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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有一张解别汀的黑白照片和他摆在一起? 他想喊解别汀的名字,想让他告诉自己这就是一场恶作剧,可他的脚步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嘴里发出的声音也仿佛被消音了一样。
照片的解别汀眼神清冷,但却莫名让人看出了一点不一样的温度。
木扬莫名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个不一样的解别汀,有温度的、温雅耐心的解别汀。
解别汀好像对自己说过喜欢。
解别汀会给他买玫瑰,会做他喜欢的饭菜,会在他说想吃章鱼小丸子的时候立刻去买。
还会亲吻他,拥抱他,对他做恼人的事,哪怕又笨又迟钝还也还是会依着他的意思来爱他。
木扬如遭雷击般定在原地。
他想起来了……解别汀还说过,如果手术没成功,就把自己赔给他。
他早已回到了五年前,正在经历一场手术……或许手术已经结束,他再次死去了。
木扬望着面前的两张遗像,心头只剩下恐惧。
他才不要解别汀赔给他。
* “我做了个梦……”木扬一边喝着解别汀喂的粥,一边嘴里叭叭个不停,“梦见我胃癌到了晚期,然后挂了。
” 沉浸在上一世悲剧中的木扬并没有注意到解别汀发僵的手臂,控诉道:“梦里你对我一点都不好,不爱跟我说话,还特别冷淡!” 解别汀垂眸吹了下勺里的粥,喂到木扬嘴边:“嗯。
” “我特别特别难过,所以你要补偿我。
” 也只有木扬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要解别汀去补偿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里的所作所为。
可两人心里都清楚,那不是梦。
木扬只是借着梦的借口发泄一下难过,顺便对着解别汀撒撒欢而已,可他不知道,解别汀和他一样,对那些所谓‘梦’里的情景记得一清二楚。
木扬吞下一口粥,被解别汀温热的指腹擦了下嘴角……其实现在也没有刚开始那么难过了。
解别汀接话:“想要怎么补偿?” “你自由发挥……”木扬耳朵一动,“这样,你以后都要听我的——” “好。
” 木扬愣了一下,没想到解别汀应得这么痛快。
“我不会还在做梦吧……” 他小声嘀咕着,反倒不敢继续撒欢了,小口小口地喝着稀烂的粥,也不敢大口吞咽,上半身哪哪都疼。
确认了,这不是梦,梦里哪里会这么疼。
解别汀白天没睡,执意等到晚上陪木扬一起入睡,姚鸢和木南山晚上本想换下解别汀,让他回酒店好好休息一下,但被解别汀拒绝了。
到了晚上,解别汀是有先见之明的,木扬到了晚上根本睡不着,越是晚上身上的疼意越是无法忽视。
这种疼痛也并非无法忍受,但它就是让你无法忽视,也无心去做其它的事。
大抵是之前解别汀对他太惯着了,导致木扬现在一疼看到解别汀就想哭。
可姚鸢和木南山也在,他只能憋着。
“爸,妈,你们回去吧……”木扬小声道,“这个陪护床太小了。
” 姚鸢和木南山叹了口气,他们也没打算留下了。
主要是他们留在这里,解别汀就会把陪护床让给他们,那解别汀又不回酒店,根本没法休息好。
而木扬的病床虽然不小,但他现在毕竟是个病人,身上还插着管子,多少不合适跟人挤。
“好好休息。
”姚鸢亲了下儿子的额头,“妈妈早上就来。
” 等病房安静下来,木扬才指挥着:“把床拼一起吧——” 陪护床比病床矮一点,拼一起也没什么用,但刚好够木扬牵着解别汀的手,老四就只能委屈一下先睡在外面的公椅上了。
木扬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解别汀俯身亲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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