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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2/2)

殊溶液里那是最先被制成标本的器官，如今成了千万癌症患者的希望。

在他们名字响彻全球的那一年，他们来到了第一次相遇的海边。

温尽夏看着浪花没过他脚踝，突然从背后抱住他。

后腰相贴的位置，两颗心脏隔着血肉与移植的肾脏共振。

“我们办婚礼吧。

”她咬住他后颈的皮肤，“就在荧光海湾。

” 经历生死她才想明白，她想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世界上有两个永远专注海洋生物学的人，是她温尽夏和林成溪，永远，永远。

林成溪吻住温尽夏的唇：“夏夏，我要你永远爱我。

” 温尽夏知道，林成溪还是在意宋晴朗把肾脏给了他，他怕她还在意着宋晴朗。

“我发誓。

”温尽夏把他的手按在自己左胸，“温尽夏永远只爱林成溪一个人，以深海的名义。

” 潮水涌来的轰鸣中，她听见两颗心脏融合成同频的跳动。

就像很多年前，他们在沉船残骸里共享同一罐氧气时，那种濒死又绚烂的共鸣。

婚礼那天，林成溪在潜水镜里看到不可思议的景象原本应该排斥的肾脏，此刻正通过血管将宋晴朗残留的DNA转化成某种奇特的共生细胞。

温尽夏的戒指在幽蓝海水中发出微光，照亮他手腕内侧渐渐浮现的淡蓝色血管纹路。

像水母的神经网，又像珊瑚的脉络。

当他们在3000米深的海底相拥时，一群发光水母从沉船缝隙中涌出。

最巨大的那只轻轻触碰林成溪后腰的伤疤，留下一串转瞬即逝的荧光。

温尽夏透过面镜对他微笑，氧气面罩的排气阀喷出无数晶莹的气泡。

这一次，再也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26 他们在午夜潜入荧光海湾。

温尽夏的婚纱是特制的潜水服，裙摆缀满仿生水母的发光纤维。

林成溪的婚戒藏在氧气调节阀旁，当他们在三十米深的沉船残骸前停下时，成群的夜光藻突然涌现，将海水染成星河流转的蓝。

证婚人是那艘百年沉船。

温尽夏比划着潜水手语说"我愿意"时，林成溪突然打开头盔卡扣这个疯狂的吻让面罩里灌满带着磷光的海水。

上岸时晨曦初露，研究所全体同事举着燃烧棒站在沙滩，而温尽夏正从潜水靴里倒出一只迷路的发光水母。

后来实验室档案里，他们的结婚照是两张并排的显微切片：左边是"夏溪因子"的蛋白质结构，右边是共生在彼此血液里的荧光藻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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