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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火球术狠狠轰在了自己面前,专精塑能系的红袍法师打出的火球术无论是从元素凝聚还是从火焰塑型的角度来说都是无可挑剔,不愧是A级游戏者的评价。
强大的火球落在地上掀起了高高的火墙向四周扩散,法师这时才猛然清醒过来这么近距离的释放火球岂不是将自己也卷入了攻击范围之中?虽然身为法师的魔抗绝不会低,但就算是在魔法属性方面法师也是攻强于防,这样等于自己挨了自己一个火球术,不死也得重伤。
因为是自己的施法结果那一瞬间完全的防御不能,红袍法师张大了嘴巴眼看就要硬吃下自己的火球余波,脸上却突然热辣辣一疼,猛一睁眼手上魔法又要轰出,手腕却被人铁钳一样的捏住了。
“醒醒,冷静,冷静!约翰,冷静下来!” 一个女人的声音灌入耳朵,好像迷糊懵懂间突然涌进了一股清泉,名为约翰的法师脑子顿时一清。
“我,我又睡着了吗?” 约翰懊恼的低语着。
身为一个法师有着无数的便利,但唯独必须保持睡眠这一点小小的瑕疵在此时竟然成了致命的缺憾。
“是。
你睡着了!就在我们面前,睁着眼睛睡着了,而且差点就把火球术对我们轰过来了。
” 回答的是一个年轻人,看上去只是二十出头的样子,此刻虽然满眼血丝但眼神锐利依旧,看不出一丝毫动摇的迹象。
看到法师已经清醒了,这才放开他的手腕。
约翰低头看了看,火辣辣的给自己留下了五个指印。
“是塞尔发现了你的气息一瞬间沉了下去,怀疑是被弗莱迪拖走了,这才果断让我唤醒你的。
” 刚才清泉一样的声音凑近了过来,那是一个有着如同声音般温柔样貌的女子,虽然几天几夜的缺眠同样让她黑起了眼圈,甚至连声音都沙哑了起来,但带给人的那股温柔的感觉却没有因为疲惫而有分毫的减弱。
“蕾拉,你自己就是一个言灵师,而且是擅长净灵的言灵师,你对于这个鬼东西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名为鹰眼的枪械师拿出匕首又在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臂上划了一刀,刀上附着的痛苦诅咒让他睡意为之一散。
说来可笑,自己作为一个职业雇佣兵,再进入这个无限世界前就有七天七夜只睡了四个小时的记录,但如今仅仅是维持两天三的清醒都变得困难无比。
或者话应该倒过来说,正是因为善于抵抗睡眠的本能所以才能感觉到困意的袭击,如果像约翰那种孱弱的法师,根本连困都不知道就睁着眼睛入睡了。
“我们现在面对的并非是寻常的鬼灵而是一个S级的游戏者!而且,而且,而且似乎他并非是以虚灵的状态存在,我根本感受不到一丝毫的阴气!” 团队中的治疗者已经死了,现在只能由后补的言灵师来充当二把刀,一边叙述着自己的疑惑一边给枪械师治疗他自己造成的伤害。
“没错,我们现在是面对高端团队试炼,不可以将对付NPC的常识套在他的身上。
” 名为塞尔的年轻男子拍了拍手站了起来,看看周围黑漆漆的夜,附近就只有自己等面前的一团篝火散发着光明。
这是一支正在经历高端试炼的团队,来自于蜥蜴人的庇护领域之中,而他们的对手或者说考官同样是热血团。
如果还有人记得青奋的最早的糗事——那颗龙蛋事件的话,当会知道这支队伍虽然与蛮州队没有过正面的接触却也有一段拐弯抹角的关系,当初艾尔莎所在的团队就是因为同一个庇护领域的这支队伍而无法立足,被迫出来与蛮州队一争地盘才最终覆灭的。
而导致艾尔莎等人不得不“背井离乡”的主要原因便是当时这个名叫塞尔的年轻天才加入使得敌对的那支游戏者队伍成长速度远远超过了她们。
而此时,就算是有着“天才”的队伍,似乎也在高端试炼中岌岌可危了。
“我们的队伍已经从九人缩水到了五人,而时间也过去了两天一夜,只要再坚持过这一夜,根据约定这场试炼我们就算通过了。
” 蕾拉念出几个字节驱散了鹰眼伤口处的诅咒,而后自己揉了揉眼睛努力保持着清醒。
“这他妈的也太恐怖了!虽然我们之前也曾与COS团和魔幻团接触过,S级的高手也不是没见过,但,但,但这也太不在一个次元了吧?” 鹰眼的声音有些颤抖。
能活到进入高端试炼的人不可能是无用之辈,更不可能是贪生怕死之徒,只是越是强者越对眼前压倒性的力量而生出难以抗拒的无力感。
“非要说是不是一个次元也未必见得。
” 纵然已经是大劣,但有着天才之名的人到底不同,塞尔如果说之前还是名义上的二号人物,那么在队长已经战死的如今已经是名副其实的领队了。
“之前我们两次与高端团队的接触都只是以参观者和协助者的姿态出现,所以虽然对S级高手的能力感到惊叹但必定没有正面以敌人的姿态感受那份压力。
好了,丧气的话感叹到这里就差不多了,我们已经顶过了两天半,代表相互之间也不是没有周旋的余地。
最后这一夜是我们最关键的时候,我们再重新来整理一下敌我的形势。
我们现在面对的是热血团的高端考核,任务目的只是存活到第三天的零点就算完成,而对方亦只会派出弗莱迪一人。
根据我们之前得到的情报,这位热血团的高手战斗方式和电影中差别不大,就是将人拖入梦境中各种虐杀,虽然非常诡异难敌但并不属于那种崩盘式瞬间团灭的节奏。
被弗莱迪杀死的人旁人总是看着莫名其妙身上出现伤痕就死了,其本人看到什么梦境只有他自己看到。
这本来是预料中的事情,但真正发生了还是让我们觉得之前的一切准备都是白费了。
” 塞尔说着话从衣襟里掏出一条项链来,同时左手也从口袋中掏出了四条一模一样的项链。
“我们每个人都配备了高档的心智防护项链,同时甚至在庇护领域中就服下了足以让人保持清醒三天以上的清醒药剂。
但我们团队九个人,第一个死的便是精神能力最强大,甚至拥有着类似梦境能力的先知。
先知死的时候是正在以塔罗牌占卜,那时我们都正围着圈子相互看着彼此,然后就见先知脸上突然显露恐惧之色,脖子猛然一扭便已经倒地不起了。
在那之前,我们已经在周围布置下了各种的对灵体及非灵体的防御和警戒法阵,但没有任何被触动的迹象。
先知断气的一瞬间,修复者已经第一时间上前想用替身能力恢复先知的身体及生命,但就在他刚刚迈步的一瞬间,站在旁边的队长却是豁尽全力的将火焰斩砍在了修复者的背上……我第一时间已经去摇醒魂铃,但在铃声响起的时候,先知与恢复者已经一齐在队长的火焰斩之下化成飞灰了。
一瞬间我们已经失去了两个同伴,而得到的信息却是少得可怜。
首先是我们之前准备的抗拒和警戒之法一点作用都没有;二来弗莱迪可以在梦境中直接杀人,也可以利用梦境制造类似幻象的效果让我们自相残杀;其三唯一有利的便是,醒魂铃对于唤醒被弗莱迪拖住的人还是有效的。
根据队长的描述,当时他经历的时间显然还我们有了很大的差距,他在梦中已经与那弗莱迪战了三百合,连地理都已经从这里转移去了百多里外,我们其余人全部都已经战死。
而当他最后一刀挥出的时候都以为在砍的是弗莱迪,而事实上在他的梦境中,弗莱迪已经被他杀了不止一百次。
” “这些你当时就已经总结过了。
” 鹰眼有些烦躁的打断了塞尔的话。
“对,是曾经说过,但既然没有新的线索可以推理,那就只有将过去的证据重新审视,看看是否我们漏掉了什么。
” 塞尔不以对方话语为异,又将话题继续下去。
“之后我便提出过疑点,既然弗莱迪具有这种瞬间入梦造梦的能力,那么最方便的杀人方式就是将我们一齐卷入其中彼此为敌,那瞬间就可以制造团灭了。
但他却没这么做,这其中最大的可能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从队长和先知清醒的一瞬间看来,弗莱迪为人制造梦境的时候虽然可以花样百出,但真正会作用于现实和肉体的只有一击,而不管那一击的最终结果如何,入梦之人都会因此而醒来。
所以我们应对他的法门便该是只守不攻,无论是眼前发生什么样的梦境,都只一味防守,等待其他人的唤醒。
这样的话首先不会误杀自己人,其次面对对方‘硬来’的情况也可以支撑得更加充沛。
” “对,你是那么说的,然后我们便每个人每过三十秒便摇一次醒魂铃。
如果不是这东西有使用间隙的话,我们大概会一直摇个不停吧。
” 旁边一个脸上缠着无数黑色绷带只露出眼睛,身上也裹得严严实实连甚至连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来。
他是队伍中的怪物封印师,以“宝宝”作为武器,同时也是各类怪兽、阴鬼的封印克星。
可惜如同那位净灵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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