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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2/2)

，哆嗦着唇想解释，又疼得红了眼眶。

穆霖冷笑，甩手把他扔回地上，球鞋踩在他腹部上。

“没关系，不用解释，现在也是罪有应得，你进来了。

” “我哥不和你计较，可不代表其他人会放过你。

” 话音刚落，他就抬腿踹了连莘一脚。

被踹到墙边的青年弯着躯体，吐了一口血，瘦弱的肩膀剧烈颤动。

连莘很想哭，可是眼泪似乎在之前的折磨里完全流干，干涩发疼的眼眶流不出一丁点儿的眼泪。

如对方所说，他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偷，自有记忆以来就无父无母。

他以盗窃为生，靠偷东西活到二十二岁。

穆霖的提醒让连莘想到了二十二岁的三月十八日。

他其实偷过很多人的东西，最开始是偷食物，后来变成偷衣服，再长大一点，他开始偷钱，偷有钱人的钱。

他最后一次偷东西的那次。

他死死盯着那个项链，那是个前所未有昂贵的蓝宝石项链，转手至少能得到一百万，他确信，只要偷这最后一次，他就再也不需要偷东西了，他差点成功，只差一点，如果没有那个跳出来指认他的男人，他就成功了，可他却被人发现了，他在恐慌中几乎毫不犹豫地栽赃给了那个指认他的男人。

那人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好像很震惊项链为什么会到他的包里。

这就是报应吗？ 书上说，人不能做错事，因为一步错步步错…… 连莘脑子嗡嗡作响，思绪浆糊般搅在一起，涨得脑仁发疼。

时慎序站在旁边，一直没开口。

大约是失血过多，那青年支着身体，脸上身上都沾满刺目的血，靠在墙边眼神涣散目无焦距地看他。

他的身体哪都脏，血和泥混在一起，大眼睛空洞红肿地睁着，显得有些呆滞。

脸型和眼睛意外地很像一个人。

鬼使神差地，时慎序突然想到：他好像和潮钰一样，才二十二岁。

穆霖走到他身边，撇嘴道：“太弱了，感觉已经快死了。

” “是你下手太重了。

” 时慎序说完就朝连莘的方向走。

他想仔细看看那张脸，没想到还没走近，青年就傻子似地，爬着匍匐到他脚边，颤抖地抓他的裤脚。

“求求你……我不想死……求求你……”连莘的声音很小，仿佛无意识的自言自语。

连求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哑着声音喃喃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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