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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郎杰克在阳城的分公司,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筹备,准备就绪,即将开张。
此时,距离黄一平、苏婧婧在北京与其相遇,才两个多月时间。
在这期间,黄一平一边应付日常事务,一边忙于“鲲鹏馆”的吹风、预热,真是忙得不亦乐乎。
所幸,郎杰克在阳城的事务,有精明强干的马婵一手打理,需要麻烦黄一平的地方并不多。
分公司设在阳城市中心阳光大厦顶楼,占了整整一层,面积足有四五百平米。
阳光大厦是一幢高档商务楼,投入使用不过一年多,在原本已经精装修的基础上,又动了些斧锤进行调整。
同时,经过郎杰克授意,还将北京总部陈设的那些图片,分别加印一套送来挂上,以显示其不俗的背景与气派。
郎杰克在阳城设立分公司的真实意图,黄一平内心十分清楚。
那天,他们在北京机场偶然相遇,郎杰克知道了苏婧婧的身份,当场表现出的超常热情,及至后来的盛情款待,皆已暴露出其司马昭之心。
若是放在从前,或者郎杰克换了别的什么人,黄一平笃定会非常警觉与反感,也一定会拒之于千里之外。
可是,当下的情况已经完全不同。
重新回到市府秘书岗位,经过近半年的接触了解,他对廖志国夫妇的情况渐渐熟悉。
尤其那个苏婧婧,嘴里高调希望丈夫清廉从政,口口声声提防丈夫在外收人钱物,背地里却又喜欢插手丈夫政事。
在阳江,黄一平几次与她推心置腹闲聊下来,强烈感觉这位市长夫人的手很长,早已迫不及待伸过长江,直接干预起阳城官场人事。
而且,她还经常暗示黄一平,希望他从中充当牵线搭桥之人。
而黄一平哩,经历了年前的换届选举事件,心里的那块暗疮还时时作痛,自然不敢随意动作,生怕一着不慎再蹈覆辙,因此就有了那个“三不”自律。
可是,跟了廖志国市长做秘书,无端得了人家那么多恩惠,等于欠下大笔人情。
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这个浅显道理他还懂。
况且,苏婧婧不似寻常官员夫人,凭其个性及家庭地位,万一得罪后果必然很严重。
如是,黄一平在经历过被别人当枪使的教训之后,也学会了照猫画虎、如法炮制,迫切需要找到一杆供自己驱使的枪。
郎杰克的出现,适逢其时,正合黄一平本意。
此后,一旦接了什么烫手山芋,自己最多做个二传手,就让郎杰克担任主攻手吧。
尤其是苏婧婧亟待出手的那些藏品,郎同学更是不二人选。
至于郎杰克落足阳城之后,可能会因之生性张扬招摇过市,留下一些后遗症之类,甚至会给自己这个老同学带来麻烦,黄一平也已经有所考虑。
他想,只要控制得当,副作用应该可以掌握在适当范围。
安排姐夫王大海参与其事,也算是这种控制手法之一吧。
郎杰克说话算数,果然安排王大海担任分公司经理,工资由北京直接造册列支。
这一来,也使黄一平对姐姐家稍许有所补偿。
事实上,自从王大海被司法机关免予刑处、却遭到明达集团开除之后,黄一平的内心一刻也没安宁过。
他知道,姐姐一家因为他的牵连,无论在经济上还是精神上,都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王大海原本具有注册会计师资格,如果不是因为涉嫌犯罪被注销,仍然可以在外边找到一家很好的单位,从事他自己熟悉与热爱的职业。
姐姐黄敏因为丈夫在明达集团拿了高薪,本已提前退休,在家做全职家庭主妇,同时也抽出部分精力经常回老家看望、照顾父母,既操劳自己的小家,也为弟弟黄一平解除后顾之忧。
可是,因为那场突如其来的风暴,王大海差点进了牢房,也失去了重新回到财会岗位的资格。
同时,碍于家庭收入的突然大幅减少,房子高额月供面临断档,筹划中女儿的出国留学费用不翼而飞,黄敏不得不重新走出家门,找了好多单位都碰了白眼与冷脸。
最后,夫妻俩下决心在自家楼下开了一个小超市,靠零售些日用百货支撑家用。
黄一平重回市府后,几次提出帮助姐夫再找一个单位,还做他的老本行,可姐姐死活不同意,她已经让那个飞来横祸弄怕了,生怕再陷入某个漩涡,当然也害怕给弟弟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说:“我们出身贫寒人家,过的就是小门小户的日子,还是安顿平和最为重要!” 对于到郎杰克公司任职,姐夫王大海开始很矛盾,他自知不是当经理做领导的料,也不想承担什么责任。
可是姐姐黄敏却非常支持。
一来哩,弟弟三番五次帮助找工作,这种骨肉亲情让她觉得温暖,她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黄一平的好意。
二来哩,那个郎杰克她认识。
当年弟弟读大学时,她经常到省城看望或送东西给弟弟,在宿舍里见过郎杰克,黄一平也曾带他到家里来玩过。
她本人因为家庭条件的限制,没有机会读大学,可是对弟弟的那些大学同学却倍感亲切。
她觉得,自己弟弟的同学,就像他本人一样值得信任,在这种人手下做事不比当年在明达集团,不会有政治风险或者别的什么阴谋,也不会再陷入什么陷阱。
何况,每年十万元的高薪,又不要承担什么责任,还真是诱惑不小。
此前,黄一平与郎杰克有言在先,王大海作为分公司经理只是徒有虚名,并不掌握实权,也无需负什么实际责任。
分公司的具体事务,自有马婵专门长驻阳城,作为北京总部派来的业务总监,相当于钦差大臣性质。
一句话,她才是分公司的实际负责人。
黄一平此举的意图,是不想让姐夫介入郎杰克公司事务太深。
他知道,王大海不仅少有经营与管理经验,而且也缺乏心机,若是再次卷入某种漩涡,对姐姐黄敏一家更加不好交待。
当然,对于郎杰克在阳城的一举一动,黄一平又不能完全不管不顾,毕竟他也不希望这个老同学在阳城惹下什么大事。
安插下自己的姐夫王大海,是有一箭双雕之意。
眼下,让他感觉为难的是,如何才能给王大海定下一个原则,让他既不要多事又不能完全撒手,这个分寸委实不太容易把握,只能见机行事走一步看一步了。
郎杰克初到阳城,行事还算低调,那辆专程从北京开来的加长林肯,只在夜间悄悄进出,很少在大白天招摇街头。
而且,郎杰克与黄一平等人的接触,也多在私下进行,除了偶尔与苏婧婧通个电话外,从来没有惊动廖志国。
后来,倒是廖志国主动提出接见一下,说:“你们上次到北京,人家郎总那么热情,现在他来阳城了,当然要招待一下,礼尚往来嘛。
” 黄一平心想,也好,反正郎杰克的公司马上就要开张,如果总是像搞地下工作一般鬼鬼祟祟,反倒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况且,这个郎杰克是自己大学同学,万一日后真有了什么事情,再像当年郑小光那样,让自己出面独自承担,岂不冤枉。
接见前,廖志国令黄一平帮助找点资料,熟悉一下郎杰克公司的情况。
黄一平生怕郎杰克把牛皮吹过了头,不敢让他自己提供,而是亲自从网络上寻找。
这一找,足令黄一平惊讶不已。
没想到,郎杰克的天地传媒在网上竟然声名显赫,不仅如介绍的那般操作过多宗国宝拍卖,而且参与过多部知名电影、电视剧的投资,先后同欧、美、日、韩等多个发达国家进行过文化项目合作与交流,还组织策划过好多大型综艺晚会并在央视播出。
其中一条信息,差点让黄一平惊讶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前两年,由京城某主流媒体牵头,组织过一个“全国和谐宜居城市”评比,阳城也是申报参选城市之一。
那个活动前后持续大半年,不仅搞得轰轰烈烈,而且竞争相当激烈,最后阳城虽然未能进入十佳,却也捧回一个提名奖的牌子。
如今,每每有上级领导视察、外边媒体采访,或是需要在材料里反映阳城情况,那个“和谐宜居提名奖”的荣誉,必然重点提到。
谁料想,天地传媒竟然就是那次评选活动组织者之一,总裁郎杰克更是位居评委之列。
早知如此,当年只要在他身上花点工夫,提名奖不就成为正式奖了? 情况汇总起来,报到廖志国案头,马上就使他兴奋起来:“哦,原来是个大公司哩!这样的公司来阳城投资,对于加强阳城的文化建设,提高阳城的文化层次,一定会起到很大的促进作用。
唔?如此说来,接见的规格得提高,而且不是私人性质的招待,可以通知新闻单位报道一下。
唔?” 黄一平听了,有点不敢相信——一个郎杰克,就凭网上下载的那点资料,陡然就成为阳城市府贵宾了?当然,他也知道,廖志国此时已不是在和他商量,于是只好照办。
按照规矩,像廖志国这样级别的领导安排公务性接见,因为对象的不同,大致可以分成这样几种类别:一种是按行政级别高低、官职大小。
中央、省里来的党政领导人不必多说,国家、省级机关正厅级以上官员,自然也在必见之列。
享有行政级别的知名国有企业领导,诸如中国石化、中国石油、中国移动等,都是部级企业,这些单位老总来到阳城,虽然彼此没有隶属关系,可按照中国官场的规矩,地方党政要员皆应以官方名义接见、招待。
一种是在国际国内业界声名显赫者,比如国内的某某大型电器、啤酒企业,日本东丽株式会社、美国大众汽车等等,或是在阳城有重大投资、合作项目,或是手里握有巨大资源,其负责人每来阳城,必会受到市长接见,以示政治上的特别尊重。
还有一种类型,虽然级别、职务、名气不是很大,但有相当厚重的政治背景,譬如高层领导人亲属、子女之类,往往也会破格接待。
如今,郎杰克的天地传媒,显然是属于业界知名企业行列,况且人家即将在阳城设分部,其业务范畴与目前廖志国正在搞的“鲲鹏馆”工程,也不是没有关联。
因此,破格接待一下,未尝不可。
32 廖志国接见并宴请郎杰克的新闻,当晚在电台、电视台播出,第二天即见诸阳城日报、晚报。
阳城日报的标题:市长廖志国会见天地传媒总裁郎杰克——知名企业助推阳城文化大市建设。
本报讯:市委副书记、市长廖志国昨天晚上假座阳城大酒店会见大厅,亲切接见并设宴招待北京天地传媒公司总裁郎杰克,并与之进行了热情友好的会谈。一个本来纯私人化的活动,因为廖志国一句话,上了媒体,很快就让阳城人认识了郎杰克那张圆圆胖胖的脸。天地传媒是我国知名文化企业,业务涉猎范围广,实力雄厚,取得的经济社会效益显著。
会谈中,宾主双方分别就加强文化交流与合作,坦诚而热情地交换了意见。
郎总裁表示,天地传媒目前在阳城设立分部,意在加强与阳城在文化产品交流、影视制作、大型演艺等多领域的合作,谋求互利共赢。
廖市长希望,在目前阳城上下大力开展的文化兴市工程中,要借助与天地传媒等大型文化巨头的合作交流,把阳城的文化建设推上一个新台阶……
这下,郎杰克想不高调、不张扬都不行。
他的那辆加长林肯,挂着一个号码惹眼的北京牌照,开始频频在阳城街头呼啸而过。
公司正式开张前,郎杰克专程赴阳江拜访了苏婧婧,并拉上黄一平陪同。
此行,名义上是给苏婧婧送请柬,实质上是做了一笔交易,郎杰克需要黄一平帮他当个见证人。
阳江之行是在晚上,郎杰克与黄一平并肩坐在后排,司机正是美女马婵。
郎杰克在阳城的分公司,前边是办公用房,里面有一套小型公寓,是马婵的宿舍。
本来,按照黄一平的理解,像他们这样总裁与秘书的关系,实质上就是情人、同居关系,即便公开来往也不为过。
平常,他也悄悄观察过,郎、马二人言谈举止相当随便,有时甚至相当亲昵与暧昧,应该就是自己想象与推断的那种关系。
而且,他也就此悄悄问过郎杰克,对方一笑并未否认。
可是,郎杰克来阳城期间,却是独自住宿阳城大酒店一个套间,夜里与黄一平闲聊时,马婵有时提前退出,有时即使在场也是与黄一平同时离开,似乎并不在郎杰克房间落宿。
如果说是避人耳目,那也没必要避开他这个老同学嘛。
看来,此二人关系有些可疑与特别。
不过,郎杰克在阳城的活动,由于有了马婵这个漂亮、精干的随从,不光给外界以相当气派的观感,而且也显得非常实用。
这不,马婵这个兼职司机,眼下就非常娴熟。
一个小时不到,三人便进了阳江廖市长家,苏婧婧早已在四楼工作室备好茶水、点心。
看得出,郎杰克已经是这里的熟客了,苏婧婧对他也不再以郎总相称,而是与黄一平待遇相当,呼之曰杰克弟弟。
坐下来喝了点茶水,郎杰克郑重递上请柬,说:“公司在阳城设立分部,婧姐一定得光临!” 苏婧婧接过请柬,笑道:“你姐夫到阳城工作,我虽然也去过几次,可都是晚上或节假日悄悄前往,在公开场合从来没有露面过哩。
一平弟,你可以作证吧。
” 苏婧婧说的是实话。
在黄一平跟随廖志国之前那三四个月,据说苏婧婧去过两次阳城。
一次是上任不久,受市委书记洪大光夫妇邀请,两家人利用一个星期天,在江边一处休闲农庄聚会,算是党政主官的合家欢,也让彼此家人熟悉一下。
还有一次,换届选举结束,新老市长交接完毕,丁松邀请苏婧婧来阳城做客,地点在丁松家里,也是纯粹家庭聚餐。
两次来阳城做客,皆是别人尽地主之谊,苏婧婧从阳江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除了给洪、丁两家颇佳印象,倒是真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黄一平重回市府这五个多月,苏婧婧只来过阳城一回。
那一次,廖志国连续两个星期没有回阳江,黄一平与司机老仇专门将她接来过双休,基本上也是“悄悄的进庄、打枪的不要”。
至于平常,黄一平偶或也向苏婧婧发出邀请,而她总是婉言谢绝道:“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我这个人与别的领导夫人不同,我不喜欢在公开场合抛头露面,更不愿意借丈夫的职务、权力炫耀自己。
何必呢,低调一些做人,对大家都有利。
” 苏婧婧这一点,确实也与阳城官场上的那些太太大不相同。
黄一平还记得,刚进市府做秘书那会儿,大院里暗中流行一则“三个半母老虎”的典故,说的是几位市领导夫人如何骄横的故事。
其中,某某书记夫人出身农村,大字不识几个,却喜欢霸占着丈夫的专车、秘书,不时拿出首长派头对工作人员颐指气使,还满嘴报纸、文件语言,搞得书记丈夫也只能暗自叹息;某退休专员的老婆,擅长在家属大院高声骂大街,满嘴活灵活现的下流话,几乎可以现场直播人类再生产的全过程;某某某人大主任太太,三天两头拿把笤帚追打丈夫,搞得人大主任一年到头脸上有指甲抓挠的痕迹;至于那所谓的半个母老虎,便是时任副市长洪大光的夫人,该女流出身农村田间地头,表面一副平易近人模样,背地里却生怕别人瞧不起,猜疑、报复心重,最经典之处就是曾经因为一条内裤没洗干净,甩手打过秘书江大伟一记耳光。
当然啦,在这些领导夫人当中,冯开岭夫人朱洁是个例外,可那种例外,又有夫妻关系不睦的因素作祟。
廖志国上任大半年,苏婧婧隐于长江之南的阳江,确是给阳城人某些神秘感,也为廖志国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传闻。
在一般人看来,这个出身官宦之家、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子,是谙熟官场之道的精明之人。
苏婧婧接下请柬,没说去与不去,郎杰克便转入另一个话题。
“婧姐,小弟我有个难事需要请你帮忙,不知行不行?”郎杰克欲言又止,似乎确实遇到很大困难。
“杰克弟弟不必客气,只要可能,我当然尽力。
”苏婧婧说。
“我在阳城的分公司倒是收拾好了,可里面却一无所有,北京那边暂时也调度不过来。
我想从婧姐这儿匀些东西过去,装点一下门面应应急,也算是婧姐帮我一个大忙了。
”郎杰克的话,有种不容对方拒绝的诚恳。
一丝惊喜之色,迅速从苏婧婧眼里掠过。
“匀?怎么个匀法?”黄一平也感觉有些突然。
“购买,交换,租借,怎么都行。
凡是我看中的东西,按照眼前的市场行情先估个价,办了手续我再带走。
”郎杰克相当爽气。
黄一平听了,马上拿眼睛盯着苏婧婧。
他想,就在不久之前,苏婧婧还在叫苦哭穷,说是这些收藏品耗尽了家中积蓄,现在急需出手兑换成现金,以备家用与儿子日后出国留学。
眼下郎杰克开口,岂不正好是个机会。
苏婧婧有意不接黄一平目光,略微思考些时候才说:“唉,这些东西是我多年的心血,钱不钱的倒在其次,关键是投入不少精力,又都是些自己喜爱的稀有之物,委实舍不得脱手哩。
不过,杰克弟弟既然有困难,做姐姐的岂能不管?你看中什么尽管拿吧,反正我也有点玩不起了。
” 话说到这个程度,彼此便无需再玩矫情。
郎杰克从那些藏品中,随便挑选了几件玉石、瓷器、字画,一一拿到外间画案上。
在黄一平看来,郎杰克的眼光也不怎么样,所选并非上乘之物。
东西选好,开始估价。
先看一只玉笔洗。
纯羊脂玉,上边雕刻着几枝苍劲的腊梅,点点梅花傲立怒放。
灯光下,笔洗呈现出婴儿熟睡般的温馨柔和,令人远远观赏时不由屏气凝神,似乎生怕不小心惊动了会使之飞走一般。
“这只玉笔洗,是我十五年前出差西安,在一个深宅大院的人家做客,花八万元硬生生从主人手里强买过来。
出了那户人家,就有同行者愿意加两万元买走,我没舍得。
”苏婧婧说起玉笔洗的来历,颇为动情。
“当年八万元,可是一套房子的价格哩。
这样吧婧姐,这东西我先给你打张五十万元的欠条,日后涨价了再说。
”郎杰克报了价格,马上示意马婵出具书面手续。
接下来,一幅立轴山水国画,题曰“北国秋景”,没有署名与落款。
据苏婧婧介绍,此画似是张大千青年时代的作品,原为她的一位大学同学所有。
她结婚第二年,在同学家看到此画,对方因父亲重病正寻找买家,她当场以五万元外加耳环、手镯、项链、戒指在内的全套随身首饰相交换。
“那时只知道喜欢就不惜代价拿下来,完全不计较后果。
东西拿回来了,结婚首饰却没有了,害得你姐夫生气很久。
好在时下张大千的作品价格上得很快,当年的投入早就物超所值了。
”苏婧婧感叹。
还是郎杰克主动开价,画作估了一百二十万元。
如此一番,几乎未经多少唇舌,十几样藏品总计折价三百八十万元。
“这下好了,有了这些宝贝,我在阳城的公司就有些模样了。
真是谢谢婧姐!”郎杰克兴高采烈,似是真的拣了天大便宜。
苏婧婧则流露出恋恋不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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