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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残存有缺,若论威能,只有洞天级数,说到镇定气数,使剑使无法推算,这一点是足以遮蔽洞天真人的灵觉,可对剑使心念的遮盖,没有那般万全无缺的。
若是你一辈子不到洞天真人身边,离得远远的也罢了,不在眼前,再加上青剑遮掩,确实是不易查知思绪,可像慈小姐这般,要在上清门中出入,常伴真人身侧的,若不持净心神咒,在修过感应之法的真人身旁,思绪还是会偶然流露些许,被真人感应捕捉。
” 阮慈笑容为之一凝,将半个月前的对话仔细回想,头皮不由发炸,她犹抱有一丝侥幸,问道,“那王真人……” 天录眨着眼笑道,“真人修有一门《太上感应篇》,这是道门中能和《天魔无相感应法》相较的无上功法,感应自然过人。
” 阮慈哀叫一声,栽倒在床上,双手双腿只是扑腾,叫道,“难怪真人一直喝茶——天录,真人生气的时候是不是总喝茶?呜呜呜……我还在心底说他喝甚么喝……” 她胡言乱语,天录也没听清,只笑道,“甚么?真人生气的时候会喝茶吗?不至于吧,真人和我说话的时候,也常喝茶的。
” 他想了一想,渐渐惊慌起来,“这岂不是说我时常惹真人生气?!慈小姐,你刚说的是真的吗?” 阮慈已是无语,看了天录一会,摇头道,“我胡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 天录又安下心来,笑道,“那便好,那么慈小姐要学净心咒吗?还是光风霁月,便是思绪泄漏了也是无妨?” 若说她是被掌门塞过去的,王真人不得不教,这天录背地里的人脉,真不知是有多硬,才会被王真人收为随身童子。
阮慈瞟了天录一眼,他依旧一无所觉,还是很热情地教阮慈怎么净心持念。
这净心神咒,所有修道人都要修行,自然难不到哪儿去,阮慈在持咒上也极有天赋,一学便会了,这大概是因为她人生前十几年一直在琢磨那清净避尘经,现在回头来看,那本经书只是教了一个清净避尘咒,落到木符之上,便是清净避尘符,只要是开脉后稍经修炼,什么臭鱼烂虾的修士都可以画得,半点都不稀奇。
而宋国之中,那无数美质良材无不争相修行,站在修士角度看,真可谓是荒唐可怜,也难怪柳寄子直说可惜。
学会净心咒之后,又学了净口咒,这净口咒是让口中所吐言语尽量避开因果,也让己身真名得到防护。
天录道,“言语有灵,道祖言出法随,便是洞天老祖,也有许多有此神通。
净口咒便是在修士说出口的语言上多添一重保护,让这些话不要轻易触动旁人的感应,又或者是天地间的因果勾连。
此外,还能防护自己的真名,不让人转述,最简单的道理,我现在告诉你,我叫王天录,你试着转述给仆僮听。
” 阮慈果然叫来栗姬,指着天录道,“这是,这是……” 她重复几次,只觉得冥冥之中,总有一股力量让她说不出口,只能勉强道,“这是天录小哥,以后要常来走动,你们也认识一下。
” 把栗姬打发走了,天录道,“这便是净口咒的力量,毕竟真名乃是一个修士最根本的代表,自你出生落草,父母便会给你起一名字,有了名字,才算和这天地元气有了沟通,算是你真正来到了这世上。
若是没有名字,就如同那些乡野妖修,在没有名字以前,哪个不是懵懵懂懂,神智未开?” “一旦知道真名,对于有神通的修士来说,便如同是掌握了你的性命甚至是魂灵。
宗门玉册为什么是道统重宝?正是因为玉册之上记载了弟子的真名,掌门一笔所过,可以污秽名讳,若是神通到了,一笔之下,你在这世上便再也没有名字了。
像是当年,谢……” 他年纪虽幼,性子也十分青涩,但见闻却是十分广博,对宗门密事似乎也是如数家珍,阮慈瞪大眼睛,听得正是入神,天录又不往下说了,阮慈几经磨缠,天录才道,“我只能说,若不是名讳被污,以谢孽的天资,早该迈入洞天,绝不会困于元婴无法进阶。
她和真人几乎是同时入门……哎哟!” 说到这里,忍不住痛声惨呼,自怨自艾,“我怎么又说漏嘴了!” 阮慈眸光流转,一瞬间已想到许多,这王真人虽然辈分高,是谢燕还的小师叔,但入门时间似乎并没有很长,也不是她想象中那数万岁的老妖怪。
见天录一双大眼湿漉漉的,也不忍欺负太过,便不再套话——虽然原来也没套,全是他自己说的。
岔开话题,问道,“所以之前在灵谷峰,冯执事想起我没有开脉,家中长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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