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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2/3)

“哭了吗？”她旋亮台灯用手指摸在我的眼角。

“谁让我们的萧萧伤心了？嗯……”我抽抽鼻子，把她的手心贴在我脸上。

“我好害怕！”“怕什么呢？”我摇头：“我感到很委屈……”“你长大了孩子……怎么说呢？心中期待的事情完全不是想象中的样子对不对？” 我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但是妈妈说中了我的心事。

“你是有点失望吧――我想是对你自己、学校、同学……或者周围的一切都有种失落感……” “可是我向来自信满满的啊？”我放开她的手，抬起头：“今天有同学向我宣战了！” “你怕了吗？”“不――这种明白的挑战我才不怕，可是我说不清究竟怕什么……”“呵呵……”妈妈忽然笑了：“我还以为你对某个学长一见钟情了呢？” “一见钟情”！我嘿嘿地跟着笑起来：“妈……你相信一见钟情吗？”“相信！”“这么肯定？”“对！”妈妈握紧我的手：“如果爱情来了一定要积极地迎接她……即使是失败了，在你人生中也不会有任何遗憾？”“失败也要积极？”我不理解，与其是痛苦地恋爱不如没有开始。

“积极是面对爱情的一种态度，你理解吗？”我听不懂她的话，或许只有爱过的人才能体会。

“可是妈妈，你这样累为什么还要接刑事案子？”我看着她疲倦的脸色忽然问她。

“十几年了，我也习惯了……或许天下没有坏人了我就会停止了！”说着她放在我背后的手颤抖着搂紧，心情又不自觉得陷入低沉之中。

显然我的问话又触动了她心底那块伤痛之地，我真是很愚蠢。

沉默了好一会，她搂在我身体上的手臂松了下来，她睡着了。

她太累了――可是，我睡意全无。

我侧过身，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妈妈年轻的时候一定有过轰轰烈烈的恋爱，她这么美丽优秀――可是十几年了她面对牧野的狂追不舍为什么始终都不肯重新组合一个家庭，如果像她说的是为了我的缘故那么现在我应该不再是她的借口……那么又是为什么呢？那段始终困惑纠缠在妈妈心里的感情阴影到底是什么？ 我心神不定又翻过身，看着她平静的睡容，细小的皱纹已经爬上她白皙的面颊…… 可是，妈妈又是这么相信一见钟情。

我心里忽生一种冲动，到底什么是一见钟情呢？奇怪的是，我脑袋里面关于爱情的想法完全被罗烈占据了。

为什么一次次想到那个怪人――他盯在我脸上的那种眼光让我感觉害怕，可是隐隐约约我又发觉我其实并不十分强烈地排斥他？为什么？我把被子蒙在脸上，命令自己不要再想，快些入睡。

我是那种睡觉越晚起床越早的人。

五点不到我就起床了，今天我得赶到学校泳池，我用了将近五天的时间说服看门的大伯让我在六点半开门前游一个小时。

最近市内流行一种眼部疾病，全部泳池都关闭了，害得我有一个月没有下水。

我飞快地洗漱完毕，换好泳衣外面套上T恤。

妈还在熟睡，我吻了她一下，咬着面包出门。

真的，早晨的时间浪费在睡眠上太不应该了――当然像妈妈那种工作狂应该例外。

我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着路边缀满晨露的草地心情格外轻松。

第二章再见钟情（3） “扑通！”我一个跳跃扎进水中，身体舒展开几秒钟，手臂和双腿开始交错着有节奏地划水。

很快一个来回过去，身体上下起浮着露出水面均匀地吐气和吸气。

二个来回之后我感觉有些体力不支，可能最近好久没有运动的原因吧，我并未在意，加重了双腿蹬水的力度。

忽然我感觉大腿右侧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疼痛从脚尖漫延到心脏的位置。

我右腿肯定是抽筋了，我下水前忘了做热身准备。

身体迅速向下沉，整个右半身动弹不得，天哪这可是深水区，也没有救护员。

借着身体向下的冲力，我镇定地沉到水底，左脚猛地蹬地冲出水面。

“有人吗？”我喊了一句，可是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继续下沉。

完了……我努力想抱住右脚，但是没有用。

很快我肺中呛了一口水，如果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完蛋……我可不想这样死……我想着忽然听到水中沉闷的响声传来，一团巨大的水流向我涌来，紧接着一条手臂勾住我的肩膀，身体被向上带动起来。

很快我头部露出水面极力吐出一口气。

“咳！咳！”我使劲咳出肺中的水，从鼻腔向脑门窜出的酸涩几乎让我窒息。

那条救命的手臂移至我胸前紧紧缚住我划向池边。

我躺在泳池边上，一边咳着一边贪婪地呼吸……好像是专业的救护员在按摩我的脚扯，疼痛和麻木逐渐消失……泳帽在挣扎中掉落了，长发贴在我眼睛四周看不清是谁救了我。

好险哪！惊魂甫定的时候头发被一点一点拨开……我吃惊的表情无异于见到了鬼魂――罗烈的面孔正定格在我眼前，我张大嘴巴感觉荒唐到了极点。

“天哪……”他惊呼了一句。

他竟然会比我还要惊讶？“难怪你总想隐藏自己！”我再次看到他诡异的笑容，可是我动弹不得，他双臂叉在我身体两侧。

“罗……罗烈……”我嗑嗑巴巴叫出他的名字。

“对，是我，你很幸运！”他又伸出手拂开我额前的头发，他离我这么近，我甚至感觉到他头发上滴出的水珠落在我脸上还带有他的体温。

“你太漂亮了……”他幽幽的口气让我感觉毛骨悚然，他手指触到我脸颊的皮肤又迅速弹开。

“你简直让我自惭形秽……”他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放开我。

我此时紧张的心情绝对比刚才要溺死的瞬间还要严重。

我站起来踉跄着差点摔倒。

“喔噢……”我再次听到他响亮的口哨。

“我真怀疑你究竟是天使还是魔鬼……”他又恢复了原先的表情，盯在我胸部打量着。

我知道自己的身材足够打九十九分，但是……我看到他挑衅的和挑剔的眼光。

“怎样？”我气恼地站到他面前，故意挺直身体昴头向他。

“不怎样！”他学我的样子挺起肩膀然后摆出pose，露出匀称的小六块腹肌――我虽然厌恶但还是不觉被他吸引――不可否认，他身材堪称完美，几乎与他头发相同颜色的皮肤看上去光滑清爽，除去他令人讨厌的傲慢脾气，他整个外表的确具备非凡的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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