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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琅琊答应了一声,很快就忘了自己刚才在说些什么。
留在脑海中最后的记忆,是无意中回头看到的景象:隔着同样醉得步履踉跄的崔绛和韦延之,是看上去有点颓靡的沈雪舟,虽然依旧是那副无精打采的神情,眼神却是直视着前方,那双秀气得有些柔弱的眼睛,此时深黑得如同雨季堆积的雷云,遮蔽了一切情绪,只从缝隙中透出一丝幽微的光。
" (四) 李琅琊忽然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刚才,好像做梦了……? 他抚着额想了想,只依稀记得那零乱的梦境充斥着歌声、雨声、好像还有女子的轻泣声……却怎么也连缀不起完整的前因后果。
李琅琊拥被坐了一会儿,终于决定放弃追忆。
而酒醉后的宿账慢慢占据了感官——头有点晕,太阳穴都在一跳一跳隐隐作痛。
嗓子更是干渴得厉害。
披起外袍下了床,李琅琊借着月光看了看室内,清凉的竹榻、雅静的白绫屏风、在窗棂外摇曳的婆娑树影——原来已经被送回了那间临水的小轩,雨也不知何时停了,此时月光像碎玉撒了一地,剪剪轻风扫净了湿气,看来已经熟睡了好一会儿了。
绕过隔屏,看了看安安稳稳裹着绫被合目而眠的安碧城,再看看独占了最宽大的一张卧榻,却依然睡成个跋扈的“大”字,被子揉成一团踢到地下的端华,李琅琊不禁失笑了出来,顺手将被子捡起来替他盖好,自己踱到半开的窗边望了望月色,从微温的壶中倒了杯茶喝。
冰冷的紧箍感觉,无声而迅速地侵袭了手腕!李琅琊大惊之下反倒没喊出声来,手中茶盏直直掉到地上跌成了粉碎,爆裂般的脆响在深夜中显得分外凄厉。
顾不上想想安碧城和端华何以睡得这么沉,听到声响也毫无动静,李琅琊已经看清了腕间紧扣的是什么——一只纤细而苍白的手,带着沉重的水气和怪力,死死抓住李琅琊的手腕,把他向窗下拖去。
他几乎一头撞在窗框上,拼命扶住雕花格才没有栽出去。
半卷的青竹帘被无意扯了下来,李琅琊这才得以看清窗外的情形——那是不折不扣的噩梦。
一张披散着长发的女人的脸,从水底浮游而上。
那惨白扭曲却依然可以看出姣好轮廓的容颜,分明是那位自负傲慢的士族之女——卢蕊。
她从池水中露出了半身,努力向上伸长的手臂缠满了水草、藤藻,还有一簇簇看不清模样的植物枝条。
重重妖绿濡湿的绞链一直延伸向她的长发和水下的躯体,好像池水的最深处通向海妖的巢穴,那妖魔正放出水族的触手,要将可怜的猎物拖下深渊。
卢蕊的表情已是惊恐得不堪卒睹,她瞪视着李琅琊的眼神一片空白,只有最本能的求生欲望让她尽全力攀住李琅琊当作救命稻草。
李琅琊强忍住惊惧,双手拖着她的手腕往上强拉着,一边放声大叫着:“端华!碧城!醒醒啊!来人啊!快来救人啊!” 没有人回答。
不祥的寂静笼罩着暗夜水阁,只有李琅琊孤零零的声音回荡着。
他已经使尽了全力,手指已冰冷疼痛得没有了感觉,却依然无法阻止卢蕊的身体一点点下滑着,那绿沉沉的暗水底的凶灵,似乎打定主意要将祭品带到自己的国度。
卢蕊的长发湿淋淋地披了满脸,无法控制地向水中下沉着,她的嘴唇无声地开合着,不是求救,而像是什么绝望的诉说。
李琅琊这才注意到,在完全被恐惧占据的素颜上,卢蕊的嘴唇,还是诡异地鲜红着,好像刚刚施过晚妆般艳丽。
在黑发和水藻交缠的间隙,红唇间吐出的零乱字句依稀是——“不是我!不是我!" 心里已经明白无可挽回,李琅琊还在无望地努力着,拼命抓紧她的手腕,连自己都快被那怪力一起拖下水去,漆黑的池水像正待合拢的巨口,而正在从自己手中滑脱的冰凉指尖,仿佛留下一点若有若无的香气…… ——李琅琊是被自己的大叫声惊醒的,他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滚到了床下,一身冷汗淋漓,额头撞得阵阵疼痛。
他一时反应不过来怎么回事,还保持着伏地的姿势没有动,端华和安碧城却都被吓得猛跳起了身,吃惊地跑过来围观。
“……做恶梦了?不至于吧……”安碧城不知从哪里捡了根小棍戳了戳。
李琅琊呆滞地轮流看着两人的脸,半晌才喃喃出一句:“……太逼真了……” 端华一副“我懂了别再说了”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我就说你平时看那些鬼怪书看太多了!你应该多跟人类打交道……” 端华的劝戒还没讲完,窗外突然响起了一声尖叫。
那是已经惊怖到了极限才能发出,几近歇斯底里的狂乱叫声。
三个人毛发森然地对望了一瞬,同时跳起来向窗边奔去。
与三人的小轩相对,池塘的另一端,临水的房间窗户大开着。
站在窗前的人是沈雪舟,素淡如风烟的仪态一溃千里,刚才瞬间尖厉的叫声好像弄哑了他的喉咙,只能伸手指着窗下的水面,不成声的颤抖着。
已经有侍女三三两两闻声赶了过来,回廊里零散的灯光投影在水面,照亮了半浮在薄青池水上的不祥之物——那美丽的尸体……" 还是晚宴上那身藤紫色的华服。
襟袖、衣带、裙裾、披帛,一重重散开,像朵开放到最盛时的龙胆花。
高髻已是无人再费心梳挽了,漆黑如夜的长发在浅水中飘浮着,跟浮萍水草纠缠在一处,半坠的金钗也被挂在水草间没有下沉,细小的宝钿金粟被岸上灯光照得明明灭灭,像燃在水中的妖异磷火。
她漂浮的水面上方生着一棵古峻苍老的垂柳,暗碧的枝条累累垂垂,好像一道道沉重的珠帘倒卷而下,以至一半枝叶都探进了水里,与她的肢体牵扯难分。
无辜得好似安眠的表情,一丝不苟描画的红唇,使她愈发像个精致的绢人,只是被粗心的主人偶尔弃置在荒草窠间,下一刻就会忽然睁开眼睛…… 李琅琊完全呆住了,他甚至不能判断,自己此刻到底是梦是醒。
直到冷冷的雨点飘飞到脸上,打碎了池中的灯影,他才惊觉——雨没有停,也许一直就没有停,那雨过云开的白月光只存在于幻觉或者梦境之中。
就像一水之隔的沈雪舟此时狂乱的叫声—— “她死了!她死了!有人杀了我的妻子!这个宅院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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