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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了。
”周述伸过手来,显然有些醉意了,说着又拍着关隐达的肩膀,“关县长我们……我们老朋友了。
” 关隐达上了车,禁不住摸摸刚才叫周述拍过的肩头。
他觉得肩头怪不舒服的。
看看表,才八点钟。
他难得这么早回家。
自从当上县长以后,他就过得不像一个正常的人。
他同夫人陶陶玩笑说:“现在好了,清早有人接我起床,晚上有人送我上床,真像县太爷了。
” 原来,每天早上一开门,就有人守在门口了。
晚上再怎么晚回家,家里都会坐满一屋人。
来的人都是找麻烦的,什么复员退伍军人呀,困难企业职工呀,蒙受不白之冤的呀,遭单位领导打击报复的呀。
他总感到不对劲。
怎么会这样呢?别人也是这么当县长的?那天底下还有人愿当县长吗?有个外国笑话,说有个小镇,要是有人犯了罪,法官就判他当一个礼拜镇长。
关隐达觉得自己当县长,真的比坐牢还难受。
可是那位老太太,一天到晚守在他家门口,已是几个月了。
老太太是陈大友的老娘。
自从关隐达下令逮捕陈大友,老太太就一天到晚守在他家门口。
起初那段日子,老太太又是吵、又是闹。
后来不吵不闹了,只是每天一大早就在他家门口坐下,晚上十点钟才走,比上班的人还准时。
她三餐饭都有人送来。
谁也不敢把她怎么样,你劝她回去,她就寻死寻活,不管是石头是墙壁,她就一头撞去。
真是豆腐掉进灰里,吹也不是,拍也不是。
老太太见了关隐达,就叫喊:“我儿子犯了什么天条你要抓他?你莫走,你跟我讲清楚!人家怕你,我不怕你!”有些话还说得很难听。
关隐达只好不理她,只顾低着头进出。
陈天王一直没有被抓进去。
关隐达现在不找向在远了,只对检察长发火。
检察长说:“我们还在调查取证,不敢这么贸然抓人。
人抓进去容易,放出来难。
这个我们是有教训的。
” 关隐达心里明白:都是常务副县长王永坦在中间作梗。
县长家门口蹲着这么个老太太,政府办主任马志坚很没面子。
他找到陈天王,话说得很严厉。
陈天王便跑到关隐达门口,骂了他老娘。
骂得很难听:“你这老鬼,老不死的,一天到晚蹲在这里干什么?我犯法是我去杀头,又不要你去抵命!”老太太就嚎啕大哭,说:“你死是你的事,我还要这张老脸!”娘儿俩这么你来我去骂了一阵,陈天王把他老娘拉走了。
关隐达当时正在屋里,一听就知陈天王和他老娘是在演戏。
这陈天王真是个无赖!关隐达门口只清净了半天,第二天老太太又来了。
老太太让关隐达伤透了脑筋。
县城各个角落每天都在议论这事,好像人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机关干部出去,碰上外面的熟人,人家准会问:“还在那里吗?”“在,在哩,天天在那里。
”两人就相视而笑。
关隐达知道,只要他说声老人家你回去吧,你儿子没问题了,一切事情都完了。
可他就是不说。
他不能这么说,一说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总让这么个老太太守在他家门口,对他也很不利。
关隐达快到家门口了,不由得放轻了脚步。
真希望老太太今天破天荒早早回家了。
老太太还在那里,像是在打瞌睡,关隐达便做贼似的蹑手蹑脚起来。
他轻轻开了门,居然没有吵醒老太太。
陶陶见他回来了,就朝着门努努嘴巴,意思是问老太太还在吗?关隐达苦笑着摇摇头,又点点头。
关隐达靠在沙发上,样子很疲惫。
陶陶就不打扰他,只为他倒了杯茶,进厨房洗涮去了。
关隐达望着夫人的背影,心里有些感动。
家里时常挤满了人,夫人没有半句怨言,还总是向人家赔笑脸。
老太太在他家把了几个月门了,她没有发过一次脾气。
关隐达的脑子像是钻进了许多蚊子,嗡嗡作响。
周述的客气让他觉得气味不对劲儿。
这个人他早在地委机关工作时就认识。
那时关隐达是地委书记陶凡的秘书,周述常在陶凡那里露脸,对他自然也很热乎。
周述上头还有个白站长,可这人只要有机会,就想盖住上司的风头。
从那时起,关隐达就不太喜欢周述这人。
他发现周述在领导面前总是笑嘻嘻的,眼珠子在领导脸上溜来溜去,总像饥渴着什么,期待着什么。
后来关隐达娶了陶陶,成了陶凡的乘龙快婿,又年轻轻地当了县委副书记,周述在他面前就更不一样了,见面就说:“我们可是老朋友啊!”重重地拍着他的肩头。
再后来,陶凡退了,关隐达开始倒霉了,周述的笑脸就有些耐人琢磨了。
照样总说是老朋友,也照样笑嘻嘻的,但气味不一样了。
现在他县长的位置很尴尬,周述的笑脸就更有意思了。
这时门响了,关隐达胸口紧了一阵,生怕老太太进来吵闹。
陶陶跑了出来,望了他一眼。
他点了点头,陶陶就去开了门。
进来的却是银盘岭乡的书记熊其烈。
关隐达不觉松了口气,心里便笑自己怎么如此怯懦了。
今天熊其烈的神色有些异常。
老熊算是关隐达在黎南最知心的部下了。
这人忠厚老实,干了十多年乡长了,最近在关隐达的一再坚持下,才提他当了乡党委书记。
老熊虽对关隐达满心感激,但从来不在他面前唯唯诺诺,也从来不像今天这么诚惶诚恐。
“今天老熊一定有什么要紧事?”关隐达一边招呼他坐下,一边问道。
熊其烈喝了口茶,呼吸都紧张起来,迟疑半天才说:“关书记,我发现天大的事了!” “什么事?你说你说!”关隐达神色也紧张起来。
“我刚才去向在远家里,想找他汇个报。
他还没回来,他老婆在客厅打扫卫生,就说,他就回来的,客厅很乱,你到他书房坐一会儿吧。
我就进了向在远的书房。
他的书桌上放了个文件夹,我知道不该看,但我想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机密,就随便翻开了。
天哪,我一看就两眼发黑!” “是什么,这么吓人?” “谁都想不到!那是一封状告宋秋山的信!我草草扫了一眼,那上面列举了宋秋山的十大罪状。
一看就知还是一份草稿,好像有几个人的字迹,也有向在远修改的字迹……” 不等熊其烈说完,关隐达忙摆摆手,说:“老熊,你再去一趟,把那信拿出来好吗?” “这个,这个……”熊其烈感到有些为难。
关隐达脸色发起青来,一字一顿说:“老熊,你也很清楚这事,太重大了。
不干就算了,要干就马上去,不然他很快就回来了。
” 熊其烈站起来,一言不发就出去了。
关隐达坐不住了,在客厅里转来转去。
去向在远家里打一个来回,只需几分钟,却显得格外漫长。
熊其烈回来了,果然取来了告状信。
关隐达接过信一看,胸口禁不住狂跳起来。
他先瞟一眼题目:关于宋秋山同志违纪违法问题的汇报。
不及细看全文,他忙翻到末尾,见落款是:一批掌握情况的干部。
他接着便飞快地看着告状信,里面字字句句都叫他两耳发鸣,他匆匆看完信,握住熊其烈的手说:“老熊,第一,你要镇定,天塌下来有我顶着;第二,不论发生什么情况,你我都没有见过这封告状信。
你现在照样去他家里,等他回来,向他汇报。
记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 熊其烈走了,陶陶出来问男人:“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兮兮?” 关隐达不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说:“你不用知道这事。
我现在要连夜赶到地委去。
完事之后马上赶回来。
” 关隐达打电话叫了司机小马。
他不准备叫秘书小张同去。
做这种事情,人越少越好。
要是他可以自己飞着去,他连司机小马都不会叫。
最近上面专门要求过,不准领导干部自己开车,他不想在这种小事上让人说什么。
他接着又火急火燎给宋秋山打电话。
他拨的是机要电话,那部红色电话机。
宋秋山的夫人龙姐接了电话,说:“隐达啊,秋山还没回来哩。
”他只好打手机。
手机通了,接电话的是宋秋山的秘书小朱。
小朱说:“宋书记正在忙,是不是明天再打电话联系?”关隐达知道宋秋山不太愿意接他的电话,就说:“小朱,今天这事太重大了,你一定要宋书记万忙之中抽时间接一下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宋秋山才接了电话。
关隐达稍加寒暄,就说了告状信的事,扼要讲了信的内容。
手机不安全,关隐达尽量不多说话。
宋秋山沉默一会儿,说:“隐达,你赶快到我这里来,我在家里等你!” 司机还没有来,关隐达又拿出告状信看了一眼。
凭直觉,他看出这信是地委内部人写的初稿。
信中涉及一些地委内幕,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
从几个人的笔迹看,这是有组织的行动,一定有人在中间组织这事,而且这个人的来头不小。
陶陶刚才隐约听出些名堂了,有些担心,问:“这样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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