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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系备考城中，极昼漫长而灿烂，住在考生宾馆里的数亿名考生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最后的考前复习。 菊苑7768房。 陈以南打完一套军体拳，浑身汗地打开门，门外小机器人死鱼眼的望着她。 ——是监控网络“缸中之脑”。 考生宾馆分为梅兰竹菊四大苑，常年封闭，考前一个月才允许考生入住，衣食住行全部交给监控系统【缸中之脑】做军事化管理，确保公平公开。 这智能系统长得扭曲可怖，棺材盒子似的铁皮身体，上面顶着福尔马林小鱼缸，里面泡着一只粉白色的大脑，缓慢蠕动着，在防腐液中吐泡泡。 “脑哥早上好。”陈以南斜倚在门框上，伸脚挡住了缸中之脑的去路。 缸中之脑铁皮肚子一弹，露出一纸雪白信封，嗡嗡机械音道，“考生7768陈以南，请查收你的考场。” “好的，带人。”陈以南笑眯眯接过信封，体贴地帮它整理了杂乱的电线，小机器人一动不动，任由她将电线系成蝴蝶结，才转身吱扭吱扭离开。 目送机器人走远，陈以南关上房门，目光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