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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抒白选了《地球日报》的话筒,靠过去,对记者笑了笑,解释:“我和展代表没有起冲突,昨天洗手碰见,聊了几句,他邀请我来演讲现场,我同意了,就这么简单。
展代表要是真的打了我,我还能自己走出盥洗室吗?” 他听见反对派在远处划一地喊起“滚出去”,瞥了一眼,清了清嗓子,又说:“白女士没有和我提起过她的观点,不过我个人是支持这项提案的。
” “支持展代表还是支持劳工体?”一名反对派记者忍不住往前挤,高声提问,“人类和劳工体的仇恨难道光凭一个混血杂种,发表几场演讲就能消除吗?我家人就牺牲在来哈维塔的路上,名字刻在新地球纪念广场,乔先生,你作为白女士的儿子,站在这里发表你的意见的时候,能不能慎重一点?” 乔抒白看着他,过了几秒,说:“虽然我没去过耶茨,但下耶茨人并不是地球劳工体,就我看来,就算人类和下耶茨人有仇恨,也只会是因为人类靠下耶茨人的牺牲在异星偷生,又在有地方去之后把他们抛在了那儿。
” 他没有久留,随引领员来到靠近演讲台的客席入座。
再一次看展慎之的演讲,阳光非常和煦,没有风雨。
乔抒白二十一岁,回到了母亲身边。
展慎之不再是雄心勃勃的展区长,台下也不是对展区长充满期待,想要摩区治安得到改善的耶茨人。
他简述耶茨的历史,介绍下耶茨的人。
瘦长的、质朴的下耶茨人露出善意又有些羞怯的微笑,磕磕绊绊地讲述自己的故事,希望新地球能够给他们一片小小的栖息地,好让他们在这如天堂一般的星球度过余生。
乔抒白认真地看着,觉得如果是有感情的人类,应该都不忍心拒绝他们的要求。
事发时,德文正在说话,一股焦味从演讲台左下角蹿了起来。
一个伪装成支持者的反对派,不知如何在严格的安检下,带入了易燃品,在台下放了一把火。
地毯烧了起来,明火伴随着灰黑色烟雾,很快往台上蔓延,德文没反应过来,呆呆看着起火的地方。
支持者们大惊失色,尖叫着四散而逃。
反对派被控制住了,几名保安跑去拿灭火器,乔抒白心急如焚地站着,看见台上的德文往后退了退,还是没动,张口想喊他的名字叫他快跑,幸好展慎之冲了过去,拽着他的胳膊往台下拖。
谁知刚走了两步,德文突然挣脱了展慎之的手,跑向起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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