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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凯复抬起一侧嘴角,露出个讥讽玩味的笑:“来酒店谈话?” “酒店是你订的。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 “谈话。
呵。
”丁凯复挥了挥手,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儿,“你说谈话就谈话吧。
去床上等我。
” 余远洲冷哼一声。
径直走过来坐到沙发上。
刚坐下,就见跪着的男人满脸是血,肿得看不见眼睛。
余远洲瞬间就被震住了。
他天生心软,见到杀鸡都扭头,何时直面过这么血腥的场景。
丁凯复注意到他的惊恐,手指隔空点了点他:“怎么?又怕了?” 余远洲强撑着不让自己露怯:“打人犯法,你没有常识吗。
” 丁凯复往后一仰,叉腿展胳膊地靠在红沙发上。
黑西服包裹的四肢修长坚硬,整个人看起来像只伏在血里的毒蜘蛛。
“犯法。
呵。
看你那高高在上的样儿,不像工程师,倒像老师。
”说罢他又低低笑了两声,“你要真是个老师,就完美了。
” 余远洲透过锃亮的镜片看他:“我没义务配合你那些龌龊妄想。
” 丁凯复又直勾勾看了他半天。
余远洲心下恶心,错开眼神。
从兜里掏出个椭圆形的黑玩意儿握在手里。
丁凯复看清那东西后乐了,“报警器?你是娘们还是小孩儿?” 余远洲不答话,虚张声势地翘起脚。
身子绷得绑紧,像只炸毛弓背的猫。
丁凯复看他这样,又是握着嘴低笑。
没笑一会儿,倏地冷了脸。
他往前探身,手伸到余远洲脚边。
余远洲身子一僵,握紧了手中的报警器。
丁凯复从他脚边捡起一个白色小块,递到棕夹克面前:“你的?” 棕夹克肩膀一哆嗦,点了头。
余远洲看清了丁凯复指尖夹着的东西,心尖子毛了。
那是一颗牙。
丁凯复眯起一只眼睛打量那颗牙,缓缓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听过没?” 棕夹克都他妈吓死了,根本听不进去什么东西,只是不住地哆嗦,裤裆都湿了。
丁凯复得不到回复,脸色一点一点阴沉下去。
中分头见状,连忙讪笑着搭话:“老大真有文化。
” 丁凯复抬脸看向他:“你们中学老师没教过?” “就,就教了前两句吧。
后面两句没听过。
”中分搓着手答道。
余远洲打量着中分的神态,心里就像挂了铅一样,沉沉地往下坠。
这个丁凯复,铁定是个丧心病狂的家伙。
要不然怎么谁都怕他呢。
自己怕他,王经理那样的老油条怕他,中分头这种不像善茬的马仔,也怕他。
丁凯复好似很满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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