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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一句话,他上次也这么说过她,但这一次的语气却不一样,让她听得心往下重重一坠。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她又一次地问,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她是真的吵不来架,尤其是跟她在意的人。
甘扬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憋了半天才又道:“你就想跟我分得这么清楚吗?” 重音似乎在那个“我”字上。
丁之童想说,不是这样的,我不想跟你分那么清楚。
但她同时又觉得这是两码事,他现在用的钱其实并不是他的钱,她必须分分清楚。
再转念,觉得这话也说不得,就好像在嫌弃他不工作,花着家里的钱,还特别挥霍。
她不想弄得不愉快,更觉得自己并没有立场去要求他。
人家本来过得好好的,有他的生活方式和毕业之后的计划,这才交往了三个月而已,她算老几啊? 各种各样的“觉得”太多了,最后反倒一句都说不出来。
刚好外面有人敲门,是住隔壁的同事来找她。
丁之童收拾心情,出去聊了会儿天,跟大家打过招呼,说自己下周就要走了。
心想屋里那位大概晾一晾就会好,结果回来一看,房间门开着,灯也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她扶着门把手站了一会儿,起初只觉得麻木,看见桌子上那张她仔细地从支票簿里撕下来的纸,心里还在想:也好,这下还能再多还几千给严爱华。
但就是这么想着,眼泪却一下子涌了出来。
甘扬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她呆呆地站在门口,眼睛里汪着两包水。
原本的情绪一下子就没了,他揽着她进屋关上门,说:“你怎么哭了?” 丁之童说不出话,转身埋头在他胸前,把他衣服都弄湿了。
甘扬揉着她的头发,想了想又笑起来,说:“你不会以为我走了吧?我就去售货机上买两瓶水……” 丁之童看他手,的确拿着两瓶水。
她啼笑皆非,知道他讲究,嫌美国水硬,从来都只喝瓶装的,但又觉得丢人,仍旧埋头在那儿辩白:“没怎么,我没哭,你别胡说八道……” 甘扬反正不管,心里自有他的解读,美滋滋地把她整个包在怀中,哄孩子似地说:“对,没怎么,没哭,是我胡说八道……”就连她想去卫生间洗个脸他也不放,低头捧着她的面颊吻下来。
丁之童心想这叫什么事啊,刚才还是他赌气赌得像个小孩儿,才一会儿功夫,好像整个反了反。
但吻着吻着,她不挣了,两只手环上他的脖子,腿也缠上去,整个人被他抵在墙上,连灯都按灭了。
两人分开已经有将近二十天,欲望一瞬便燃烧起来,却也不光是因为小别之后的重逢。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生平第一次,他们知道到自己是这么强烈地被需要着。
哪怕他微不足道,她也微不足道,但就是这样两个微不足道的人,彼此需要着。
后来,丁之童总是觉得,自己对和好炮的特殊爱好就是从那次开始的。
不是angrysex,而是make-upsex,并不需要多么霸气激烈的动作,反倒是极致的亲密、温柔与润滑,而且做完之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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