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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转头看向正在啃第二个桃子的梁思闻,“倒是你,一天三顿饭,能不能按时吃!” 几句拌嘴让气氛回暖,只有梁思闻委屈得不行,连桃子都不想啃了。
聂哲远的父亲是前年去世的,下了手术台突发心梗,没抢救过来,而半个小时前,他还在抢救病人,实在叫人唏嘘。
提起他,在场除了聂哲远以外的三个人都变得小心翼翼,只有聂哲远表情如常,似乎没有被勾起什么感触。
和梁思闻的父母告别后,聂哲远在下楼之前回头看了一眼隔壁那扇门,他和父亲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
然后回身,单手拿过梁思闻的行李箱,另一只手理了理梁思闻的衣领,说:“下楼看路,别又滚下去了。
” 是在说梁思闻小学毕业那年从楼梯上滚下来,磕掉了一颗牙的事,他每次提起都会被梁思闻大呼小叫着冲上来数落一通。
果然,梁思闻气呼呼地跳上他的后背,捏他的耳朵,他笑着躲,顿时感到轻松了许多。
“梁思闻!都多大了还闹,”梁大夫在屋里听见声音,打开门,看着闹作一团的两人,“你滚下去没事,可别把我们哲远摔着,医院多少女同志惦记着呢,摔坏了你能赔得起吗?” 梁思闻再次遭到不公平待遇,从聂哲远背上跳下来,嘟囔着:“你们医生咋都这样啊,说好的医者仁心呢……” 一入夏,市中心医院家属院就被满目的绿色淹没,那些槐树柳树少说也有四五十岁了,到处都是成片的绿荫,环境非常适合养老。
梁思闻走出单元门,没几步就看到小卖部门口的冰柜,连忙拉住聂哲远,“哲远,我想吃那个,小时候吃的雪糕。
” 聂哲远觉得好笑,“刚才没吃饱?” 饱是饱了,就是馋,而且越想越觉得渴,梁思闻舔了舔嘴唇,“你等我一下。
” 聂哲远拉着行李箱站在原地,看梁思闻穿过片片树荫,影子短了又长,停在冰柜前挑来挑去,然后拿着两个雪糕向他跑来。
他们并排坐在石凳上吃雪糕,梁思闻无条件选择奶砖,给聂哲远挑了他认为最不甜腻的菠萝冰棒。
梁思闻小口小口舔着奶砖,半天才吃了一半,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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