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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韫还处于迷迷糊糊分辨不清楚的时候,然而这句话却一下子叫靳寒庭脸色差了下来,冷峻的邪祟此时表情难看,身上冰冷的气息威慑叫黑猫惊惧的嘶叫了声。
卫韫这才慢慢回过神来,看清楚了抱着自己的人。
不是谢宙,是……靳寒庭? 他睁大眼睛之后一阵愕然,没有想到自己刚才居然认错人了。
他把靳寒庭当做谢宙给咬了。
卫韫现在一看到他手腕上的咬痕,眼皮就是一跳。
“抱歉,我刚才神智有些不清晰。
” 顿了顿,卫韫还是斟酌着开口,他刚才只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渴求感,根本没有想到会认错人,出现这么尴尬的事情。
卫韫说着此时就想要从靳寒庭的笼罩中出来,毕竟现在的姿势有些不自在。
靳寒庭听了他的解释之后神色并没有好转,这时候脸色反倒更差了些。
“我就这么难叫你记住?” 卫韫以为靳寒庭会恼羞成怒,或者觉得自己咬他的举动冒犯。
但是没有想到对方突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不由愣了一下。
这……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卫韫略微有些古怪。
但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答这件事情。
正当他想着怎么才能脱困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谢宙见卫韫上去很久没有动静,决定上来看看。
“卫韫?” 熟悉的冷淡声音从楼梯上传来,而卫韫就在不远处的房子里。
他抬头看向靳寒庭。
“这件事等会儿再说,谢宙上来了。
” 因为原著中特意提过……靳寒庭从不和谢宙正面碰面的事情。
所以卫韫理所当然的认为在听到谢宙声音之后,靳寒庭会松开他离开。
谁知道这句话在这种时候却反像是刺激到他一样。
靳寒庭面色冰冷,握住卫韫的手腕。
“你很害怕他知道?” 他手腕上还有刚才卫韫留下来的咬痕,看起来在伤痕之外又多了几分暧昧。
卫韫心中古怪。
这什么跟什么啊? 他害怕谢宙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卫韫只觉得靳寒庭说的话越来越奇怪,抿唇之后道:“没有。
” “你要是想留着就留着吧。
” 他也有些想知道原著里邪祟为什么分明爱慕谢宙,但是却从不与谢宙见面。
既然靳寒庭不走,卫韫也就不说什么了。
他皱紧眉,只是想站起身来摆脱被困的感觉。
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谢宙看着二楼亮起的灯,找到卫韫的位置,准备推开门。
这时候却看到房间里的灯忽然灭了一瞬。
如果是平常,谢宙可能怀疑是灯泡坏了等等。
但是明知道这个别墅有问题,谢谢霎时就冷下了脸,不再犹豫一把推开了门。
而这时,卫韫也不知道灯光为什么忽然灭了。
他听着谢宙一步步靠近,感觉到有一双手遮住了他双眼。
靳寒庭在做什么? 在完全的黑暗中,他几乎无法判断对方。
只知道对方在遮住他眼睛之后似乎沉默了下来,好像是在挣扎。
就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卫韫以为靳寒庭会与谢宙碰面。
然而在打开门之后,身上的禁锢一下便少了。
那只遮在眼睛上的手离开,卫韫长睫颤了颤,微微睁眼才重新见到了光明。
“卫韫?”谢宙冰冷的嗓音有些疑惑。
他首先确定卫韫没有问题,才转头看向旁边。
什么也没有……刚才有一瞬间在推开门时,他隐约有些觉得在卫韫身旁好像还站着一个人。
但是推开门之后却又证明他只是眼花了。
谢宙敛下思绪,看向卫韫。
却见卫韫刚才好像也诧异了一瞬。
“出事了?” 卫韫点了点头。
“刚才来到这儿后我莫名其妙晕了过去,和之前一样。
” “你……”他想说你身边的那个邪祟刚才也在这儿。
但是又想到靳寒庭离开的动作,担心对方还在这附近,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谢宙从他欲言又止中就判断出了不少,脸色难看了些。
“有受伤吗?”比起刚才表面的查看,他眼中更担心了些。
卫韫摇了摇头,这才从有空回想房间里的那幅画。
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原来的攻四卫韫怎么会认识他? 他脑海里祛除靳寒庭的事情之后这时候还一抽一抽的疼,这时候只能道:“先去看看其他地方吧。
” 谢宙回头看了眼房间,在卫韫先走之后,才准备离开。
不过……他随意扫了眼房子之后目光却凝在了房间内墙上的一幅画中。
这是……卫韫? 他看着那幅画,忽然皱起了眉。
这幅画的绘画风格很像早期的卫韫。
就是那天……给他在这栋别墅里画画之前的。
他心中略微觉得有些古怪,将那幅画看的认真了些,记在脑海之后才转身离开。
卫韫后面搜寻了整个别墅,甚至连地下室又去了一次。
但是却没有找到任何可能和他做梦有关的东西。
他这时候心底已经有些偏向于书房里的那幅画了,这些东西应该都和那幅画有关。
那幅画是“前卫韫”留下来的。
可惜要是有更多的信息就好了。
卫韫原本不准备回卫家,和原主的家族有什么牵扯的。
但是现在看到那幅画,他却改变了些主意。
他或许应该尽可能的搜集“原主”有关的信息,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且……他现在最想确定的一点就是……原主还活着吗? 他之前见原主认识的所有人时他们都将原主当成他。
那么对方的家人呢?攻四的父亲会怎么看他? 卫韫知道这一点很冒险,但是他只觉得这些线索都指向了原主。
他必须得弄清楚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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