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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春抬头,陡然睁大了双眼,脸上的惊讶完全不似作伪,失声道:“道长,这,这是什么意思?” 玄虚子细细地打量她的表情:“此事贫道不能透露太多,你亦先不要声张……” 话音未落,院子里突然有人大声问:“阿春,何事惊慌?” 三人齐刷刷往外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青布袍,容貌清秀俊雅的青年疾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毫不加掩饰的担忧,看到椅子上的玄虚子二人,吃了一惊,慌忙行礼。
“晚辈是田春的表哥杜桐生,方才来寻妹子,听见屋里似乎有异,便心急闯了进来,不知两位在此,还请海涵。
”说完,他关切地望着阿春,无声询问发生了何事。
阿春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道:“这是丁衙役,这是林道长……他们是来找我商量阿爹他们的丧仪之事的。
” 杜桐生闻言,松了一口气,仍是望着她,柔声道:“你一个人住在这,我总是会担心……” 阿春低头不语,脸颊却飞快攀上两抹红晕。
玄虚子咳嗽两声,才开口:“田朗柳氏二人皆是意外而死,除了丧仪,还需操办另外的法事,才能安抚魂灵,让其安心上路。
贫道此次前来,需要一些关于死者生前的物事,这还得麻烦二位帮忙找寻一番……” 暮色四合,将沉未沉的倦阳在天边融成一滩乱霞,归巢的鸟雀在林中扑啦啦地飞,这华灯初上,家家户户生火烧灶之时,小霜观亦升起了袅袅的炊烟。
屋内,清清正在忙活晚饭,等着锅里豆腐蒸好的同时,切了一把小葱,又打了鸡蛋在碗中,竹箸和碗沿相撞,发出悦耳的脆响。
她一边忙碌,一边不住偷瞄灶后面坐着的裴远时。
石头师弟已经能杵着竹竿,自己慢慢走动了,虽然速度比池塘边的王八快不了多少,但他看上去似乎非常自足,甚至主动请缨,提出要在厨房帮点忙。
清清疑心他那细胳膊甚至拿不动菜刀,便贴心地令他去烧火。
烧火只需坐着动手,还能暖暖身子,实在是一项肥差。
只是她没想到,裴远时面对这等肥差也手足无措,火迟迟点不起来不说,还差点把一旁堆着的柴捆给烧了,场面一时十分狼狈。
“先把易燃的干柴横着架在灶肚里,再用干草引火,必须时时注意火下有无空隙,不然还会熄……”经过了指点,灶内终于有了火光,清清长舒一口气:“这不是做的很好吗,师弟真聪明!” 裴远时正灰头土脸地往里加柴,闻言,脸上的黑灰下又泛起了潮红,红黑相交,看上去十分滑稽。
清清瞄了又瞄,忍住不笑,手指却猝不及防挨了一下,疼的她叫出声:“哎哟!” 低头一看,食指指尖被刀划了一个口子,已经往外冒出了血。
裴远时起身不便,只能艰难地伸长脖子往外看:“师姐没事吧?” 清清含住受伤的指尖,摇头示意自己无事,看见裴远时抻着脖子映着火光的关切面容,不禁柔和道:“豆腐快好了,师弟不必再添柴,把脸先擦擦吧。
” 裴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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