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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初也这样问过傅平徽。
得到了答案,便只能义无反顾走下去。
李琅玉肩膀一挫一挫低了下去,渐渐控制不住哽咽,程翰良身体前倾,搂住他,吻他,被咬得鲜血外流,也要吻他,盖住那续续不断的抽气声。
咸热的液体流进两人嘴中,仿佛在交换一个残忍的承诺,需要以命去赌。
程翰良将他按在床上,用一种基于原始欲望的方式去融进对方的情感中,平贴的棉被很快变得狼藉混乱。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 他不断重复着,像乞求似的,嘴角边都是血,身下的那个人也沾了他的血。
两人缠绕在一起,十年的时间都成了枷锁,加诸于他们身上,越陷越深,几近靡乱。
最后,程翰良抱着李琅玉,靠在他的身旁,眼中竟也跟着湿润起来。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
渡河而死,其奈公何。
” 梁任公称这句为古今悲痛之最。
而现在,程翰良在李琅玉面前念起这首诗,在长长的、绝望的、永无止境的、需要不断等待的黑夜里。
李琅玉一闭眼,在漫漫长夜里,梦到了小桥流水人家。
百年枯骨恨难消>>28 冬日里的白天明显缩短不少,时间被割去一大截,仿佛生命也开始老化。
李琅玉走在院子中,枯枝杈上不时有雪落下,花圃被白色掩埋。
他静驻了会儿,忽而听到噼里啪啦声,从门外传来,几个红色鞭炮片儿蹦到院子中。
是除夕,他将将意识到。
许妈他们天还没亮便起来,然后一头钻进厨房里,他去转了转,锅里炒着长寿面,有油爆的葱香味,许妈问他是否爱吃炒面里的锅巴,一个极简单的问题,他竟半天不知如何回答,最后匆忙离开。
他不属于这。
也感受不到过年气氛。
李琅玉搓了搓手,哈出一口热气,雾白色飘进雪里,他推开程家大门,道路上已经铺满层层红屑,硫磺的气息沉甸甸压在鼻腔中,李琅玉不做停留便只身出门,朝白静秋家走去。
白静秋独自一人,饶是除夕也没准备什么,煮了碗面便算应付,她坐在油腻熏黄的木桌前,用筷子搅拌着面水。
李琅玉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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