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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不知道?” 郝国光说:“哦,对,我记起来了,是关过几个洞子,安全生产的设施没跟上嘛,停业整顿,整顿好了再说。
” 又问:“这跟黄县长有什么关系吗?” 黄志安心里琢磨:能没有关系吗?没有关系的话,我一个当县长的,大老远眼巴巴地跑来见一个局长,大脑里面有病不是?再说了,这整顿得好与不好,还不是局长郝国光一句话的事情?郝国光要是不发一句话,到下辈子都未必能整顿好。
黄志安说:“郝局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企业嘛,是咱蓟原县的命脉,总得保护不是?还指望他们纳税呢,不是?” 郝国光哦一声,问:“黄县长既然提出批评了,我当下属的,怎么能不接受呢?不过话说回来,我哪个地方不对了?” 黄志安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让郝国光抓住了话把子,就急着解释道:“哎呀,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放那几家企业一马,就算是给我点面子,省得这些企业的老总三天两头地来聒噪我。
” 郝国光说:“不是我不给你这个县长面子,政策放在那儿,任谁来说情都一样,总不能置政策于不顾吧?” 郝国光那架势,黄志安总算瞧明白了:这哪儿是找这七八家企业的晦气?纯粹是找他黄志安的晦气而已。
他这个县长当得,竟然要看手底下局长的脸色?但他还不敢发火。
他是来解决问题的,一发火,不但问题解决不了,弄不好还会火上浇油,让事情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黄志安说:“郝局啊,蓟原酒业那事呢,我这几天正在研究方案,刘东福的总经理已经给撸掉了,人也跑没影了,我寻思着,哪天得空,把蓟原酒业的改制给完成了。
” 郝国光说:“蓟原酒业归口商业局管,不归我管,我管的是矿山,是煤……蓟原酒业的事情呢,黄县长用不着跟我商量吧?” 黄志安有些生气,说:“老郝,你这是什么意思?明着跟我对着干嘛,你和我是什么样的人,咱们彼此都清楚,用得着藏着掖着吗?你赶紧的,把这几家的洞子处理处理,关一天洞子就有一天的损失……” 郝国光慢悠悠地说:“黄县长,您弄错了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许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可是一直都不清楚啊。
管矿山呢,是我这个煤炭局长的职责所在,黄县长这么着急帮他们说话,难不成拿了他们的好处?” 黄志安一噎,气急地说:“你……你……你……” 黄志安终于明白过来,蓟原酒业压根就不是自己手中所握的“香蕉”,郝国光也不是那只一心奔着“香蕉”去的猴子,自己手里的筹码,还能算是筹码吗?甭管自己愿意不愿意,蓟原酒业都必须卖给黄小娜,只是迟卖与早卖的问题,这点黄志安心里透亮。
但那几家企业的命根子,却牢牢地攥在郝国光的手心里,怪不得公安局长黎长钧竟敢跟他打哈哈。
把自己跟郝国光放在一起,黎长钧当然会选择听郝国光的话,却未见得会听他这个县长的话。
黄志安缓和了语气,说:“老郝,你咋能这样做事情呢?咱们可都是穿同一条裤子的人,啥事不能商量着办吗,非要搞这么生分干啥?” 黄志安最后是气哼哼地离开煤炭局的。
他觉得,自己这个县长,归根到底就是个摆设,手底下的局长一个个的,哪个会听他的话、会服从他的调遣?这“四大牛人”,也确实够“牛”的,除了财政局长周伯明平常跟自己关系近一些,其他三个:郝国光、黎长钧、张得贵,还不个顶个都跟土皇帝似的? 公安局长黎长钧接待了一位比较特殊的客人。
之所以说“特殊”,是因为这名客人的身份,原本是一名通缉犯,至今还在公安局挂着号呢。
但这名通缉犯,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走进公安局大门,上楼,左拐,然后右拐,又大摇大摆地进了公安局长黎长钧的办公室。
这位客人,就是前华光煤业公司的总经理刁富贵,煤炭局长郝国光的小舅子。
当然,刁富贵化了妆:戴了顶鸭舌帽,下巴上粘了一小撮胡子,上身穿一件鹅黄色的短袖,下身穿一条米白色的老板裤……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哪个来大陆旅游观光的日本客人呢。
刁富贵乍一进得门来,黎长钧一时没有认出来,他以为是哪个为案件上访的人,就很生气地挥挥手,说:“具体哪个部门负责的,就去找哪个部门,别老往局长办公室跑,跑也没用,具体问题还得由他们给你解决,我管不了那么细……” 来人嘎着嗓子笑了两声,说:“黎局很忙啊!” 黎长钧听着不对味,抬头仔细一瞧,原来是刁富贵。
他吃了一惊,赶紧站起身来,先快步过去关上办公室的门,“咔哒”一声反锁了,然后才语带埋怨地说:“我说刁总啊,你不是……走了吗?咋又摸到我的办公室来了?这要让别人看见了,可咋收拾?” 刁富贵装模作样地捋捋下巴上的假胡子,说:“放心呢,大局长,没人认得出来,你看,我这妆化得还成吧?你都没有认出来,别人怎么认得出来?” 黎长钧给刁富贵倒了杯水,说:“我是没仔细瞧,不然,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
” 刁富贵很是不屑地说:“你就吹吧,黎局。
” 黎长钧“哼”了一声,说:“咋个是吹?我要是没有眼睛上的这点功夫,还能当公安局长?” 刁富贵说:“黎局可别忘了,要不是俺姐夫,你这局长,早都下课了。
” 刁富贵这话说得太直,黎长钧听着扎耳。
他公安局长的帽子,是郝国光保下来的不假,但也不是当着面说的呀,臊得慌不是?黎长钧有些不高兴,怎么着,他平常看郝国光的脸色,合着连他小舅子刁富贵的脸色也得一并看?就沉了脸说:“刁总啊,你可别忘了,你是通缉犯,我是公安局长,我随时可以叫人进来抓你。
” 刁富贵舒服地往沙发上一靠,无所谓地说:“行啊,黎局现在就下命令吧,叫人进来抓我,反正进号子又不是头回两回了,不在乎再多一回……” 刁富贵平常就是这样一副街头混混的做派,你还不能跟他较真,真要较真的话,黎长钧可就不知道怎么办了,总不能真给抓起来吧?黎长钧说:“刁总啊,你就不能长进点?哪次出事,不是我这个公安局长帮你擦的屁股?就说这次,要不是我兜着,有仨你都早抓进来了,哪还容你这样逍遥自在?” 刁富贵说:“我这是逍遥吗?过的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 黎长钧说:“这不是没办法吗?这次闯的是天祸,你姐夫和我就是再能耐,也摆不平啊,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有人盯着我们呢。
” 刁富贵说:“我找你,为的就是这事。
我怀疑有人陷害我,你帮我查查,械斗那事,不都摆平了吗?花了好几百万呢……谁他妈这么缺德,背后给我扎黑刀子?” 黎长钧一听,得,刁富贵干的,哪件不是违法违纪的活,还有人陷害他?不用别人陷害,他自己就一屁股的臭屎。
不过,刁富贵说对了一点:矿山上械斗那件案子,本来是摆平了的,让翻案的是黄小娜和郝国光,原因是郝国光不愿意让刁富贵出面竞拍蓟原酒业,嫌自己这个小舅子不安生,太爱肇事。
但这些事情,是千万不敢告诉刁富贵的,要说扎黑刀子的话,郝国光是主谋,他和黄小娜都是同谋。
黎长钧说:“谁会背后陷害你呢?你又没招谁惹谁?” 刁富贵说:“我招惹的人,多了去了……妈的,要让我查出来,非废了他狗日的不可。
” 黎长钧沉吟了一会儿,问他:“富贵啊,你回蓟原,你姐夫知道吗?” 刁富贵说:“不知道,我没有告诉他,你也别告诉他,我不想让他们知道,还有那个妖精,也别让她知道。
” 刁富贵嘴里的妖精,是指黄小娜。
黎长钧明白了:刁富贵是偷着跑回来的。
之前,郝国光曾经提到过,说准备安排刁富贵出国,他还正奇怪呢,出了半天的国,怎么又回到蓟原来了? 琢磨了一下,黎长钧说:“富贵啊,咱都不是外人,我看啊,这件事情,不是有人给你下黑刀子,而是有人准备给你姐夫下黑刀子,没找到下刀子的地方,就拿你开刀了……” 刁富贵眼睛一瞪,说:“你是说,那个姓李的代县长?” 黎长钧摇摇头,说:“我可什么都没说……我只是揣测。
你想啊,你无非就是个搞企业的,收拾个你有什么意思?目标肯定不是你,是你姐夫,郝局。
” 刁富贵咬牙切齿地说:“我明白了……狗日的,我非废了他不可!” 黎长钧说:“富贵啊,依我的意思,惹不起还躲不起?你还是到国外去的好,重新整个公司,东山再起。
” 刁富贵乜斜着一双眼睛,眼珠子鼓突着,很大声地说:“你看,我还有东山再起的架势吗?” 黎长钧打着哈哈,连说“有啊,当然有啊”之类的话。
好不容易打发走刁富贵,黎长钧才算松了一口长气。
不管怎么说,公安局长和一名在逃通缉犯,躲在自己办公室里闲扯,要让人撞着,可不是闹着玩的。
黎长钧最近很郁闷,他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当了多年的公安局长,竟然对自己的副局长沈小初一无所知,对方在干什么、打算干什么,他都无从把握。
沈小初最近去了外地,说是有个亲戚家里出了点事,要去看看。
自打沈小初走后,黎长钧的眼皮就跳个不停,熟语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黎长钧是两个眼皮都跳,天知道是跳财还是跳灾。
黎长钧有些担心,他怀疑沈小初在背着自己查什么案子,但又苦于没有真凭实据,不好直接过问。
年长富那边呢,黎长钧本打算去找他商量商量,想想又算了。
年长富自从当了县人大主任之后,就一肚子的怨气,一见他和郝国光的面,除了发牢骚,就是发牢骚,这个时候去找年长富商量事情,无疑是自寻晦气,不划算。
3 果然不出郝国光所料,时间不长,西平市纪委的人就找上门来,一位副书记带着两名科长,由衢阳市纪委的一名副书记陪着,来了蓟原。
西平市纪委的人先找了黄小娜,又找了国土局长张得贵,但都有惊无险,一两场酒喝下来,基本上啥事都没了。
看得出来,西平市纪委也就是走个过场,没打算让该市国土局长的案子过分扩大化。
送他们走的时候,黄小娜安排人送了几大箱50年窖藏的蓟原老白干。
黄志安还算识趣,在郝国光那里碰了钉子之后,回去三下五除二,就在县政府的常务会议上,把蓟原酒业改制的一应事宜安排得妥妥切切。
过了没几天,蓟原酒业挂牌拍卖,但那只是做个样子,黄小娜和郝国光往第一排居中的位置一坐,再没人敢举牌。
最后,黄小娜在县政府确定的3000万元底价基础上加价200万元,以3200万元的总价拍得蓟原酒业。
这个价格,比起李明桥硬砸给刘东福的4200万来,便宜多了。
黄小娜接手蓟原酒业之后,先是一切维持原状,该生产的继续生产,该销售的继续销售,公司高管和中层管理人员基本上不动。
稳定了一段日子,她才开始着手调整公司管理人员的薪酬标准。
这是郝国光提出来的,因为迟早要倒手卖掉,他认为给公司员工们的工资有些太高,尤其是高管层,年薪大都十几二十万的,开销太大,不划算。
黄小娜听从了郝国光的建议,先是在公司内部搞了一次精简裁员,让公司上上下下的员工们有了危机感;然后在员工们保饭碗心理的笼罩下,陆续调低了员工们的工资,人均降幅15%,公司高管和中层管理人员年薪的降幅最大,分别达到了30%和20%。
黄小娜经营华源煤炭经销公司多年,不论是企业管理经验,还是营销经验,都较一般的企业老总丰富得多,打理区区一个蓟原酒业,对她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薪酬调整方案一公布,公司上下一片哗然,但没有一个人敢公然站出来反对,只有销售经理和生产车间的主任提出辞职,黄小娜象征性地挽留了一下,对方态度坚决,她就不再勉强,批准了。
这年头,地球离了谁都照转不误,走个销售经理和生产车间的主任,实在不算个啥,黄小娜相信,只要招聘广告一打出去,自会有各路精英络绎不绝地前来应聘。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蓟原酒业接下来的关联交易——郝国光已经联系好了下手的接家,单等竞拍一事淡出公众的视野之后,就可以立马交易。
郝国光报的价格是1亿3,对方嫌高,经过几次磋商,双方达成了最后的协议价:9600万元。
这已经够划算了,仅仅转个手,五六千万就赚到手了,天底下这样的好生意有是有,但不多。
北京、上海等地的房产陆续出手了一些,还剩下不到1/3;西平市的那块地,由于国土局长被纪委双规,暂时搁在那里,一时出不了手。
尽管如此,回笼的资金还是比较可观。
依黄小娜的意思,蓟原酒业还可以做成一道更丰盛的大餐,那就是把蓟原酒业折腾上市,到市场上去大把大把地圈钱。
但郝国光对这样的资本运作模式不感兴趣,关键是时间上没有保障,想上市,没个三五年是折腾不出名堂来的;再者说了,究竟能不能操作上市,人为的努力是一个方面,好运气也是一个方面——一个人,不可能总是被好运包围着,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情,郝国光绝对不干。
他打定主意,只要蓟原酒业顺利地一出手,立马就从蓟原撤退。
郝国光已经过了恋战的年龄,他如果不尽早脱身,也许就永远脱不了身了。
李明桥为什么不离开蓟原?市府办主任那么肥的一个位置,李明桥就硬生生地放弃了,情愿待在蓟原当一名县委副书记,屈居人下?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李明桥的做法都很不合常理。
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情,你就不能从常理的角度去揣度。
李明桥不是那种把官帽子看得很重的人,但他也犯不着赖在蓟原不走,要知道,人代会落选对他是一次非常大的打击,换做一般人,绝对不好意思再在蓟原县抛头露面。
令人费解的是,李明桥却恰恰相反,不但没有抬不起头的感觉,反倒理直气壮地到县委那边当常务副书记去了。
难道蓟原县还有什么值得李明桥留恋的地方?这种概率太低,李明桥只不过当了半年多时间的代县长,能有什么是值得他留恋的呢? 郝国光不止一次和黄小娜分析过,都觉得李明桥此举大有玄机。
李明桥这样的人,就是那种死脑壳的主,一旦认准了,非一条道走到黑不可。
李明桥在代县长任上,一直耿耿于怀的,就是没能把他们几个局长撤下来,未能达到他盘活干部队伍的目的……难不成李明桥还不死心,非要继续留在蓟原,跟自己这帮子老家伙干个一是一、二是二出来? 真是笑话,李明桥还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 这个世道,没有哪个人可以成为真正的救世主,没有,有的只是愚蠢的殉道者罢了。
像李明桥那样,把党的纲领当圣旨,把国家和老百姓的利益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又能如何呢?一个小小的县级领导,能干成个啥大事情?无休无止的会议、接待,无休无止的应付上级考核和检查,这就是行政官员们的正经公干,这些公干,创造的社会效益体现在什么地方呢? 说白了,大部分行政官员,尤其是那些党性原则比较强的党政官员,非但没有给社会创造多少效益,反过来,还尽给创造效益的人和企业添乱……李明桥不是动不动就扬言要整顿煤矿企业吗?你整顿吧,“水至清则无鱼”,你真动了真格的,把矿山收拾了,把所有不合法的煤矿企业全部关闭了,哼,县财政就等着去喝西北风吧。
他郝国光怎么啦?官场中人叫他“座山雕”,商场中人叫他“黑老大”,但他手中掌握的企业,每年为市、县两级财政要创造多少利税?又提供了多少个就业岗位?他是爱钱,他是腐败,但他创造的社会效益,是李明桥这样的官宦子弟所能比的吗?李明桥那样,如果放在古代,就叫“愚忠”,“愚忠”懂吗?不具备任何意义的那种。
郝国光的这些理由,上不了台面,但他知道,李明桥就是那些准备“殉道”的人中的一个。
李明桥能够慨然放弃市府办主任的肥缺,说明他志不在仕途,官帽子对他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志在什么呢?毫无疑问,李明桥的目标肯定还是他和黎长钧、周伯明、张得贵等几名局长。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着,看来,李明桥不把他们几个老牌局长撸下来,心有不甘。
但是,郝国光已经不打算再跟李明桥较劲了,没意思。
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离开蓟原,远远地躲开这个国家,到那时候,天高皇帝远,谁还管得着他呢?有时候,要打垮对手,不一定非要面对面地跟他过招,你只需轻轻地往旁边一躲,让对方失去攻击的目标,那么,你就是赢家。
沈小初和韩大伟他们回来了,李明桥所料不差,沈小初他们满载而归。
在沈小初汇报完具体情况之后,尽管早有心理准备,李明桥的内心还是感到非常震惊:这些人,真是胆大妄为到了极点! 根据刘大彪的供述,他们被运去野人沟挖煤的犯人,总计有39名之多,这39名犯人里面,除了刘大彪侥幸逃得活命以外,其他犯人,没有一个从野人沟活着出来。
看守所长范守苍大概知道事情迟早有暴露的一天,所以,老早就把一些内幕写在一块白绸布上,还摁了自己的手印。
范守苍在白绸布上写道:野人沟的煤矿,是时任政法委书记的年长富、煤炭局长郝国光、公安局长黎长钧、国土局长张得贵、财政局长周伯明合伙开的,启动资金是周伯明动用的财政资金,达1200万之多,采矿手续是郝国光和张得贵两个人办下来的,黎长钧负责提供火工品、押送犯人上山挖煤和安全警戒等事宜,具体负责企业经营生产的,是郝国光的小舅子刁富贵,范守苍自己占有5%的干股,实际上就是封口费…… 事情昭然若揭:为了谋取巨额利润,所谓的蓟原县“四大牛人”局长丧尽天良,不惜动用犯人去山上挖煤,出了透水事故以后,又炸了煤井,封山封路,伪造犯人被执行枪决的假档案,企图把事情的真相永远埋藏在大山深处。
好在天可怜见,竟然阴差阳错地让山洪冲出了一具尸体,又阴差阳错地让刘大彪逃得一命……黄杨镇发现的那具尸体,肯定是当年被运去野人沟挖煤的犯人之一,年深日久,被山洪冲了出来,这跟省公安厅验尸报告上得出的结论完全吻合。
至于看守所长范守苍为什么会把如此重要的证据交给刘大彪,刘大彪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范守苍已经过世多年,这个原因大概永远查不清楚了。
李明桥原先一直琢磨的,是怎么样让郝国光他们腾出局长位子来,让干部队伍稍微“流动”一下。
但现在,整个情况已经出现了质的变化,郝国光他们包括年长富在内,不单是挪挪窝那么简单,得把他们绳之以法……这些人所犯的罪行,是滔天的罪行,已经丧尽天良到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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