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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阮也直勾勾地看着他。
漫长的十几秒后,男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连人带轮椅直接端了起来,又稳稳地落在地面上。
韩骥手臂上鼓起的青筋很快消退,脸色却越来越黑。
陶阮愉悦地眯起眼睛。
正在酣战的大爷没空搭理他,倒是落在外三层观战的老爷子瞅见他了,“嗬,这咋还坐上轮椅了?” “不注意崴了脚。
”陶阮笑笑。
“怎么这么不小心,”老爷子皱起眉头,“我家里那半瓶跌打膏灵的很,赶明儿我给你捎上。
” 陶阮笑着说好。
坐着轮椅陶阮也不可能真冲前面下棋,大爷们战的正酣,他就远远围在最外面听个声儿,刚才说要给他跌打膏的老爷子偶尔给他讲讲战况,陶阮也乐呵呵地听,时不时还和人说笑一番,逗得老爷子摇着蒲扇哈哈大笑。
韩骥就站在他们身后静静看着,眼睛里有几分惊讶。
眼前的青年和在医院时比像完全变了个人,嘴边翘起的弧度从未下去,眉毛也弯成一个柔软的弧度。
陶阮有两个不太明显的酒窝,平常不注意看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但现在,两截儿括号就这么明晃晃的挂在脸上。
他在发自内心地笑。
韩骥一时有些讶异。
陶阮没待太久,也算是一个合格的病患,时刻谨记着小护士的医嘱,恋恋不舍地从包围圈里退出来,然后对韩骥说,“走吧。
” 韩骥又连人带轮椅地把他提溜起来,陶阮在看手里的草莓熊手机壳,他左右端详片刻,满意地啧了一声,而后把草莓熊套在手机上。
正准备全方位欣赏一番,抬头突然发现此刻他们竟然还没走出公园,韩骥推着他绕了一圈,现在正在人工湖旁边。
“来这儿干嘛,不是要回去吗?”陶阮问。
湖面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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