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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用再找了……”他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往日热闹非凡的厨房里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厨房正中央的大油锅冒出一阵青烟,下面的灶火熊熊燃烧着。
这口大铁锅是用来制作莲华寺著名素斋的,有澡盆那么大,可将整只的素鸡素鸭放进去油炸。
之前,锅内沉底的细碎油渣都已经被捞上来吃掉了,现在只剩下一锅清油在里面。
饭头僧以为有人饿昏头要喝油,自言自语说:“直接喝油是要跑肚的,肠子里的油水也给一起拉出来,那可太亏了。
” 话虽如此说,可他闻到了一股奇特的气味,浓郁的腥臭中带着一股肉香,这不是素斋的味道,而是真正的荤腥。
难道有人抓了野猫野狗在此烹制吗?这种破戒之事理应立刻报告给监院和尚,但食物的气味就像一根无形的锁链,拴在饥饿的僧人身上,让他情不自禁地朝大油锅走去。
他一边默念着罪过,一边不由自主地掀开了锅盖…… 只见大铁锅中沸腾着,一颗被炸至焦黄的人头正在热油中上下翻滚。
饭头僧一声狂叫,眼前发黑,仰身朝后倒去。
当日晡时,保朗正式递上名帖,以崔克用特使、都虞候的名义拜访杨行简,还特意提及请他的爱女杨氏娘子一同出席。
杨行简看完拜帖,叹一声:“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不管是福是祸,都躲不过这回。
” 宝珠看帖中的字迹才刚刚成型,潦草难看,然而一笔一划却剑拔弩张,横劈竖砍,似乎出自武将之手,能略窥写字之人的脾性,她问:“这都虞候是什么职位?京中似乎没有。
” 杨行简愁容不展,说:“这是地方节度使专有的属官,在军中掌管执法惩戒,要在那种地方降服众多军痞恶棍,必定要心狠手辣。
芳……芳歇自重身份,最好是不要出面。
” 宝珠知道他们两人被软禁在县衙内宅,都是此人在背后掌控,心中好奇,倒有心见上一面,看看这人到底有几个脑袋几条腿。
她说:“无妨,反正见与不见,他都不让我们离开这里,料敌方能制胜,我没有当面见过此人,也想不出什么对策。
” 杨行简见她态度坚定,只能答应了,心中叹服:万寿公主虽生长于深宫中,但习过武艺,胆气果然就与寻常深宫妇人不同。
当年公主尚幼,却喜欢骑射,圣上为博她欢喜,力排众议令名师精心教导,大唐名将猛将如云,回长安面圣之时,都要受邀教她两招。
养出一个小小的李娘子来,连天子巡狩之礼也带着她,此等恩宠,称得上震惊朝野。
如此得宠的贵主,结果因为一场不可言说的阴谋被活埋地宫,沦落到这般凄惨境地,她竟然还有勇气独自去幽州寻亲,实在是个心胸豁达的姑娘。
宝珠与杨行简商议妥当,双方约定当晚戌时见面。
杨行简虽是六品,但持银鱼袋,依官场默认的规矩,应以五品上礼遇对待。
吴致远安排座席尊卑次序之时,保朗终于谦虚了一次,将自己定位在次席。
他与下圭县诸官员坐在厅中等待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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