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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儿孙分支众多的人家,住得太挤于是不得不分居。
这里空房子多的是,若是二郎成婚之后搬出去,我们和大郎夫妇住这么大地方,又浪费又冷清。
他又不是陆家那小胖子。
” 陆三郎这个时候被拎出来当反面教材,张寿忍不住有点想笑,再看到朱二已经是根本不忍了,直接侧头笑了起来,他就咳嗽一声道:“岳父说的是,一家人自然住一块最好,莹莹的院子都还留着,她和我都不时回来住,更何况朱二哥?” 李夫人听说过朱莹婚后还不时回娘家住,而且不是一个人,常常是连张寿也一块来,有时候甚至还带上吴氏这个婆婆,那架势只当是串门,此时真的确证了这一点,她不禁叹为观止。
于是,她就笑着附和道:“亲家老爷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
” 既然分家这件事已经没有异议,太夫人趁着此时精神尚好,就让江妈妈拿来一式四样册子,交给了儿子儿媳以及两个孙媳和孙女婿的长辈,由着江妈妈一一说明其中价值。
而江妈妈的记性和条理明显非常出色,哪些是因战功赐下来的,哪些是用赏赐的银钱买下来的,哪些是经营所得,哪些又是因为别家遇到什么事而转手……反正一处处田宅店铺,她都说得清楚分明。
而等涉及到存在钱庄上的那些银钱时,渭南伯和李夫人刚刚想说要避嫌,却被太夫人发话止住了:“我家的钱全都来得清清白白,并不怕别人知道,你们只管看,否则哪里知道是否公允?” 李夫人和渭南伯你眼看我眼,随即去看吴氏时,却发现吴氏也在看他们。
三个人齐齐这么一愣之后,干脆就低头继续看了。
而这一次,先开口说话的却不是他们当中任何一个,而是赵国公朱泾。
“娘,之前莹莹陪嫁不少,你和九娘也都贴补了她,家里怎么还有这么多田宅和银钱?” 低头看册子的朱泾一副被自家财产给吓了一跳的模样,此时那眉头甚至有些拧了起来。
而当看到下头子、媳、女、婿,赫然没有一个人在乎这些,都在各自说各自的话,就连朱二也被朱莹和张寿拉到一边,他突然觉得自己这大惊小怪的样子有些失了父亲的威严。
可还没等他咳嗽一声,重新摆出身为人父的架子,一旁的妻子九娘就若无其事地直接刺了他两句:“你是日理万机的大忙人,哪有功夫管家里置办了多少家业,哪有功夫去管得有多少银钱才供上上下下一大家子开销。
要是没有母亲,这家里早就喝西北风了。
” “哼!” 朱泾终于再也维持不住那张脸了,重重冷哼了一声就没好气地将手头那份单子撂给了九娘,随即用一种说一不二的语气说:“这事儿你们定就行了,不过是一些田宅银钱之类的身外之物,给他们三家多分一些也无妨。
” 见朱泾说完这话就不耐烦地大步出去,渭南伯张康顿时笑出声来,随即就故意一本正经地说:“这要是放在外面,单单每个田庄每座房子值多少钱,那还有的吵,朱家倒是好,当家老爷直接就头也不回走人了。
总之就如此吧,太夫人您说话,我们听着。
” 于是,朱二就耳听得某某田庄,某某屋宅,某某店铺分到了自己的头上,都是他从前压根没想过,更没奢望过会分到他头上的……而临到最后,分给他五万贯现钱,则是让他直接大惊失色,这才总算是明白,自家父亲为什么会出声质疑,而后更是恼羞成怒拂袖而去了。
如果他分到的是一份,家里的总数就是四份,这就是整整二十万贯的现钱,说不定汇票在某个钱庄砸下去,直接就会把那家钱庄挤兑到破产。
而下一刻太夫人说的话,朱二听了更是倒抽一口凉气,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至于那些金银首饰,我也没上册,回头两个孙媳妇和莹莹一人一份,大抵是一人一箱子,至于价值如何我也没细看,都是她们分的,料想一家也有个万儿八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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