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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夜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恍恍惚惚的,将掌心挨上去,那小东西似乎憋久了,终于能动弹了,竟又动了,仿佛在同岑夜阑宣告自己的存在。
岑夜阑呆住了。
他一醒元徵就发现了,察觉他神情有异,当即丢下折子就朝他走过去,叫了声:“阿阑?” 岑夜阑身子愈重,元徵过了喜不自胜的时候,心里又生出几分紧张,担忧。
岑夜阑怀孕后,他着意寻了好多书来看,鲜有岑夜阑这样特殊的,他就翻看妇人如何怀孕生子,又需要注意什么,诸如此类,愈看愈是忧虑心惊,恨不得将岑夜阑捧着含着,唯恐他有一点不好。
岑夜阑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元徵,神色有几分微妙,说:“他在动。
” 元徵怔了下,“……谁?”一问完,目光下移,直勾勾地盯着岑夜阑的肚子。
夏日衣裳薄,他坐着,凸起的孕肚一览无余。
初为人父的二人都没有说话。
元徵先回过身,蹲下身,伸手想碰,又擦了擦掌心洇出的汗才慢慢贴上去,呼吸都屏住了,紧张的不行。
岑夜阑有点儿羞臊,却没有动,垂下眼睛看着元徵。
元徵贴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半点反应,咕哝道:“怎么不动了?” 岑夜阑也不知如何回答,就见元徵轻轻敲了敲他的肚子,说:“乖乖,我是父皇啊,理理父皇好不好?” 岑夜阑哭笑不得,不好意思地推开元徵,元徵不甘心,又贴了会儿,孩子还是不理他,元徵委屈地对岑夜阑说:“他怎么不理我?” 岑夜阑小声地说:“累了吧。
” 元徵又摸了好几下他的肚子,都没一点儿动静。
他惦记了好几日,夜里总要好好的摸一摸才肯睡觉。
后来当真摸着胎动时,整个人都呆了呆,傻愣愣地对岑夜阑说,“他真的动了。
” 岑夜阑被元徵的情绪所感染,一时说不出话,只静静地看着元徵。
元徵倏然站了起来,道:“他踢我了。
” 岑夜阑眼里不觉露出几分笑意。
元徵似乎是高兴的不知怎么办才好,眉梢眼角都是为人父的喜悦,猝不及防地对上岑夜阑含笑的目光,不知怎的,竟罕见的有几分难为情,耳朵都红了。
岑夜阑坐在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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