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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棠栀踮起脚,想要把魔爪伸向江祗,看看他脑袋是不是真的被驴踢了时,江祗总算抓住了她的手,淡淡开口:“闹够没。
” 棠栀抽回手:“你之前为什么没告诉我?” 江祗垂着眼:“你没问。
” 嘶—— 这是什么回答? “我不问你就不说吗?我们是一队,我有权利知道吧!” 棠栀又开始上升:“你不尊重我,你压根没把我放在心上,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无足轻重无关痛痒无理取闹无……” 她成语接龙到一半,忽的感觉脑袋上暗了下,乍一下还以为江祗要打她,飞快地抱着脑袋缩了下,下一秒,男人温热的掌心贴在她的额头上,她愣住,嘴唇微张,一时失语。
他这是在关心她吗? 是吗是吗? 江祗的手一触即离,语气如常冷漠。
“没发烧就少说胡话。
” 棠栀刚跃跃欲试重跳的小心脏,顿时安静如鸡地恢复了平静。
好吧,是她多想了。
闹够了,她就坐下来乖乖吃饭。
其实原本的三个菜完全够,她就不该臭嘚瑟在那要锅包肉的! 现在再看这一盘锅包肉—— 这哪是锅包肉啊,这简直就是金包肉! 她每吃一口,心里都在滴血。
江祗这人,忒败家了! 第二期的录制就这样结束了。
棠栀和江祗坐了当晚的飞机飞回了帝都,黄平昭早就在机场等着了。
远远的,看见江祗和棠栀一起走出来。
从路人视角来说,这两人的外貌确实登对。
哪怕都戴着口罩,压着帽子,看不清五官。
但就是莫名的登对和契合。
这回棠栀再坐进江祗的车里,黄平昭一点儿异议都没有了。
害,祗哥都没意见,他更没什么意见了。
回程的车途漫长,车里静默。
棠栀原本没想睡,但架不住这一路无聊到爆。
她在飞机上睡的迷迷糊糊,大抵是还有点儿困。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皮就开始往下耷拉,她拼命提醒自己,不能睡,马上就回家了,但越是这样想,眼皮就越沉。
江祗原本别着脸看着窗外,夜色浓稠,一路都是快速闪过的街景。
不知怎么的,视线就被车窗上映出来的,棠栀小鸡啄米一样,在空中乱晃的脑袋所吸引。
她像是睡着了,身子随着车子的颠簸倾斜。
最后顺理成章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江祗眸色微暗,没转头。
他看着车窗里,自己一张没有表情的脸。
再看伏在他肩头,睡着的棠栀,显然是睡得深了,她双眼紧闭,粉唇微嘟,呼吸也有点儿重。
黄平昭开着车,从后车镜里看到这一切,吓得话都不敢说一句。
总觉得这回见着祗哥和棠栀,他们两人之间,有种很莫名的气氛。
他们仍旧不似情侣,却又好像比普通关系要多了一层说不上来的亲昵。
许是他的目光太直白,江祗很快察觉到,侧过脸,两人的目光在后视镜里对上,黄平昭飞快地挪开视线,集中注意力开车。
而江祗则伸手,去推棠栀的脑袋。
她睡得沉,一点也没被他粗鲁的动作吵醒,甚至还用脸颊贴了贴他的手掌,江祗抽手的时候,她还皱起眉头。
他神色平淡地收回手,掌心里却还残留着她脸蛋皮肤的滑腻感觉。
棠栀坐正了身子后,又恢复了小鸡啄米的状态,最后又在某个颠簸时,身子一歪,靠向了另一边。
这回没有人肉垫子,她的脑袋“咚”一声撞到那边的车窗上。
她极为困倦地被吵醒,睡眼惺忪地睁了下眼,确认自己的处境安全,又再度阖眼沉沉睡过去。
棠栀终于终于找到了倚靠,不用再四下无依地晃着脑袋,总算安稳下来了。
江祗紧抿着唇。
黄平昭一直在偷瞄着两人。
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棠栀不靠着祗哥,祗哥的神色反而比刚才还要晦暗了些。
棠栀一路睡到家门口,她像是有意识,离家越近,脑子就越清醒。
只是眼睛一直闭着,不愿意醒来。
黄平昭把车停在她小区门口: “棠栀,到了。
” 她这才懵懵地睁开眼。
长时间的眼睛闭合,刺眼的灯光闪得她眼前花白一片。
黄平昭跳下车去给她拿行李。
她揉揉眼睛,准备下车,余光瞥见身边坐得岿然如一尊大佛一样的江祗,才想起来自己是蹭他的车回来的。
“江祗,我走啦。
晚安。
” 棠栀刚睡醒,声音里还带着点儿黏糊糊的哑,听起来有点嗲,像撒娇。
江祗说:“好。
” 他今天对她的态度,确实比之前好的多,确实百依百顺。
——只是因为她为他找那平安符染了感冒,就愿意做这么多。
任她使唤不说,还为她换来那盘锅包肉。
棠栀这一天嘴上不说,心里其实还是有点感动的。
她拉开车门,同他道了谢。
“今天谢谢你,江祗。
” 单说一句谢谢显得没诚意,她从口袋里摸啊摸,摸出一枚冰城纪念币来。
当时在机场候机时买的,上面还刻着冰城的知名建筑。
她把这枚纪念币递给他:“谢礼。
” 想了下,又补了一句:“以后你生病了,我也会这样照顾你的。
” 虽然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江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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