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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黑羽川已经做了连初次见面的人也浅显易懂的亲切说明,现在再插入回想片段似乎略嫌做作:不过,姑且为了承前启后,这边先将时间轴设定在黄金周的第一天,也就是四月二十九号——距离现在约一个半月前的上午吧。
当时,我为了遮掩住脖子上的齿痕而开始留长的头发,还没达到理想的长度。
四月二十九号。
上午。
按照惯例,讨厌节日假日的我,那天骑着当时还健在、未被神原打烂的越野脚踏车离开家里,在城镇当中闲晃。
那时候和母亲节不同,我似乎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但实际情况到底如何,我已经记不得了。
唉呀,就算有目的地,我不记得的话就表示那不重要吧。
不对。
或许是因为途中发生的事情……太过重要了。
对我来说, 与其相比,其他事情似乎都变得无所谓了。
因为……我碰巧遇到了羽川。
我和羽川开始熟起来,是在春假的事情——就像我至今不停提及的一样,在那个时候,羽川救了我一命。
不管是在肉体上,还是精神上。
对当时不死之身的我来说,后者的救赎更为可贵——总而言之,羽川是我的恩人。
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心灵的救赎者。
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她陪伴在我的身边。
我觉得。
真的如此觉得。
就像战场原失足从楼梯上摔下来时,站在楼梯转角处的那个人是我真好一样——那时候,在我身旁的人是羽川翼而不是其他人,我真的觉得太好了。
如果是她以外的其他人,我肯定无法得救吧。
也无法从地狱中获得解放。
春假结束后,我和羽川编到同一班。
她硬是要我当副班长。
因为她深信我是不良少年,打算把我放在自己的监督之下,让我改过自新。
当时,我实在没想到她会连功课方面都照顾到我——如果是平常的我,八成会严厉地拒绝她说:「要你多管闲事!」吧。
那种充满误解,可说是强加于人的行为,是我最不擅长应付的。
然而,我却答应了。
因为对方是羽川。
之后……四月这一整个月。
我和羽川以班长和副班长的身份,负责处理了各种包括学校活动和统合班级等工作,彼此也算热络了起来——我融入了那种睽违已久的感觉当中,虽然这和我的作风不符——所以,当然, 我看到假日穿着制服走在路上的羽川,会出声叫她也是很理所当然的。
在正常的情况下。
但是,我当下却畏缩了。
因为走在路上的羽川翼,脸上包了一块能够遮住半边脸的白色大纱布。
受伤。
这种事情是人都会。
但是,受伤的地方是脸部,而且还是那种规模的情况……并不多见。
此外,她包着纱布的地方是左半边脸——这个事实似乎意味着什么。
是我想太多了吗。
是那个充满暴力的春假,逼迫我做出如此野蛮的联想吗?大部分的人都是右撇子,当右撇子要殴打人的脸部时,拳头多半会打中左半边吧——诸如此类的。
可是,要是不这样思考,我想一般人不会这么刚好伤到那个地方吧。
三年级的羽川,昨天放学之后还参加了某种运动——这种假设是最不可能的吧。
当我陷入思考时, 羽川也注意到我的身影。
「啊!」 她叫了一声,朝我定了过来。
态度和平常一样直爽。
「呦吼!阿良良木。
」 「……呦吼!」 「嗯。
啊!」 这时, 羽川做出了一个「真糗呢」的表情。
事实上,现在回想起来,这话让人难以置信——不过,当下会用一般人的感觉来处理这个状况,可说是逼不得已的;但对足智多谋的羽川来说,这可以说是一个大失败吧。
不,或许可以说是成功吧。
如果要说成功,则是大成功。
因为羽川当时应该是拼了命地,极度不想去思考脸上纱布的事情,正因如此—— 她会像平常一样出声叫我,完全不介意纱布的事情像往常一样出声叫我,这点是羽川这个「真正的天才」独有的大成功。
不过,当然, 以整体来看,这是失败的。
我想要替她打圆场——想要假装没注意到羽川的失败,适当地对她瞎扯一番。
就像那一个月来,我和羽川常闲聊的那些一样。
而羽川总是会配合我的话题。
然而, 在这个状况下,这招实在没有效果。
「你好温柔呢,阿良良木。
」 羽川说。
「真是一个温柔的好人。
」 没错。
在这个时候……也有人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那人正是羽川。
「陪我稍微走一下吧。
」 羽川约我。
我没有理由拒绝。
应该说我不可能会拒绝她。
因为羽川从来没有那样约过我。
我想大概那时候的羽川,希望有人可以陪在她身边吧。
她无法独自一个人。
不管对方是谁都行,并不是因为是我,她才开口邀约。
只是那个时候在她身边的人,刚好是我罢了。
以羽川的立场来看,在这种状况下我不是一个最佳人选吧——要是羽川冷静一点的话,她绝对不会选择我吧。
因为我和之后遇见的八九寺真宵不同,不是一个擅长聆听的人。
我很容易就会放入私人的感情,或是忍不住开口回嘴,也常常打断她说的话。
但是,羽川高超的说话技巧,用来弥补我的缺点还绰绰有余。
所以,那一串复杂的原因,我很轻松地就会意了过来。
我牵着越野脚踏车和羽川并肩行走,同时我听了她的故事。
首先。
羽川翼没有父亲。
当然在生物学上她有父亲;但在现实社会中,是由形单影只的母亲独力将她生下的。
父亲所在何处,至今不明。
她不打算去调查,就算查了恐怕也脱离不了猜测的框架,无法确实缩小范围。
翼。
她被取了这个名字。
这个字有「辅佐」、「保护」的意思,象征母鸟用翅膀保护鸟蛋或小鸟一样—— 辅翼。
翼翼。
虽然这些都是我不知道的词汇。
但是——最应该被保护的人,不正是被取了「翼」这个名字的她吗?究竟她的母亲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而给了她这个名宇的呢。
又给了她什么样的责任呢。
当时她的姓氏似乎和现在不同。
我没去过问。
应该说,我问不出口。
羽川虽然想告诉我,但我打断了她。
她马上就察觉了我的用意,「是吗?」她说完后,继续说了下去。
她的母亲在生下她之后,马上就结婚了。
是结婚,而不是再婚。
总之——她的母亲需要一笔钱。
据说当时要独力抚养羽川,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这是距今二十年前的故事,当时的社会制度还不是很完善吧。
她们母女两人想要不依靠任何人独自生活下去,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这点我不难想象。
母亲。
父亲。
但结婚后,她的母亲很快就自杀了。
以金钱为目的的结婚,很快就宣告破灭了。
据说她母亲的精神状况原本就很危险。
或许她是和别人生活会感到痛苦的人吧——就这样,羽川从一母一女,变成了一父一女。
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
但还是父亲。
那个父亲的姓氏——也不是羽川。
那个姓氏我也一样……问不出口。
母亲自杀后过了不久,那位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决定续弦。
当时羽川的年纪还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总而言之,这样一来又变成了一家三口。
羽川身处的立场,和双亲都没有血缘关系。
我不知道该抱持什么样的感想才好。
那是一件不幸的事情吗? 我应该要同情羽川吗? 但是,那只是一种有别于常理的发展罢了,我无法就此断言羽川是不幸的吧——羽川的生母以自杀这种不幸的结局,结束了自己的人生;但不见得连羽川都会陷入不幸的连锁当中。
她被父方收养,还有了一个新妈妈,这点反而也能用幸运来解读吧。
虽然几经波折—— 光是如此还不能算是不幸。
因此,就算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一连串的插曲:父亲过劳死,她又变成了一母一女的单亲家庭,随后继母又结婚而有了新爸爸,姓氏终于改成了「羽川」——我也不应该改变我的感想吧。
我的同情是没有道理的。
在这个时间点上,最可怜的人是最初的母亲和父亲——那两位死去的人而已,没有别人了。
可是,她的人生是多么地坎坷啊。
那一连串的事情结束时,羽川还未满三岁——是一个对事物还懵懂未知的年纪。
在这种情况下,她也只能随波逐流,任凭命运的摆布吧。
一直以来我都误会了。
以为像羽川这样的善人,都有一个得天独厚的家庭环境。
以为他们都是被神所眷爱的。
至今我一直以为好人就是幸福的人;而坏人就是不幸的人——然而,事实并不是如此。
我是因为休假,觉得和家人在一起很苦闷才会外出,和她相较之下我的烦恼只能算是半吊子的烦恼,远远比不上她家—— 复杂的家庭环境。
这故事像一个荒唐的谎话。
假如这话不是出自羽川口中,我肯定不会相信吧——肯定会一笑置之。
因为对方是羽川,我能够肯定她不会开那种恶劣的玩笑,因此我哑口无言。
也就是说,经过一番颠沛流离之后,羽川有了两位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双亲。
她从一母一女的单亲家庭。
变成了拖油瓶中的拖油瓶。
「抱歉呢。
」 说完, 羽川向我道歉。
「刚才我说了一些坏心的话。
」 究竟那个时候,我是怎么回答她的呢? 没什么——我是这样回答她的吗? 不,不对。
我是反问她:为什么,怎么这样说? 这番话仿佛是在逼迫她,坦白自己所犯下的罪状一般。
我迟钝也要有个限度。
对严肃正经的羽川而言,那句话等于是在责备她吧。
「因为,这是在迁怒啊。
」 羽川说。
「听到我说这种话,你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吧?莫名其妙地听我说了这么多,说到底其实这些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可是,我总觉得你好像有点同情我,然后对抱着不合理同情的自己,产生了罪恶感对吧?你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心情变糟了吧?」 正中红心。
我好坏心,羽川说。
「我利用阿良良木,来抚平自己心中的郁闷。
」 「…………」 「我为了想让自己舒服一点,而害阿良良木心情不好——这样根本不算是在发牢骚。
」 我第一次看见如此懦弱的羽川。
或许她脸上缠着纱布也有关系吧。
在我心中的羽川翼,是一个耿直不屈、严肃正经、脚踏实地、聪明且公平的完美人物。
但是,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
「可是……你真厉害,居然会知道那么多。
」 我说。
「那种事情通常不会告诉本人吧?例如在小孩二十岁生日之前,会把它当作秘密之类的——」 「因为我的父母很心直口快。
在我上小学之前,他们就已经告诉我了。
」 羽川没有放慢脚步,回答说。
「我好像真的很多余。
」 「…………」 「可是,因为他们爱面子。
总不能因为对方死掉了就把小孩扫地出门,也不能因为自己要结婚就弃养小孩吧。
他们原本想把我送到儿童福利设施去的——可是,他们没有自信能够承受世人谴责他们说: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弃养年幼的小孩,所以就作罢了。
」 「………………」 你这么说……可是—— 那些事情就算在有血缘关系的家庭之间也会发生吧。
不,一切都一帆风顺的家庭,本身就是凤毛麟角吧——不管哪个家庭,都应该会有不和睦和扭曲之处吧。
「所以我才想当一个乖孩子。
」 羽川说。
「我从小学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是认真的班长——我也成功地变成了我打算扮演的角色。
我还真是聪明呢。
啊哈哈。
」 这番话多少会让我和后来听到的战场原黑仪的故事,联想在一块。
就像国中时代的战场原黑仪,与高中时代的战场原黑仪—— 相似的地方不只是发型吧。
然而,不同之处也很明显。
因为……孩子犯错是父母亲的责任;可是父母亲犯的错误,孩子没有责任要去承担。
「与其说是乖孩子,不如说是普通的孩子吧。
」 我沉默不语,羽川又接着说。
「如果有一个复杂的家庭,有些人就会有偏见,认为生活在那种环境下的小孩会有心理创伤之类的对吧。
我不想被人家那样认为。
所以……我早就下定决心不会因为那种程度的事情而改变自己。
」 我没有变。
不管发生什么事。
「我成功地扮演了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了吧。
」 「这……那算普通吗?」 普通的高中生不会在全国模拟考拿下第一名。
也不会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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