,西部都尉治。

武林山,武林水所出,东入海,行八百三十里。

后又有钱水、钱唐湖……”临安古称钱塘,西湖最初名为钱塘湖。

之所以称为西湖,一是因为钱塘湖位于临安西边,白居易的《西湖晚归回望孤山寺赠诸客》和《杭州回舫》这两首诗中,称其为“西湖”。

北宋以后,名家诗文大都以西湖为名,苏轼的《乞开杭州西湖状》,则是官方文件中第一次使用“西湖”这个名称。

鸟瞰西湖,形状像一口鼎,断桥、白堤恰似鎏金鼎沿,保俶塔居北,雷峰塔位南,三潭映月居于中央,应了“鼎中三炷香,财气通南北”,使得整个西湖形成聚宝盆格局。

自古以临安为都的国家均富饶无比,尤其是1127年南宋定都于此,经济更是处于空前鼎盛时期。

我推演了半天,西湖格局取得是“聚财旺气”,极为正统,并没有什么利用先天地势设计的封印之阵,一时摸不着头绪。

转头一看,月饼正和几个摇舟船夫唠风土民情,就凑过去听听,正巧听到了保俶塔的传说——二 北宋年间,西湖边宝石山下住着一户姓宋的两兄弟,长得非常相像,弟弟八岁时,父母双亡,靠着哥哥拉扯长大。

日子虽说过得不济,兄弟感情却没得说。

转眼过了十年,哥哥宋友康娶了妻子。

宋嫂出身贫苦,颇有两分姿色,典型的贤妻良母,善待邻里,乡亲和谐,里里外外料理的井井有条。

偏巧还有一手做豆腐的手艺,一时间远近闻名,就连大户人家都隔三差五差遣小厮购买。

平日里宋友康白天上山砍柴下湖捕鱼补贴家用,赶上渔汛昼夜不归,弟弟宋友德年纪还小,就在家里帮衬嫂子豆腐营生,日子越过越红火。

宋嫂磨豆腐的时候常念叨,攒够了钱给小叔子娶门好亲事,做个小本买卖,苦日子也就到头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原本乡邻都是相同生活水准,没有高低之分,还能保持一团和气,眼睁睁看着宋家兴旺了,自然眼红。

时间久了,闲话就出来了。

哥俩儿本来长得就像,宋友康又经常不归,左邻右坊谣言就出来了——“宋嫂长得那么水灵,其实就是个狐媚子,勾引小叔子滋阴驻颜”,“叔嫂俩晚上磨豆腐,磨着磨着就摸到床上去了”,“俩人直接在豆腐房里昏天胡地,难怪豆腐油水特别大”,“还宋友德呢?我看那个色眉淫眼的小叔子叫送缺德还差不多。

” 一时间谣言铺天盖地,食客们嫌弃豆腐肮脏,好好生意就这么冷落下来。

这些话多多少少传到宋友康耳朵里,老实本分的哥哥生性朴实憨厚,根本没把这些话当回事儿,反而安慰妻子和弟弟:“豆腐生意不做了,我多砍柴打鱼,有我在害怕养活不了这个家?” 宋嫂虽没念过书,做人道理却懂得精透,深知“树大招风”,谣言起来了,四处争论是欲盖弥彰,反而承认了和小叔子莫须有的奸情,也就安心料理家务。

宋友德是个明白人,哥嫂忍着名声疼他,自己不能不懂事儿。

就跟哥嫂借了笔钱,往返苏杭做点绸缎、雨伞的小本生意,常年不回家。

哥哥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晓得弟弟是个要脸的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转眼又是一年多,宋友德风来雨去生意做得颇有成色,重阳节更是坐着四人轿子回乡,邀请左邻右坊大摆宴席,酒到酣处当众跪拜哥嫂,发誓一生敬若父母,哥嫂当场热泪纵横。

人心就这样,开个豆腐作坊,邻里看不过眼乱嚼舌根子,如今宋友德成了大商人,反而都服气了,争先恐后抢着敬酒,阿谀奉承。

“发达了别忘记拉扯乡亲”、“早看出友德这孩子不是凡物”、“有这么好的哥嫂,友德能不出息么”云云…… 当晚喝得尽兴,送别宾客,一家三口借着秋意喝了两盅雄黄酒,聊聊这几年生活,唏嘘感慨,到了三更时分才回屋而睡。

四更时分,宋友德睡得正香,忽听隔壁宋嫂一声惨叫,他急忙披衣起身,守在屋外询问。

宋嫂嘶声哭泣:“你……你哥,不行了。

” 宋朝礼教极为严苛,无论何时擅入哥嫂卧房都是伦乱纲常的大事。

宋友德急忙召集乡里,请几位年岁长的翁妪入屋,只见宋友康周身赤裸,趴在床上早已死了多时。

询问其间过程,宋嫂支支吾吾不愿多说。

乡邻看此情形有了计较,“酒后上马易跑空”,十有八九是宋友康酒后行夫妻之事沾了“马上风”送了性命。

仵作验尸也证明了乡邻推测,可怜好好一个家就这么抽掉了主心骨。

送葬那天,宋友德摔了瓦罐,几次哭昏在哥哥墓前,宋嫂更是寻死觅活,双眼哭出血泪。

乡亲们见此情悲切,这才从心里彻底消了“叔嫂私通”的谣言。

 

依着宋朝礼教,宋友德为哥哥守孝三年,敬宋嫂如母,早中晚三次问候。

还特地请了丫鬟、小厮侍奉,防止再有谣言发生。

守孝期满,宋家产业越来越大,宋嫂开始张罗着宋友德亲事,早生儿子给宋家续接香火。

宋友德拗不过宋嫂意愿,娶了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

偏生结婚没多久,宋友德生意辛劳得了重病。

宋嫂急在心头,天天一步一跪上宝石山的大石佛院烧香拜佛,祈小叔身体健康,立志修一座长生塔还愿。

这些年宋家乐善好施,口碑甚佳,“人心都是肉长的”,乡亲们纷纷出工出力出料,建起佛塔,称之为“保叔塔”,寓意为“保佑小叔子的塔”。

也许是佛意感召,宋友德病竟然好了。

一家人自然高兴,宋嫂原本就有厨房手艺,向小叔子借钱开个饭馆。

宋友德明白嫂子这是不想白吃白喝当家里累赘,虽然不愿意嫂子忙碌,也不好违了心意,出资建了饭馆。

开业当天,宋嫂将鳜鱼蒸熟剔去皮骨,加上金华火腿丝、香菇、嫩笋,再配以鸡汤、生姜、红椒、绍兴黄酒、镇江香醋烹熬鱼羹,颜色浓白醇厚,味道鲜嫩滑溜。

食客们喝了鱼羹,唇齿留香,交口称赞。

“宋嫂鱼羹”的名声一传十,十传百,整个临安都知道这味佳肴。

这年端午,全家人早早收了生意,围在园中吃粽子喝雄黄酒。

聊不多时,宋嫂借故回房休息,离开前在宋妻耳边低语几句,宋妻羞得嫩脸透红。

当天夜里,宋友德突然惨叫。

宋嫂猛地惊醒,多年前丈夫的死状历历在目,立刻拿了切鞋底用的锥子,穿着睡衣冲进房内,对准小叔的屁股刺去。

宋友德全身抽搐,缩身滚下床,捡回一条性命。

原来自从丈夫死后,宋嫂询问过邻里老妇,得知了这个“马上风”的土方,如今小叔子又犯了同样毛病,当机立断及时行治。

人是救了,却坏了礼教,当年的种种流言蜚语历历在耳。

宋嫂为了家中名声清白,当夜回屋悬梁自尽了! “义嫂救叔殉身”之事传开,更成了临安一段佳话。

保叔塔也成了求子求姻缘的胜地,香客络绎不绝,香火鼎盛。

新任临安知府游西湖来到保叔塔前,听说这个典故,竟认为叔嫂必有私情,便题诗一首:为何保叔不保夫,叔何亲密夫何疏?纵然掬尽钱江水,难洗娇娘一生污! 此诗一出引起民间喧然大波,知府不得已把诗抹去了。

临安百姓为了不再被后人误解,糟蹋了宋家声誉,将“叔”字改为“俶”字,改为“保俶塔”。

 

船夫讲完这个传说,其他的船夫没有营生,早早就收工回家。

我听得心头火大!自古陈俗陋建害死人,尤其南宋朱嘉大力倡导理学,更是有失人伦,多好的哥嫂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

难怪杨过就因为喊了小龙女几年“师父”,喊出了败坏伦常的轩然大波,整整熬了十六年才“有情人终成眷侣”,最后还是跑到古墓隐居了。

月饼没我这么神展开,支着下巴认真听完:“您是说哥俩都是喝了雄黄酒才犯了病?” 船夫满是茧子的手遥指雷峰塔:“白娘子也是喝了雄黄酒才现出原形啊。

想不想听听雷峰塔的传说?” 《新白娘子传奇》演了这么多年,桥段台词我都能背过了,自然没什么兴趣。

月饼真是好耐心:“您愿讲,我愿听。

” 船夫“哈哈”一乐,右手竖起五根指头:“游湖,五百块,给你们两个小娃子讲讲。

” 我心说原来在这儿等着呢,忍不住回了句:“大爷,您这不是敲竹杠么?” “言者有意,听者无心。

”船夫收着缆绳,“该回家了。

” 我有些看不起船夫的市侩气,这老大爷为了五百块钱还玩起禅语了?正准备扭头走人,月饼摸出钱包:“大爷,现钱不太够。

” “微信转账也行啊。

”船夫摸出手机调出微信二维码,“扫一下,加个好友。

” 月饼有些犹豫,看来是不愿意互加微信。

我只好拿出五百块,不情不愿递过去。

船夫牙花子都笑出来了,大手一挥:“上船!” 我们上了船并肩坐着,船夫船技不错,几桨就摇到湖中央。

湖风一吹,抽得我全身透凉,瞅着船桨在湖里卷着浪花,越想越觉得五百块打了水漂。

正想吐槽几句,月饼递给船夫一根烟:“大爷,您说说雷峰塔是怎么回事儿?” 船夫接过烟别在耳朵上,讲述了一段从未听过的“白蛇传说”—— 南宋绍兴年间,临安白姓富户家遭火灾,全家死于非命。

唯有女儿白素贞和丫鬟小青苏州省亲,幸免于难。

儿女回到临安,变卖家产,厚葬了组族人,在城郊买了栋宅子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倒也不清苦。

这天风和日丽,白素贞带着小青畅游西湖。

俗话说“六月天,孩子脸,说变就变。

”原本艳阳天,忽然就雷声轰轰,倾盆大雨瓢泼而下,把二女淋的精透,连绸服里的小衣都若隐若现,玲珑身材更是勾勒的凹凸有致。

这在宋朝可是有伤风化的大事。

主仆俩羞臊得正没主意,一个名叫许仙的男子从船里上岸送伞遮雨,取两件衣服给她们穿上。

依着宋朝礼教,男子误闯女子闺房,等于占了女子清白,不管男子身份如何鄙陋,必娶女子为妻。

更何况白素贞和小青的身子被许仙看了,又穿了他的衣服,相当于同床共褥,只有夫妻才能做这种事情。

白素贞见许仙相貌普通,穿着寒酸,虽然心中不喜,悖于礼教束缚,无奈之下留了地址,暗示许仙请媒婆上门说亲。

倒是小青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上下打量许仙不停。

她们走后,许仙对着断桥遥遥三拜。

桥上,一个和尚托着紫金钵,微微一笑,单掌回礼。

  五 白素贞万万没想到,等了三天,等到了许仙自己拎着一包果子上门,连个媒婆都没请。

她心里恼火,本想哪怕是坏了礼数也要拒之门外,架不住小青从旁边怂恿:“生死事小,失节事大。

小姐既然和许公子有了肌肤之亲,失了礼数日后也是难嫁。

更何况泼皮无赖常在宅外转悠,两个弱女子万一有什么不测……小姐,还是认命吧。

” 白素贞思前考后,点头应了许仙这门亲事。

婚后一个月,白素贞才是真正悔之不及。

许仙本就是一穷人,机缘巧合娶了美貌妻子,还有个妩媚丫鬟相伴,无异于一步登天。

每天好吃懒做,游手好闲,还经常与小青打情骂俏,举止更是不清不白,全然不顾白素贞感受。

白素贞本就身子虚弱,常年手足冰凉,如今更是郁结在心,日渐消瘦,躺在床上一病不起。

许仙这才慌了神,此时他已和小青有了私情,本想过了一年半载,趁着白素贞怀孕,顺理成章纳小青为妾。

白素贞如果病重身亡,按照礼教,丫鬟当领一笔差遣费,自寻婆家,坐享“齐人之福”的美梦岂不是落了空? 他连夜赶至金山寺,拜见当日教他如何将白素贞娶到手的法海,央求治病良方。

法海沉吟许久写下几个方子,其中一个可治白素贞,另外几个专治痨疴顽疾,并叮嘱“至于白素贞,可根据这几个方子开药铺,也算是有了正经营生”。

许仙千恩万谢,回家抓药熬汤,白素贞服药两个多月,竟然痊愈,就连常年手脚冰凉的娘胎病也治好了。

经此一事,许仙再不敢和小青造次,生怕再把白素贞激出病,耐着性子开了药铺,专等白素贞怀孕迎娶小青。

凭着法海给的方子,许仙成了临安远近闻名的神医,求医者络绎不绝。

家中有了积蓄,他更是肆无忌惮,夜夜花天酒地,寻花问柳,还经常以进药为名,跑到金陵秦淮画舫胡混,自然把小青也冷落了。

小青这才醒悟,痛骂“男人没有好东西”,无奈身子早已给了许仙,只能和白素贞受着委屈,操持药铺买卖。

 

这年端午,三人喝着雄黄酒吃些点心。

“色是刮骨刀”,许仙早已掏空了身子,多喝了几杯助兴,准备晚上和白素贞行房中之事。

一来二去喝大了,白素贞侍奉许仙入睡,想起自己命苦,背着身抹泪。

许仙睡得正香,呼噜声大作,扳过白素贞相拥而睡。

白素贞不敢反抗,擦了泪枕着许仙胳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雄黄酒劲上来得快退得也快,三更时分,许仙觉得喉咙犹如一把火刀搅来搅去,干渴难耐,喊了几声“素贞”,无人应睬,只得自己起床喝水。

刚睁开眼睛看不清楚周遭,他抽着被白素贞压着的胳膊,觉得分外沉重,胳膊冰凉,不禁又骂了几句。

没想到白素贞不但没有醒,反而伸出舌头舔他的耳朵。

许仙被舔得耳垂凉滑酥麻,起了兴致,翻身压在白素贞身上。

月光扫进屋内,许仙赫然看清,面前居然是一颗脸盆大小的白色蛇头,细细密密的鳞片微微开合,长长的信子吞吐不止,时不时扫过他的脸庞。

许仙吓得肝胆俱裂,一声惨叫正要滚下床,白蛇双腿把他缠住,睁开了鸡蛋大小的双眼:“相公,你怎么了?” 他早已说不出话,急着挣脱。

没想到白蛇看到许仙,居然也是一声惊叫,“刺溜”缩在墙角。

半裸的身子长着一颗蛇头,双手紧紧抱着胸口:“相公!你在哪里?有蛇妖!” 许仙哪顾得许多,刚逃出门去,小青迎面跑来:“公子,出什么事了!啊……蛇妖……”许仙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明明看到,一个长着青色蛇头的女人见到他,立刻吓昏过去。

他又是一声惨叫,慌乱间目光扫过自己的影子,分明也长了个蛇头。

他伸手摸了摸,坚硬的鳞片冰凉黏腻,唇裂一直延伸到耳根,手指触到几根尖牙,一口气没接上来,生生吓死了。

一个僧人推门而入,看到三条大蛇都已吓死,指挥着院外僧人包起人蛇抬走,独自留在院中,咬破中指满墙画着符咒。

“秃驴,你这么做有些缺德吧?” 法海转身一看,院子里多了黄衫、圆脸两个老人。

圆脸老人瞪圆了眼睛继续说道:“你除妖炼气,保得临安财气两通,这是你们金山寺传下来的使命,我没意见。

但是你诱使异族之血的人化成妖形加以屠戮,他妈的说不过去吧!” “异族虽是人形,只是未曾觉醒。

”法海不以为然地笑着,“前有宋家惨祸,好端端折了几个人性命。

我防患于未然难道不应该么?” “看不出你的老秃驴还挺能狡辩!”圆脸老人动了肝火,握着拳头就要动手。

黄衫老人拉住圆脸老人,亮出一张字条:“可是你不应该用药诱导出她体内的异血,否则也不会异化。

” 圆脸老人狠狠啐了一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临安的妖物让你抓了个干净。

眼看金山寺香火绝了,你才想出这个损招。

说白了你就是为了钱!” “金山寺和异徒行者井水不犯河水,”法海双手合十颂着佛号,“犯不着趟这个浑水。

” “砰”、“砰”两声巨响,两个老人一左一右挥拳击中法海眼眶,登时鲜血迸流,法海仰面摔倒,顿时哭得鬼哭狼嚎:“大侠饶命!” 圆脸老人正要上去跺几脚,黄衫老人说道:“算了,他诱人变妖炼气聚财,怨气遇水迟早会漫了金山寺。

” “弄死他得了。

”圆脸老人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你看他那个德行,弄死他脏了手。

”黄衫老人扬扬眉毛,“再说他说的也有道理,宋家哥嫂惨死,确实是无意中酿成大祸。

” “这么说宋嫂也是异族?难怪她要自杀,原来她知道丈夫死的真相不是马上风,而是被她吓死了。

” “别分析了,谁知道后世的传说会变成什么样子?口口相传,几百年后许仙、白素贞、小青的故事也许会很精彩。

”  

听完这段传说,小船已经划回岸边。

老大爷喜滋滋地拴着缆绳,满脸“今儿算是赚着了”的猥琐劲。

我隐隐觉得这两段传说和任务有关,正在分析其中的关联,懒得再搭理他。

月饼眯着眼笑道:“大爷,今儿晚上怎么也得喝两盅吧?” 老大爷“嘿嘿”两声干笑,低头忙活收船营生没接话茬。

“如果我没有猜错,今天来了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给你讲了这两个传说,”月饼慢悠悠地踩住缆绳,“然后让你在这里等着我们,保证会挣到钱。

对么?” “你怎么知道的?”老大爷这才抬起头,手里还拽着半截缆绳。

“讲得挺不错,不过太生疏了,显然死记硬背刚记住不久。

”月饼指着老大爷装手机的口袋,“你说可以微信转账的时候,我看了你的微信对话框,最上面一条显示的是你领取了红包。

” 老大爷半张着嘴,缆绳“啪啦”脱落,像一条僵死的蛇,半浮半沉在水里。

我心说月饼你还真有耐心,早有这条线索何必坐船在西湖里面喝风,直奔主题不就行了么。

“大爷,你这么做有些不地道吧?”我哑着嗓子配合了一句,“遇到那个人,你还能活到现在真是运气好。

” 老大爷贼眼鼓溜溜转着:“小娃子诈我是吧?上船前说好了的钱,要回去没门儿。

” “我们不要钱,只要他的微信号。

”月饼掏出一百块钱。

我这下子急了,虽说手头不缺钱,可这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这么一会儿工夫六百大元就出去了,败家也没这么个败法。

我再诈他几句保证乖乖把李文杰的微信号交代了。

老大爷直勾勾瞪着钱,警惕地捂着口袋,看这意思是生怕我们抢他的手机。

“要么收钱,要么我们就自己动手抢了。

”我火上浇油。

老大爷脸色一变,张望着四下无人,哆哆嗦嗦紧握手机,报出一串微信号。

我立刻用微信通讯录添加,搜到“李文杰”的微信用户,点击“添加到通讯录”,发送了申请信息。

安全起见,我还特地点开了“不让他(她)看我的朋友圈”,不出所料,无人应答。

月饼把钱往船上一丢,自顾自走到湖边椅子,坐着闷头抽烟。

老大爷拾起钱,匆匆系牢缆绳,两条腿踩了风火轮似的一溜烟跑了。

“你丫眼神真好,”我挨着月饼坐下,“就那么一眨眼的微信画面都看得清清楚楚。

” 月饼扬嘴一笑:“我猜的。

” 我脑子里顿时天雷滚滚,一时说不出话。

“故事讲得那么生涩,肯定是刚记住,”月饼仰头吐了个烟圈,“他又引出第二个故事,其他的船夫都回家了,他这么做很奇怪。

应该是李文杰提前告诉他咱们的模样,只要见到就开始讲,咱们肯定愿意花钱听下去,他才有信心这么做。

” “微信是怎么回事?” “他是个精明人,但是满眼都是钱,这是他的弱点。

李文杰如果不给他一笔数目可观的钱,他绝对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也不会相信李文杰的话。

我故意说钱不够,他第一反应不是不讲了,而是微信转账,更肯定了我的判断。

说明在此之前肯定有人用微信转过钱,并且时间不久给他留下了行为记忆,我随便试探了几句他就露馅了。

”月饼食指点着脑门,“智商太高,实在没办法。

” 我听得云里雾里:“月公公,你丫什么时候这么冰雪聪明了?” 月饼“哈哈”一乐:“南少侠,和神队友组团探险很重要啊!这是第一条李文杰的实际线索,值得庆祝。

” 我心里服气嘴上不输,正要回几句话,微信提示音响起,李文杰居然通过了我的验证,很快回了句话。

我如同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亮,把手机递给月饼:“上当了。

” 对话框里赫然映着一句话:“我讲的传说还不错吧?线索就在里面,慢慢领悟。

记住,时间不多了。

” 我向老大爷跑走的方向望去,哪里还有人影?心里更是懊恼,李文杰乔装改扮成船夫提供线索,就在眼皮子底下跑了,而且还诓走六百块钱! 我抢过手机随便回了个表情,对话框立刻显示“李文杰开启了好友验证……” 他已经把我删除好友了。

月饼眉头皱成疙瘩,神情有些沮丧:“他比咱们聪明,我太想当然了。

好无聊,也许忙活到最后,咱们只是在替他完成任务。

” 我胸口堵得喘不过气,一时间不想说话。

月饼自尊心很明显受挫,情绪异常低落,手里的烟烧了大半,风吹,烟灰落地。

月饼这个状态,我不能再丧气。

我捶了他一拳:“也许他很聪明,但是他一辈子也完成不了只有咱们能完成的任务!” 月饼笑了,伸直双腿打了个哈欠:“南瓜,为什么只有你和我是真正的朋友?” “我颜值比你高那么一点点。

” “你的颜值?说话要讲良心。

”月饼望着雷峰塔,“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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