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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色苍白,四颗犬牙的男子,慎嫁! 二、容貌艳丽,颧骨高耸的女子,慎娶!
古城咸阳机场距离市区40多公里,这个点儿机场大巴没几辆。
月饼直接拦了出租车说了目的地,是古城西南角的老城墙。
我忍不住问道:&ldquo萍姐怎么会在那儿?&rdquo 月饼皱眉看着窗外:&ldquo有一种用飞蛾磨粉做成的&lsquo应蛊&rsquo,降在两人身上,其中一人遇到生命危险,对方能感应到在什么地方。
使用蛊术的人有许多蛊族秘密,如果死在外地,别有用心的人会通过尸体研究出破解蛊术的方法。
下这种蛊,是为了让另一人方便收尸,保住秘密。
&rdquo 这三四天就没有歇着,我脑子有些迟钝,没琢磨明白月饼这句话的另外一层意思。
反而想到在日本,月野说过伊贺忍者家族有一个独特的流派&mdash&mdash&ldquo暗之忍者&rdquo,专门负责回收在外战死忍者的尸体销毁,确保本流派的秘密不泄露,至于使用的方式,着实血腥变态,&ldquo应蛊&rdquo也差不多这个意思。
难怪前几年有专家发表&ldquo日本许多风俗习惯与广西十万大山某些少数民族惊人相似&rdquo的声明,进一步证实日本人源自中国。
抽了两口烟,脑子稍微兴奋,我才缓过劲:&ldquo月饼!你能感应到萍姐,也就是说&hellip&hellip&rdquo 月饼铁青着脸:&ldquo闭嘴!&rdquo &ldquo会不会感应错了?&rdquo 月饼吼了一句:&ldquo怎么可能!&rdquo 我上来火气:&ldquo谁知道应蛊使用期限多少年?你很希望萍姐死么?&rdquo 月饼狠狠抽了口烟:&ldquo萍姐不会无缘无故来古城!&rdquo 司机师傅听见我们俩吵得厉害,透过反光镜偷瞄。
我也不好再争论,心里越来越烦躁,索性闷着气不再搭理月饼,闭目养神。
&ldquo但愿不是我想的那样。
&rdquo月饼从背包里摸出几根桃木钉,在腰带上别了一排,&ldquo我睡会儿,到了叫我。
&rdquo 看月饼这阵势是要大干一场,我心里一动,忽然想起老城墙西南角的传说。
据说重修的时候,朱元璋为了确保坚固程度,立下了一套异常残忍的&ldquo死循环&rdquo检验方式&mdash&mdash城墙交工,用竹杠敲进去一寸,修城墙的监工被杀头,全敲进去诛九族;竹杠敲不进去,检验城墙的监工杀头。
&ldquo上有政策,下有对策&rdquo,修墙、验墙的监工借此相互索要贿赂,这份钱自然摊到老百姓头上,一时间民不聊生,百姓们苦不堪言,俗语&ldquo敲竹杠&rdquo也由此而来。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儿被举报到朝廷,朱元璋大手一挥下了圣旨,派人用竹签敲进监工手脚指甲盖,竹杠把脑壳楔了个洞,灌进热油,一勺勺舀出分给新委派的监工分食。
如此一来,监工们自然不敢再搞小动作,修筑的城墙异常坚固,经历600多年屹立不倒。
我这人天生命犯太岁,好奇心重,知道这个典故之后,专门拿着竹杠围着老城墙敲了一圈,反而发现了一件更奇怪的事情&mdash&mdash城墙西南角是圆形,其他三个城角是方形。
我大感兴趣,查了不少资料权当收集素材。
古城始建于汉朝,从&ldquo龙砂穴水&rdquo来看,取&ldquo九山八水十二门,九宫八卦十二神&rdquo格局。
&ldquo九山&rdquo为终南、翠华、骊、关、玉华、梁、岐、天华、太白;&ldquo八水&rdquo是泾、渭、沛、涝、潏、滈、浐、灞。
最初的古城由汉朝风水大师萧何负责营造,根据&ldquo九、八&rdquo格局,以九宫八卦为基,十二生肖为础。
城门、街道、宫殿、市场依照《考工记》&ldquo巨人营国、方九里、旁三门、国中九经九纬,经涂九轨,左祖右社,面朝后市&rdquo设计,依次建了十二道城门,暗合十二生肖,也就是&ldquo十二神&rdquo。
位于古城西南角的宫殿之所以取名&ldquo未央宫&rdquo,是因为西南角按照十二生肖排序,是末位属羊,故名&ldquo未央&rdquo。
老城墙加固的时候,城角向外扩张1/3,唯独西南角保留原貌。
我琢磨着古城自古王气十足,人杰地灵。
朱元璋建都南京,担心古城出现颠覆天下之人,故意缺一角损其王气。
西南城墙为圆形,状如羊圈,正好对应未央宫的羊位。
&ldquo羊喜同圈相斗&rdquo,如果古城王气养成,枭雄应气而生争霸天下,必然会出现类似于唐太宗李世民狙杀李建成、李元吉兄弟的&ldquo玄武门之变&rdquo惨剧,还可给明朝朱氏后裔残喘的机会,重夺江山。
二百多年后,&ldquo闯王&rdquo李自成崛起陕西,攻入北京,眼看天下可得,义军突然内乱纷争,几大领袖相互猜忌,李自成实力大损,最终兵败如山倒,留下&ldquo闯王宝藏&rdquo这个数百年的谜团,倒也应了&ldquo羊喜同圈相斗&rdquo的征兆。
只不过朱元璋怎么也想不到,吴三桂&ldquo冲冠一怒为红颜&rdquo,开关投降满清,反倒成就爱新觉罗数百年基业。
朱家后裔虽然建立南明政权,也无非苟延残喘几十年,终究亡了。
套用现在比较流行的一句话:&ldquo朱元璋猜到了开始,却没猜到结局。
&rdquo 我以为这个推断不错,和李奉先唠嗑的时候,却听了一段更离奇的异闻。
丈夫李岩峰白白胖胖,天生一副笑模样,左腿微瘸,右手食指中指齐根断掉。
妻子李氏是个实打实的美人,美中不足是颧骨高耸,引得哈怂们(古城方言,&ldquo坏蛋&rdquo的意思)垂涎三尺。
好在明初律法极为严格,犯了淫秽之罪,男剥皮女木驴,哈怂们也就起个念想,不敢做越格的事情。
夫妻俩平时&ldquo大门不出,二门不进&rdquo,每隔十天半个月,李岩峰出门买些生活用品,出手很大方,久而久之引来了邻里的闲话,说他是&ldquo阴犬&rdquo,花钱买了个&ldquo四阳媳妇&rdquo,在家日夜行夫妻之事,祛体内的阴尸之气。
&ldquo四阳媳妇&rdquo是指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生的女人,未出嫁时称为&ldquo阳女&rdquo,大多容貌艳丽,衰老极慢,最明显的特点是颧骨高。
俗话说&ldquo女人颧骨高,杀夫不用刀&rdquo,指阳女体内阳气太盛,与男子体内阳气相冲,血气逆行,脉热而亡。
倒是得了体虚阴疴,痾痨之症的男子,家人会寻找年满十六岁的阳女娶进门,以阳克阴治病。
说来好笑,这个偏方出自于盗墓贼。
古城作为数朝古都,陵墓多不胜举,单是秦岭就有&ldquo百丈一墓,千丈一陵&rdquo的说法,成了盗墓贼大展身手的宝地。
为了防盗墓贼,陵墓建得越来越隐蔽,布下重重机关,最凶狠的防御措施当属&ldquo阴尸煞地&rdquo,又称&ldquo血墓&rdquo。
血墓起源于夏朝,兴盛于商周二朝。
汉朝有一本奇书《方物志》,对血墓、阳女做过详细描述。
&ldquo封匠、仆、活牲于墓,众皆争相吞食,哀嚎声怖,十里可闻。
十日墓成,阴煞二气成形,或厉鬼、或戾虐,是为&lsquo血墓&rsquo。
入墓贼中气立毙,有八字偶合者逃之,阴驻阳走,面白如丧,咳血三月必亡。
唯寻阳女,交合可治,生子似犬,满九岁至亲,食之可制。
&rdquo 由此看来,古代的人殉是为了防盗墓贼而设的机关,从血墓逃出来的盗墓贼只能寻找阳女活命,至于阴犬娶阳女祛尸气的说法,却不知道从何而来。
元朝末年,战火纷飞,古城作为军事重镇,更是城池残破,百姓遭殃。
老百姓们眼看着日子没盼头,拖家带口往昆仑山逃命。
据来古城贩卖牛马羊的牧民描述,昆仑山水草丰盛,土地肥沃,只要舍得力气自然有吃有喝,说不定还能遇到仙人点化,脱离凡胎肉体。
&ldquo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rdquo,且不说昆仑山隔着十万八千里,单是流寇就是躲不过的黑白无常。
流寇沿途逢人就杀,抢夺财物女人,一时间尸横遍野,满地荒骨。
流寇虽说异常残忍,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mdash&mdash&ldquo不杀七岁以下的孩子&rdquo。
至于原因,说来好笑!流寇自知一生杀孽太多,算是提前预定了死后下地狱的VIP专享门票。
留下孩子,一是能多少赎点罪孽,起码十八层地狱少下几层;二是孩子长大报了仇,也算是遭了现世报赎罪,给自家的后人消了阴灾。
李奉先讲到这儿的时候,我很不以为然:&ldquo不到七岁的孩子,荒郊野地,饿都饿死了。
坏人做恶事找个堂而皇之的理由,从古自今没什么两样,心理安慰而已。
&rdquo 李奉先眨着小眼睛:&ldquo南爷,满地食物,怎么会饿死?&rdquo 我愣了一下,琢磨出奉先这句话的意思,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ldquo老百姓不是傻子,兵荒马乱的露了财那不是死路一条?逃荒前,很多人把钱财藏在&hellip&hellip&rdquo李奉先左手做了个剪刀形状,对着大腿虚剪了几下,再摆个缝合的手势,&ldquo阴犬是那些为了活命,像野狗一样吃死人肉长大的孩子。
那个年头,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死人。
肉吃完了,钱也有了,人长大了,如果寻不到阳女,身体里那么多尸气,相貌身材迟早会异化,月圆时分变成怪物。
&rdquo 我忽然想起唐代杜牧写的《阿房宫赋》,&ldquo六王毕,四海一。
蜀山兀,阿房出&hellip&hellip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rdquo 秦始皇于公元前212年建造阿房宫,穷尽天下人力物力,就连小孩子都被拉了壮丁。
庞大的工程,繁重的劳动,每天都有大批饿死病死的工人,尸体捣碎混着泥石当了建筑材料。
公元前210年,秦始皇月圆之夜兴致大发,夜巡阿房宫染了风寒,没几日再次东巡,七月死在沙丘(河北广宗西北),所有工人调派到骊山陵,这才暂时停工。
骊山陵完工后,右丞相冯去疾、左丞相李斯、将军冯劫极力劝阻秦二世胡亥继续修建阿房宫。
胡亥大怒,三人被送交司法官署问罪处死。
楚霸王项羽一生豪杰,被后世史学家最为诟病的错误就是&ldquo火烧阿房宫&rdquo,口诛笔伐这种莽夫之举。
我也一直纳闷,项羽绝不是没脑子的人,天下都打下来了,干嘛要一把火烧了阿房宫? 我乱七八糟想了这么多,是因为民间流传着另一个说法:为了保证食物供应,修阿房宫死去的工匠,被偷偷制成肉羹当了工人的口粮。
由此推断,工人中的小孩子们吃多了死人肉,尸气造成形貌变化,成了阴犬。
秦始皇大半夜在阿旁宫转悠,搞不好遇到这么一只两只,吓出毛病,急忙东巡求仙药续命也是大有可能。
李斯等人是秦始皇的亲信,知道阿房宫出了怪物,又不能明着对胡亥说&ldquo您家闹鬼&rdquo,只好找个&ldquo各地叛军势大,阿旁宫耗尽国力,当停建&rdquo的借口。
项羽攻进咸阳,大肆掠夺囤积在阿房宫的财宝,遇到了阴犬。
自古以来,就有&ldquo火克妖孽&rdquo的说法,项羽为了杜绝后患,放火把阿房宫烧了。
李奉先哪里知道我一瞬间联想了这么多事情,还以为我被&ldquo阴犬&rdquo的来历吓着了,有些得意地舔了舔嘴唇,接着讲述&mdash&mdash
&rdquo &ldquo钱就算了,都不容易。
&rdquo徐大夫从药柜取出一颗黑红色的药丸,&ldquo血灵子,取五步蛇的血熬成,有奇效。
&rdquo &ldquo您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报不了,这钱您一定收下。
&rdquo李岩峰把钱往药台一放,揣起药包急匆匆走了。
&ldquo狗崽子,又来买药?&rdquo几个醉醺醺的哈怂(古城方言,&ldquo坏蛋&rdquo的意思)敞着怀迎面走来,&ldquo你家婆姨嫩得能掐出水,啥时候让大爷们尝尝鲜?&rdquo 李岩峰递上一小块碎银子:&ldquo爷爷们,这点&hellip&hellip银&hellip&hellip银子,您拿去买酒。
&rdquo &ldquo下次叫她陪大爷喝酒,&rdquo领头哈怂打了个酒嗝,&ldquo这几天城里二半夜经常有狼叫,丢了几个小孩,是不是你又想吃人肉了偷偷摸摸造的孽?&rdquo 李岩峰低头哈腰:&ldquo爷,我是本分人,您说笑了。
&rdquo 哈怂掂量着银子,甩手给了李岩峰一个耳光,一摇二摆地走了。
李岩峰被扇了个踉跄,药包飞出,草药洒了一地,围观的旁人们嘻嘻哈哈议论着&mdash&mdash &ldquo看不出李胖子还挺有钱。
&rdquo &ldquo阴犬能没钱么?&rdquo &ldquo呵呵!伤阴德的事儿还是少干,迟早遭报应。
&rdquo &ldquo老天没眼啊!&rdquo 李岩峰仿佛没有听见,一点点捡起草药,抖掉土灰重新包好,踉踉跄跄往家中走去。
&ldquo爷爷,什么是阴犬?&rdquo徐大夫的孙子躲在门后探头看着,小声嘟囔,&ldquo是因为他的影子像一条狗么?&rdquo 徐大夫正在配药,听到这话手一哆嗦:&ldquo你说什么?&rdquo 孙子看到爷爷凶神恶煞的模样,撇撇嘴&ldquo哇哇&rdquo哭了起来。
徐大夫跑出铺子,此时天色已暗,夕阳余晖拖着李岩峰的影子,越看越像一条直立行走的狗。
徐大夫右手缩进袖子,手指飞速掐算:&ldquo是时候了。
&rdquo &ldquo爷爷,我肚子饿了,&rdquo孙子眼巴巴瞅着爷爷,&ldquo想喝肉汤。
&rdquo 五 李岩峰推开院门,空气中弥漫着木屑粉末。
他打了个喷嚏,舌尖舔着胡须,走到长在茅厕边上的老树跟前,摩挲着粗糙的树皮。
老树早已枯死,树皮龟裂,树身糊着两尺长短的红黑色阴泥,油嘟嘟的白蛆钻进钻出,乍一看倒像是泥巴在蠕动。
李岩峰拽出几条蛆丢进嘴里&ldquo咕叽咕叽&rdquo嚼着,白色脓汁溅出落在胡子上面,原本油腻的胡子更像一块破抹布,随着下巴左摇右摆。
他擦擦嘴角肉渣,探手插进阴泥,取下一块木头,露出漆黑的树洞,一根形似架在井口的摇撸横贯树身。
他抬头望着月亮,咧嘴一笑,露出四颗尖锐的犬牙,在树旁支起锅,舀了一桶茅厕的秽水,倒进草药熬着。
不多时,院子里满是恶臭和草药混合的怪味儿,中人欲呕。
李岩峰凑到锅前深深吸了几口,眼睛变得幽蓝,脖子和脸上长出乱蓬蓬红毛,耳朵从头发里钻出,骨骼&ldquo咯咯&rdquo作响,犬牙刺出唇外,嘴巴向前凸起,活脱脱一只巨大的人狼模样。
人狼伸出满是涎水的舌头,卷着白蛆大口咀嚼。
直到白蛆吃个干净,探着脑袋对着树洞哀嚎。
洞里污水慢慢浮出一张苍白的女人脸,高耸的颧骨爬满芝麻大小的水虫,睁开糜烂的眼皮,眼球早已不见,眼窝里漂浮着几根肉丝。
&ldquo岩峰&hellip&hellip岩峰&hellip&hellip不要再管我了。
&rdquo 人狼眼神变得温柔,&ldquo呜呜&rdquo哼唧,张嘴咬住棕绳,爪子深深陷进泥里,绷直身体向后拽着,棕绳磨烂了嘴角,鲜血滴滴掉落。
&ldquo轰!&rdquo几声巨响,乌云遮月,天边划过数道闪电,如同巨大的蛛网遍布夜空,漆黑的院子瞬间变得雪亮!一只人狼用力咬着棕绳拖拽,从树洞中拽出一个泡得肿胀肥大的女人。
&ldquo吧嗒&rdquo,女人像滩烂泥糊在地上,颤抖着伸出手,摸着人狼粗糙的硬毛:&ldquo我拖累你了。
&rdquo 人狼轻轻舔舐着女人的胳膊,泡烂的碎肉快快脱落,露出森森白骨。
人狼歪头怔住,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含着碎肉放回女人的胳膊,掉了。
人狼脖颈的粗毛竖起,急躁地再次含起,又一次掉了。
黄豆大小的雨滴砸落,似乎是老天不忍再看这个景象滴下的泪水。
女人眼窝漾满雨水,顺着脸侧流进耳窝:&ldquo岩峰,掉几块肉不要紧,我不觉得疼。
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早想结束了。
阳女,命该如此。
&rdquo 人狼这才想起什么,拱着鼻子把药锅推到女人身边,含了满嘴药汁,舌头烫起一片燎泡。
人狼全身颤栗,强忍着疼痛,直到药汁在嘴里温了,才小心地喂给女人。
二、城里几个有名的哈怂逛窑子,变成几具只剩人皮包裹的骷髅架子,窑姐们不知去向。
倒是领头的哈怂,喝醉了醉卧街头逃过一劫,再不敢留在古城,不知所踪。
第三件事情更是诡异,林家丫头起夜如厕,觉得有什么东西伸着黏糊糊的舌头舔她屁股,吓得跑回屋里昏了过去。
醒来后胡言乱语重复着同一句话:&ldquo茅厕里有一只长着人脸的狗,叼着一颗女人脑袋。
&rdquo 城南算命的半瞎子说,那几个窑姐是狐仙变化人形,专吸男人精血渡劫,昨晚劈雷正是征兆。
林家丫头中了狐仙应劫的邪气,出现臆想。
家里人按照半瞎子教的法子,子夜时分趁着女儿熟睡,用缝衣针挑着纸钱烧成灰,拿了几件女儿小时候常穿的小袄站在门口喊了三声&ldquo回来吧&rdquo,把袄盖在女儿身上,清早灌了一碗掺着纸灰的水,依然不见好转。
一时间古城人心惶惶,过过了晌午就关门闭户,连更夫都两人结伴,请了符贴在额头,喝了雄黄艾草酒祛阴气才敢巡夜,乍一看倒像是两只被茅山道士封符夜游的僵尸。
&ldquo徐志,你说那几个窑姐儿是不是狐仙?&rdquo张凯敲着梆子,总觉得身后有人往脖颈吹凉风,偏生不敢回头看。
徐志灌了口酒,大着舌头道:&ldquo二半夜别乱说话,当心招来不干净的东西。
&rdquo 张凯缩缩脖子,再没言语,敲着梆子有气无力吆喝:&ldquo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rdquo 三更时分,两人走到古城西北角附近,蹲在墙角闷头抽旱烟。
徐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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