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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每一个女性在成长过程中,都会被不止一次地告诫一个真理:男人靠不住。
久而久之这已经成了一种心理暗示,随着年龄的增长,情感遭遇到一些无论谁对谁错的波折后,就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 大器早上打了招呼就走了,早饭都没吃,跟我说公司有急事——骗谁啊,我听见他刚刷完牙接的那个电话了,对着手机那么唯唯诺诺的,不停说着“马上到马上到”,毫无疑问电话那边是周小天。
大器一走,我又成了孤家寡人,闲闲无事,一直睡到中午,自己下厨房露了一下厨艺,泡了包方便面。
吃面时收到了陈吉吉的短信,看来她没意识到是个什么情况,还闹呢: 爱卿,久无奏折,莫非朝中内阁有何变故? 我回话: 禀太后,内阁无异,乃首辅陈大器陈阁老多疑,险些戳破微臣与太后的奸情,臣已化险为夷。
没两分钟,短信回来:爱卿乖,回司礼监早点儿歇息吧。
……这丫头真毒,这不是变相骂我是太监么!好吧,暂不置气,因为我忽然想起一个事来,短信问之: 臣有疑,太后可知莱姐已入主翰林院任掌院学士一事? 等了半天,没回话——果然!陈吉吉早就知道莱姐是跑北京来当我的顶头上司的!这姐俩肯定是要玩恶作剧给我难堪,幸好我吉人天相,预先得知。
吃完面又犯困,躺床上昏昏沉的时候大器来电话,说杨小星问我那个策划案看了没,要我明天去公司和总编还有新组的领导班子见见面,交流下想法。
我说没问题。
总编是莱姐我还敢有问题? 本来我还担心过和那个未曾谋面的新总编怎么搞好关系,现在这顾虑完全打消了,和莱姐也接触这么多次了,相处愉快,再加上有陈吉吉这层关系,简直是天赐良缘。
像我这类胸无大志得过且过的人才,想轻松混过半天儿时间太简单了,上上网,看看碟,睡一会儿……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但怎么醒的我很清楚,那是一种直觉,莫名其妙的,还在闭着眼睡的时候就觉得有人在注视着我,于是越来越紧张,一睁眼——果然有人在注视我! 陈吉吉就站在我房门口看着我,穿的还是一起唱K的那套衣服,明显是刚下班回来。
马上欠起身朝她笑笑,跳到她身后在她转身要跑之前伸手拦腰抱住。
陈吉吉身子一紧,随即放松下来,稍微侧头:“睡醒了就耍流氓是吧?” “我当你生气了呢。
” “我气得着么?你是我谁啊?”说着话,她转过身挑眉毛瞪我。
我也笑了,低头吻她。
我们在楼梯口拥吻,吻着,我搂着她腰部的手慢慢用力,让她身子更紧地贴着我。
她明显感觉到了我身体的变化,按着我肩膀把我推开,脸已经红了,挥手假装在我脸上扇了一下:“你就不能健康纯洁地抿人家啊?”说完扭身上楼。
我扶着楼梯把手仰头。
“你听说过健康的舌吻啊?”又补了一句,“你干吗去啊?” “换衣服啊!” “晚上吃什么啊?” “饿死你!等我换完衣服下来给你做!” 陈吉吉已经消失在二楼转角,我倚着扶手栏杆嘿嘿傻乐,啥也不说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生活啊,事业蒸蒸,身住豪宅,美女贤妻。
想不到我赖某人也有今天!苍天无眼啊,哈哈哈…… 哎?好像忘了什么事似的?哦对了,险些被美色所迷,差点忘了逼供陈吉吉关于她和莱姐的阴谋,幸好我品行端正,刚直不阿,及时想了起来。
当然,没必要穷追不舍,就算是恶作剧也是善意的。
莱姐和我合作一起办杂志,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是坏事,肯定是陈吉吉事先就知道,才想办法把我引见给她小妈姐,也许她不告诉我是为了给我个惊喜呢。
淘气! 陈吉吉换了衣服一下楼,我就含笑看她,也不说话,果然就把她看慌了,一脸的心里有鬼,嗔怪瞪我:“看什么呀?”躲我眼睛直奔厨房。
她把头发扎起来了,穿了条运动裤,一件长及膝盖的套头衫,撸着袖子,搂着雪白的脖颈和小臂。
我就看着这背影,涌出一阵阵想犯罪的冲动。
“你真好看。
”我跟着她走到厨房门口,倚着门赞美。
陈吉吉回身看我,手搁在下巴下面,掌心向上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接着摆摆手。
“行了啊,不拍马屁我也弄吃的喂你。
别在我这摇尾巴了,玩你的去。
”说着忽然一指我,“哎你问问我哥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 我领旨,转身去客厅打电话,得到的答复是有饭局不回来,于是再折返回厨房禀告。
陈吉吉点头自言自语说那就不用弄很多了,边说着边熟练麻利地摆弄着案板刀具肉和几样蔬菜。
我倒是十分心情畅快,边搓着双手边做出一脸很淫贱的表情:“吉吉,这下又是二人世界了,是不是百无禁忌了?”说着话从后面环住陈吉吉的腰,亲了她脸一下。
她抬手背蹭脸,用手肘支开我:“去去,别捣乱,出去等着,省得再出流血事件。
” 心满意足回到客厅,抽烟看电视,心想着:若是以后真的和吉吉长相守,刚刚那一幕,也就是最平凡幸福的一景了吧。
然后就坐在沙发上越想越愉悦,都快把自己美好死了,最后美好到忍不住了,把烟搁在烟灰碟上,起身蹬蹬蹬跑到厨房,搂住陈吉吉使劲亲了两口,又转身蹬蹬蹬跑回客厅,拿起烟继续抽。
等我抽到第二口,厨房才传来陈吉吉缓过神之后的动静:“你这个大流氓神经病!” 吃了饭收拾碗筷时我随意问一句什么时候把莱姐请家来吃顿饭。
陈吉吉撇着眼睛损我说什么叫请家来?你还真当这是你家啊? 我说不是我家,是我们家。
陈吉吉听出弦外之意,端着碗碟扭头往厨房走,我也一路跟着嘴上投石问路说,要请的话可得抓点紧,趁还是朋友身份。
陈吉吉紧张扭头看我:什么意思啊? 我说不是么?等人家走马上任了就是我上司了,请上司回家吃饭这事要传出去,我那些新同僚新属下们,还不以为我是巴结讨好,阿谀奉承之辈啊? 陈吉吉进厨房,碗筷放进水槽,拧开水龙头洗起来,不抬头地问我:“这事到底谁告诉你的?” 我得意地笑:“没有不透风的防护林,我本来就缺心眼,要是没几个卧底,还不让你和莱姐把我玩死啊?” 陈吉吉没笑,看了我一眼:“不缺啊,你心眼挺多的么。
” 我感觉她情绪有异,马上往回找话。
“我就算有心眼也都被你堵上了,”说着话单膝跪地,向她伸出一只手,“哦,你就是我陶醉的夜空中镶嵌的那颗最闪亮的星星,哦朱丽叶,无尽黑暗中,你是唯一的一颗无价宝石!” 陈吉吉明显忍着笑,歪头瞪了我一眼:“哦罗密欧,滚出我的厨房!”言罢伸出湿漉漉的手不停往我身上掸水。
我狼狈逃出厨房,满心柔情蜜意,既然她不想让我追问这事,我就别憋着让她不好意思了。
她不把真相告诉我又让我认识莱姐,也许无非就是想默默地为我做点事,这点儿小女人的心思我会猜不到?嘿嘿。
在客厅给谭墩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危机已经过去,王欥欥没惹出一丝波浪,都被我轻松化解。
谭墩先是赞扬了我一番,继而压低声音说他的潇潇最近行踪诡异,总背着谭墩偷偷发短信,初步估计已经成为一个双面间谍。
这个我事先想到了,以我自己加之通过老谭这边总体对潇潇的了解,这基本是一个很感性的女孩,就是思考问题不是用大脑,而是用情绪。
所以站在一个女性的角度,又被王欥欥的谎言所蒙蔽,自然而然,她对王欥欥的同情绝对大于他对男人的不信任。
无论这个男人是我还是谭墩。
基本上,每一个女性在成长过程中,都会被不止一次地告诫一个真理:男人靠不住。
久而久之这已经成了一种心理暗示,随着年龄增长,情感遭遇到一些无论谁对谁错的波折后,就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告诉谭墩密切注意潇潇的一切动向,同时多做思想工作与攻心战术,保持联络。
这边电话还没挂,陈吉吉已经从厨房出来了,向我这边看了一眼,转身在饭厅的冰箱里拿了罐饮料,嘴里很嗲地嚷了句“晚安”,欢快蹿腾着上楼去了。
我愣了,这才七点多钟啊,晚谁的安?不带这样的吧? 谭墩在电话里听见陈吉吉声音了,职业爱好瞬间又涌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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