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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淼转过身来,唇角忽而一扯,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那笑容里蕴含的冷意和讥讽直叫刘喜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只怕公公不?敢让旁人知晓。
” 刘喜果然微微变了脸色。
他死死盯着江淼的神情打量,目光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穿透似的,半晌,他才一扬手,屏退了所?有人,缓缓道,“都给我退远些!” 待下人们都退到了看不?见的院墙外,刘喜才迈步走进屋内,随手将门?“砰”地一声阖紧。
风暖日静。
午时将近,太阳逐渐升至正上空,顶着日头求情的众人已然口干舌燥、嗓音嘶哑,可宫城内仍然没?有丝毫回应。
即将行刑的法场上陷入一片死寂。
苏妙漪被刽子手怀里抱着的鬼头刀晃了眼,她侧过头,只看了一眼,便飞快地移开视线,望向远处。
眼见着午时已到,监斩官朝皇城的方?向频频张望,最后还是擦擦额头上的汗,将那刻有“斩”字的令牌缓缓拿了出来…… 伴随着那在?鬼头刀上浮动闪烁的日光,离刑场百步开外的茶楼上,亦有一抹寒光从半掩着的窗扉处闪过。
一支长箭搭在?拉紧的弓弦上,直指那手握令牌的监斩官。
而那只搭弓上弦的手掌,骨节分明,青筋紧绷,扣弦的手指因为力道太重,指腹已经?没?有丝毫血色,一片惨白?。
再往上,一张俊逸无双的脸被弓弦一分为二。
半边明,半边暗,半边无波无澜,半边覆压着霜雪,隐隐透出一丝阴鸷…… “且慢。
” 突然,一道女声打破了法场上的死寂,也制止了监斩官的动作?。
“……扶阳县主。
” 看清来人,监斩官一怔,走上前行礼,“下官见过县主。
” 苏妙漪双眼一睁,就见穿着一身深色道袍的扶阳县主带着一婢女站在?了自己面前。
“苏妙漪乃是我的义女,此刻时辰未到,我还想?再与她多说几句。
” 扶阳县主发?了话,监斩官迟疑片刻,到底还是将令牌放了回去?。
茶楼上,执弓之人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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