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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属于酸性高腐蚀性流液。
而且这种蜘蛛都是成君结队地出来觅食,一旦受到攻击,它们会相互咬食释放硫酸恐吓对手。
”秃飘说,“我以前见识过细脚硫酸蛛的厉害,手掌那么多的一群蜘蛛,就能腐蚀掉一只半大的绵羊,实在太惊人了。
” 王清正可顾不上听他家保镖做科普讲座,背起行李一溜烟地顺着树藤窜下树去。
我对大家说:“恐怕是因为下雨的关系,它有似地下翻出来,要聚在高处躲避大水。
咱们雀占鸿巢,抢了它们的避难所。
事不宜迟,还是快点离开这些天蓬大树的好,一会下起雨来,还不知道有多少蜘蛛要爬上来。
” 胖子早就攀着树枝往地上跑,他喘道:“先是在河里被蜘蛛精拖去了器械,现在又被小蜘蛛精追得满林子跑,咱的老脸算是丢尽了。
小王八你倒是爬快点,小蜘蛛精快窜进我头发窝里了。
” 我让秃瓢带着酋长先行下树,自己留在后边为大家垫后,争取一些宝贵的时间。
没想到黑色的洪流像是认准了受伤的软柿子,并不敢与我手中的火把硬碰,而是绕开了我,直直地奔向了秃瓢。
蜘蛛群如同一道黑色的瀑布,在风雨中急速前行,很快将整棵大树围了个水泄不通,树干上到处都是黑色的细腿小蜘蛛,我们的后路被阻,几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秃瓢扛着昏迷中的酋长对我说:“这样下去就是个死,咱们只能跳了。
” 我看了一眼大树底下的胖子和四眼,他们已经安全着陆,正朝着我们挥手,不过风雨实在是太大了,他们喊的话一句也听不清。
我说:“天蓬顶离地面少说也有十来米,从这个高度跳下去,跟自杀没有区别。
咱们还带着一个伤员,实在太冒险了。
” 秃瓢和我背靠着背,将酋长护在中间,两人举着火把,不断地向树身上挥舞,想借此吓退挡路的蜘蛛群,可风雨渐渐地大了起来,我们手中的火把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在风中摇曳的一抹小火苗。
“火把坚持不了多久了,一旦火把熄灭,它们肯定会群涌上来。
”秃瓢顿了一下,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酋长,朝我露出一个充满了深意的的眼神。
我心中一惊,急忙大叫:“不行!咱们不能拿他做靶子!” 秃瓢一跺脚,将酋长放了下来:“管不了这么多了,他要是不死,咱们就得一块死。
” 暴风雨终于在电闪雷鸣间落了下来,顷刻间,整个丛林被浸了个透。
我们站在夭蓬顶上的人自然也被淋成了落汤鸡,手中的火把早就熄了个干净。
在雨水的冲刷下,那些没有来得及躲进树干林叶间的细脚硫酸蛛群一下子被猛烈的雨水冲刷得四零八落。
我见机会来了,扛起酋长,用外衣将两人捆在一起,抓着树枝连蹦带跳地向地面接近,秃瓢也不是傻瓜,他手脚并用如同一只矫捷的树猿,在林间几个轻巧地来回,速度已经远远比我快出了许多。
树身因为不断地受到雨水冲击变得又滑、又冷,很不好抓。
我背着面具酋长,有好几次几乎要抓不住树干,摔落下去。
秃瓢那个混蛋,仗着自己身手矫健,抢在我前头爬到了树下。
他一落地就被胖子按住一通狠揍。
这时,我背上的酋长似乎被什么东西惊醒,他一手揪着我的头发,一手飞快地扯起了我身上的衣服。
我朝他喊:“别乱动,咱们在树上。
我不会害你的,你冷静,冷静。
”可惜为时以晚,我扭过头,只能看见酋长半边狰狞的面容,他似乎正在被极大的痛苦折磨着,两手扭曲在背后,不住地乱晃。
树下的人冲我大叫:“掌柜的,蜘蛛,蜘蛛。
他背上全是蜘蛛。
” 我这才知道,原来酋长是受到了细脚硫酸蛛的攻击。
恐怕他背上的蜘蛛正是乘他躺在树屋中的时候,偷偷躲进衣服中的。
此刻在大雨的冲击下,躲在他身上的蜘蛛误以为是受到敌人的攻击,于是纷纷释放出硫酸液。
酋长被蜘蛛吐出的致命液体弄得痛不欲生,我两手攀爬在树枝上,根本没有多余的能力去驱赶在他背上肆虐的硫酸蛛。
只好咬起牙,加快了爬行的速度,希望能早一点到达地面。
不想酋长忽然激烈地晃动起来,他在我耳边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两手不断地在自己的背上乱抓,我见他手掌的皮肉已经被蜘蛛液腐蚀,慢慢地露出了花白的肌肉,在南水的冲用下,血都来不及涌出来就被洗得不留一丝痕迹,这样下去他的两只手基本上算是废了。
我甩了甩头发上的雨水,想在暴雨中辫认自己距离地面还有多远。
胖子和四眼已经开始爬树,看样子,是准备在半道上接应我。
我对自己说,生死在天就赌这一把。
狠下心来对酋长喊了一嗓子:“小心!”两手一松、双脚一蹬,我护住了脑袋,以正面着地的姿势从高大的天蓬树上纵身跳了下去。
两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耳边是呼喃的风雨声,下落的过程中沾了水的树枝不断地拍打在我身上,我全力护住了脑袋和脸,不用想也知道暴露在外面的身体已经被抽得皮开肉裂,我一边忍着剧痛,一边在心中庆幸树枝起到的缓冲作用,祈祷自己不至于摔得粉碎。
下落的过程也就三、四秒的时间,我解开了绑在身上的绳子,和酋长在落地前的最后时刻分了开来,以免两人被对方压成肉泥。
我眼前“轰”地一下,顿时黑了下去,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嗡嗡的蜂鸣。
眼前不断地闪过白色的光球,整个人好像飘在云端。
一个悠长低沉的声音一直在喊我的名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渐渐地恢复了意识,先是感觉浑身无力,紧接着就是从五脏六腑中传来的啮心之疼。
最后我发现自己正趴在胖子背上,上下颠簸着。
天空已经被乌云包裹,暴雨已经停了,可飓风比起先前还要猛烈。
我刚一张口呼吸就被大风呛了个满怀。
胖子掉过头来,反手拍了我一把:“你他妈的吓死人了,那么高的地方说跳就跳。
” 我想说话,可胸口堵着一口东西,连咳了好几口,吐出一口血痰,这才把呼吸调整了过来。
我看见秃瓢、王少和四眼都跟在胖子身边在风中狂奔,我们脚下的草木已经被先前暴雨压得抬不起头来,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趴在地上。
我在胖子耳边吼道:“酋长呢?” 胖子边喘边说:“没用了。
他背上被蜘蛛蚀出了一个大洞,连骨头都烂掉了。
掉下来的时候,肠子内脏都飞出来了,挂了满树。
老胡,你尽力了。
” 我一听酋长落得这样凄惨的下场,心中很不好受。
四眼从后面窜了上来,对我说:“别,别多想……咱们也,也危险了。
”一说完,他指了指我们身后的地面。
我低下头一看,狂风中一股黑色的洪流如死神一般紧紧地跟在我们身后。
胖子说:“这他妈的我算看出来了,都是之前那只大蜘蛛的徒子徒孙,它们这是要借机报仇,拿我们给那只蜘蛛精果腹。
”我从他背上跳了下来,连跑了几步有些头晕,也不顾上多说什么,被秃瓢和四眼一架跟在大伙后面急速地逃命。
黑色的蜘蛛群紧贴在我们身后,它们细长的腿脚仿佛天生是为了追击猎物一样,以一种人眼无法辨认的速度前行。
王清正落在队伍后边,几次要摔倒,都被胖子揪了起来。
在种情况下,一旦被一只蜘蛛盯上,那就等于丧失了生存下去的机会。
我估计自己昏迷的时间不长,也就是十分钟的样子。
大家的体力有限,再这样跑下去恐怕都要丧生在细脚硫酸蛛的洪流之中。
我环视了周围一圈,想要寻找一个封闭的环境躲避蜘蛛群,后来发现这几乎是痴心妄想,这些小蜘蛛个头最壮的也只有指甲盖大小,在野外,它们可以算是无冕之王,可以出入任何地方。
除非我们能找到一个地方,是不存在一丝缝隙,封闭的,能将恐怖的细脚硫酸蛛完全挡在外面。
我们被蜘蛛到处追赶,渐渐地跑出了树林来到了河岸边上。
我一看见湍急的河水,忍不住大叫:“快,所有人拉起手,下水!” 王少掐着我的手喊:“我肏,河里有巨肇鼍。
下去不是得喂了它们当口粮。
” “管不了那么多,不下水只有死路一条,你再磨叽可就要被蜘蛛给融了!”我牵起四眼和胖子的手,对大家说:“闭气,大家沉到水下去,能憋多久憋多久。
” 为了避免被湍急的河水冲走,我们五人团在一起,手拉着手跳入了冰冷的亚马孙河中。
因为入水太急,我被呛了一口污泥,来不及下潜。
只见蜘蛛群如同点人水池中的墨汁一下子在河面上散开,它们细长的蜘蛛腿不断地在河面上快速地交替前进,与河水保持着相对静止。
我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潜人了河底。
我一下水,头顶上的水面立即被黑色的细腿蛛包围住了。
我们下水十分急促,根本来不及涂抹防鲨剂,不过先前我们受到老鼍攻击时也未见防鲨剂起到什么作用,估计一个是海底霸主,一个是河里的龙王,谁都不服谁,所以老鼍对防鲨剂并不感冒。
我们几个拉住了彼此的手,拼命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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