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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箬拿起棍子在地上写写画画,她兴奋道:“我最近学了几个字,简单的一些还是会写的。
你说你是冬天出生的,雪我不会,但我会写白,就叫白一如何?一,又是唯一的意思。
” 她在写字时,一缕鬓发顺着耳边落下,滑过肩头,轻飘飘地扫过胸前。
白一没看地上的字,光顾着看她的脸,在那一瞬他觉得阿箬长得很好看,从侧面去瞧,她笑起来尤为温婉,像是天上走下来的仙女,是专门给他带来好运的。
从那天起,他就叫白一。
那两个字被他写写画画过不知多少遍,哪怕是后来离开岁雨寨的几百年,白一也从未忘记过名字的由来,不曾忘记过阿箬在教他写下这两个字时的模样。
可是后来,阿箬再也没有那样笑过了。
有一天岁雨寨的人架了口大锅,燃烧了尤其大、又明亮的火堆,那火苗往天上直窜,几乎要高过白一的头顶。
整个儿寨子里的人都像是在忙碌着什么,他从来不是众人关心的那个,可他找了一天也没找到阿箬,便只能在人群里拦住认识的何时雨。
何时雨当时的脸色很难看,神色恍惚,在他提起阿箬时便更加慌张,说了句不知道后便推开他跑了。
白一摔在了地上,双手割破,流血。
他以前一点儿也感受不到疼的,哪怕被人用铁棍打断了腿也不吭一声,可近来被阿箬照顾得有些娇弱了,受伤磨破了皮便觉得委屈,见了血便想要落泪。
他找不到阿箬,直至天色渐暗,吴广寄掌勺起锅,瞧见他蹲在角落里盯着自己手掌心即将愈合的伤口看,便大发慈悲地盛了一碗汤给他。
那汤的味道很香,放了一些草料,热腾腾地冒着烟,没有一点儿油花,可一看里面大块的肉便能知道那是他从未尝过的荤腥。
周围的人都吃了,他们吃得很开心,仿若那是人间最好吃的美食。
白一瞬间被蛊惑了,他也只是个孩子,捧起碗前还特地问吴广寄:“阿妹姐姐也有喝吗?” “有呢。
”吴广寄呲着牙朝他道:“小野种怎么不给你吴叔道谢?” “谢谢。
”白一道。
他喝了那碗汤,吃了汤里的那块肉,那汤极为鲜美,肉块入口即化。
他也没吃过肉,不知鸡鸭鱼的味道,可应当是与那汤比不上的。
他吃饱了便靠着一旁的木桩子等阿箬,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那一觉无梦、憨甜,白一是被一阵尖叫声惊醒的。
吴广寄离白一不远,他的血是立刻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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