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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机上。
“怎么了呢。
”戚缈收回眼,纪望秋一回家就跑到这层,大概率是又碰到什么不顺意的,要找他倒苦水,他照单全收就好。
只是他妥当敛起了锋利的眼神,砸出去的拳也不似初时狠劲,在纪望秋面前,他总要留着份温良和耐心的。
纪望秋抓起戚缈搁在器材边的矿泉水,也不嫌弃,仰颈将剩下的小半瓶全灌进嘴里,被呛得连咳几声,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你猜刚刚从医院回来的路上,那个纪明越跟我说什么。
” 分着心神,戚缈没留意出手又加重了些力道,他“嗯”了声,表示在认真听。
“他说,”纪望秋深吸一口气,“让我主动跟那个蒋生拉近一下关系。
” 砰 算错了角度,戚缈这一记直拳砸空了,擦着沙袋边缘过去,却仿似重重抡在了胸口。
脚下趔趄,他失去重心扑到沙袋上,这才借力勉强站稳。
心跳如擂鼓,敲打得胸腔都难受,戚缈猜自己可能空腹运动过久了,竟感觉有点缺氧:“拉近什么关系?” “能是什么关系,不就是博他好感,讨他欢喜,哄他给新项目下注下得更有底气。
”纪望秋自顾愤恨说着,没发现戚缈的异样,“他那么能怎么不亲自上啊!” 戚缈摘掉拳套,把手掌的汗蹭到衣服上,没蹭干,才反应过来衣服没一处是干的;瞥见手臂的伤疤,想起要拉下袖子挡一挡以防暴露在小少爷眼底,可他穿的是短袖;急躁得喉咙都干渴,回过身又发现水已让对方喝光。
最后他只得愣在原地,好像从纪望秋说出那句话开始,他的心绪便纷乱如麻,什么都厘不清,什么都做不好。
他想他此时最应该关注纪望秋本身,安抚情绪、适当附和、提供建议,这是他刻在骨子里不容改变的本分。
可恒久的指南如发故障,天然地磁场也失去既定规律,他的磁针违背本分极力偏向了一个悖论。
听起来或许还算自洽,戚缈攥着满手密汗,问:“这事问过蒋生意见了吗?” 说出口又觉得有贬纪望秋身份,戚缈赶紧换个说法:“我意思是,蒋生那边怎么想的?” 不管哪副措辞都失了水准,幸好纪望秋不是那种咬文嚼字的人:“不知道,但我哥想事情很周密的,他既然开了口让我去做,肯定是蒋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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