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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 走长庄卖艺赚公子 入大罐举手避痴儿(2/3)

西头有座庙,且去那边投歇。

”三人走入庙内,见是观音大士香火。

和尚迎着问道:“做什么?”城璧道:“欲借宝刹住一半天。

”和尚见有一肩行李,也不推辞,用手指道:“东禅房里去。

”原来这个庄村,是个五方杂处的地方,不拘甚么人都容留,只要会赌钱。

三人到东禅房歇下。

不换买了些吃食东西,与城璧分用。

已是黄昏时分,和尚送入灯来,坐在一旁,也不问于冰等名姓,开口便道:“三位客人不小顽顽么?还有两个赌友配合。

”不换却要推辞,于冰道:“今日行路劳苦了,明日还要大赌。

”和尚欢喜而去。

次日,三人到街上,不换高叫道:“我们是过路客人,有几个好戏法儿,要在贵庄顽要,烦众位借一张桌子用用。

”众人听见要耍戏法儿,顷刻就围下了好些人,搬来一张桌子放下。

于冰道:“再烦众位,不拘什么物件,取几悠扬来。

”众人借来一个大锡洗脸盆,十个汤碗,放在桌上。

于冰卷起双袖,将碗一个个摆列在锡盆内,向众人道:“十法九禊,无禊不行。

我的戏法儿总是用人家的东西,众位要看个真切明白。

我先将这十个汤碗飞去。

”说罢,两手举起,向空中一撒,说声“去“,十个碗响了一声,形影全无,众人大笑。

于冰又将锡盆也望空一掷,喝声“去”。

也不见了,众人大叫大嚷道:“这是真法,与历来耍戏法人飞的大不相同。

”只见傍边一人笑说道:“你将十个汤碗、一个大锡盆俱飞去,我们都是向饼铺中借来的,拿甚么还他?”于冰用手向南一指道:“那家房檐上放着的不是么?”众人齐看,果然在房檐上放着。

那人跑去取来,一件不少。

此时哄动一时,看的人拥挤不开。

又见有几个人高叫道:“戏法儿不是白看的,客人们到此,我们多凑几千钱,做盘费罢。

”于冰连连摆手道:“我们路过贵庄,见地方风俗淳厚,所以才顽耍顽耍,攒凑盘费何用?”众人听见不要钱,越发高兴,乱嚷着求再耍几个。

于冰道:“可将长绳子弄几十条来,越多越好。

”众人唿哨了一声,跑去有五六十人,陆续交送,顷刻你一条,我一条,凑成四五堆。

于冰道:“众位可将绳子挽结做一条。

我有用处。

”众人听了,七手八脚的挽结,顷刻成了一条总绳,合在一处,有半间房大一堆。

于冰走到绳子跟前,先将绳头用二指捏起,向空中一丢,喝声“起”,只见那绳子极硬极直,和竹竿一般,往天上直攒了去,须臾起有二百余丈高,直接太清。

众人仰视,哄声如雷。

少刻,那绳子止有三四丈在地,于冰道:“你们还不快用石块压住!假若都攒入天内去,该谁赔?”众人急忙抬来一块大石,将绳子压住。

再看那绳子,和一支笔管相似,直立在当天。

于冰走回桌前,又向众人道:“快取剪子一把,大白纸一张,长四五尺者方好。

“少刻,众人取来一张极长大的画纸,放在桌上。

于冰看了看,随用剪子裁成五尺高一猴,两手高举,向地下一掷,大喝道:“变!”大众眼中只见白光一晃,再看时,将一白纸猴变为真猴,满身白毛,细润无比。

于冰用手一指,那猴儿便跳跃起来,众人大笑称奇。

于冰又将那猴儿一指,说道:“你不去扒绳,更待何时!”只见那猴儿跑到绳前,双手握住,顷刻扒入青霄。

众人仰视,惊异不已,转眼间,形影全无。

于冰用手一招,那条长绳夭夭折折退将下来,又成了一大堆,惟有那纸变的猴儿不知去向。

众人天翻地覆的叫好不绝。

猛见人丛中挤入两人,向于冰道:“我们是本村温府大爷差来的,听得说你们戏法儿耍的好,我家老太太要看,叫你三个快去哩。

”城璧听了个叫字,不由的大怒,骂道:“好瞎眼睛的奴才!我们又不为钱,又不为势,不过大家闲散心儿,且莫说是你家老太太,便是你家祖奶奶、祖太太,也去不成。

”那两人也便要发话,不换笑说道:“我这敝友的话固是粗疏些,二位也有失检点处。

尊大爷虽富虽贵,与我们无辖,就下一个请字,也低不了你家名头,高不了我们身分。

必定说叫你三人快去,我们又不是你家大爷的奴才佃户,平白的传唤怎么?”众人齐声说道:“理上讲的明白,怪不得客人发话。

”城璧分开了众人,同于冰、不换回庙去了。

再说这温如玉本是宦家子弟,他父亲名学诗,做过陕西总督,早忙,他母亲黎氏,教养他进了学。

年已二十一岁,也有三四万两家私。

年来嫖赌,混去了一万余两。

娶妻洪氏,夫妻不甚相得。

他生的美丰容,喜戏滤,又好广交滥施。

十一二岁便和家下人偷赌,到十五六岁,就相交下许多的朋友。

黎氏止此一子,真是爱同掌珠,因此任他顽闹,只怕他心上不快活,郁闷出病来。

到了十八九岁,凡风华靡丽的事,无所不为。

黎氏只略说他几句,他就有许多辨论;再不然,使性子一天不吃饭,黎氏还得陪笑陪话安慰他,因此益无忌惮。

他虽然是个大人家,却是世世单传,不但近族,连远族也没一个。

这日听得人传说,庄内来了三个耍戏法儿的,精妙之至。

心上甚是高兴,将他母亲请到庭上,垂了帘儿,又备了酒饭,将相好朋友都约来,等候了好半日。

家人回来,细说于冰等不来的话。

内中有几个朋友说道:“这是那里来的几个野人,连老夫人都敢干犯,可着尊管们出去乱打一顿再讲!”又有几个道:“外路来的人,知他是甚么根脚,岂可轻易乱打!”如玉道:“叫又叫不来,打又打不得,难道这戏法儿不看罢?”内中又一个姓刘的秀才道:“怎么不看,我去叫他们,管情必来。

”随即出了温宅,到观音寺内,入的门,先与于冰等一揖,坐下说道:“敝乡温公子,系昔年陕西总督之嫡子也。

为人豪侠重义,视银钱如粪土,心羡诸位戏法通神,特烦小弟代为敦请,祈三位一行!”于冰道:“某等如闲云野鹤,随地皆可栖迟,何况督院公子之家。

是既无干求请托,又不趋名附势,陡然奉谒,徒伤士品。

承君美意,改日再会罢。

”秀才道:“先生这话是决意不光顾了?”于冰道:“四海之内,无非朋友。

某等拙见,不愿为灭刺之井丹,亦不愿为自荐之毛遂。

若交以道,接以礼,无不可也。

”刘秀才道:“小弟明白了。

”辞出到了温宅,向如玉诸人道:“我适才到观音寺,会了那三个人,不想皆是我辈斯文中人物。

听他的谈论,和我们考一等秀才的身分差不多,并非市井卖艺之流,可同年而语。

怪不得尊纪说了个叫字,便惹出许多辨论来。

大爷可速写一名帖,亲去一拜,外再备即午蔬酌候教一帖,通要写教弟二字,小弟包管必来。

”众人又道:“这三人也太自高贵,世间只有个行客先拜地主,大爷是何等门媚,那有到先去拜他之理?”刘秀才道:“你们都是没读过书的识见。

孟子曰:自古有为之君,必有所不召之臣。

又曰:欲见贤而不以其道,犹欲入而闲之门也。

” 温如玉道:“诸公不必争论,家母等候已久,我就先拜他罢。

”即刻写了帖,到观音寺来。

慌的众和尚技法衣带僧帽,撞钟擂鼓,烧茶薰香不迭。

如玉先到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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