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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侦讯法庭】Act 01(3/3)

么可能？死者正在招待客人，还拿出了香烟和茶叶，电视都开着，这不可能是自杀，只可能是你杀。

&rdquo吴检察官咬定。

法赛无奈地说：&ldquo所以说你们没脑子啊。

就没想过第三种可能？&rdquo 没错，纪凌歌知道，本案应该是这第三种可能。

&ldquo还有什么可能？&rdquo &ldquo事故呗。

&rdquo 事故？ 法赛的意思是，教练于徽的死亡出于一个事故！？ 纪凌歌愣了，秦启鸣也愣了，连妙子也没太明白法赛的想法。

既然是枪杀，怎么可能是事故嘛！ &ldquo什么事故？你在说笑话？&rdquo吴检察官问。

&ldquo听我说，怎么样？&rdquo法赛的表情变得有些认真了。

&ldquo好好，我们对你的笑话都很感兴趣。

&rdquo &ldquo你们注意到了吧，茶几上不是有茶叶吗？所以肯定是教练为了泡茶，烧水时发生的事故。

&rdquo法赛说出自己的分析，&ldquo教练的炉子在厅里，炉子上烧水的水壶型号古怪，壶嘴很小。

可能当时壶口被某些东西堵住了。

水一开，教练也没注意，时间一长堵住壶口的东西迸了出来，穿过教练的头，把教练搞死了。

&rdquo 全场沉默。

纪凌歌听完傻了，秦启鸣也不禁扶额默念道：所以才没找到枪和子弹吗？真是厉害的推理&hellip&hellip 好一会儿才出现吴检察官的声音：&ldquo&hellip&hellip审判长，我就知道，这位被告终于开始强词夺理了。

看吧，他无法把死者说成是自杀的，就把责任归罪于水壶&hellip&hellip太可笑了&hellip&hellip他不是凶手还能是什么&hellip&hellip&rdquo &ldquo可笑吗？这肯定就是事故！&rdquo法赛坚持说，&ldquo我进屋时，除了看到灯开着、电视开着以外，还看到死者的炉子上正在烧水。

&rdquo &ldquo哦？&rdquo审判长询问吴检察官是不是如此，可是吴检察官笑了笑说：&ldquo呵呵，被告，这次也许会让你失望了。

你的口供不符合实际啊。

&rdquo 嗯？ 纪凌歌吓了一跳。

法赛怎么会说出不符合实际的事情！？ &ldquo首先，水壶事故是不可能被警察当作枪杀的，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啊？更何况警方到达时，炉子上并没有火！&rdquo吴检察官说，&ldquo你终于出现大漏洞了！死者肯定是在你0：30以前到达时烧的水，不然你怎么会看到炉子上烧水？&rdquo &ldquo那&hellip&hellip也许是因为开水溢了出来，把火浇灭了。

&rdquo法赛说。

&ldquo被告！当时炉子的旋钮，正处于OFF（关闭）位置！&rdquo吴检察官终于抓到了法赛的漏洞，穷追不舍。

纪凌歌担心了，法赛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发言！？也太失策了吧！ &ldquo还有，根据警方的调查，壶里的水并不是开水。

炉子确实有过开火烧水的迹象，这也正是被告目击到死者烧水的瞬间。

但是，水根本没有烧开，不可能浇灭炉子！&rdquo吴检察官大笑说。

法赛说：&ldquo我&hellip&hellip炉子当时是开着的！但是你可别忘了我曾说过，我在报案后碰过现场的吧。

水为什么没开，是因为我把旋钮关了！&rdquo 结果吴检查官笑得更狂了。

&ldquo根据警方调查，炉子的旋钮上&hellip&hellip&rdquo他说，&ldquo并没有你的指纹。

&rdquo 什么！？ &ldquo你根本就没有碰过炉子！&rdquo吴检查官得意洋洋地指着他，&ldquo被告，这下你可难逃法网了！&rdquo 这一刻，所有人都望着法赛。

全场旁听者，纪凌歌，陪审员，记录员等，就连审判长也默不作声，等待法赛的解释。

&ldquo呵呵&hellip&hellip&rdquo 法赛冷冷地笑了。

他说：&ldquo我就是在等待这一刻。

&rdquo 等待这一刻？ 这话是什么意思！？ 纪凌歌心想，难道说&hellip&hellip 只见法赛首先说了句：&ldquo对不起，我进屋时，其实并没有发现炉子上在烧水。

旋钮其实没开。

&rdquo &ldquo嗯？&rdquo吴检察官说，&ldquo你现在才来修改，来得及吗？&rdquo &ldquo当然来得及，因为我刚才说的关于那个水壶，大都是谎话。

&rdquo法赛说。

纪凌歌惊了。

这个法赛&hellip&hellip居然站在被告席上，公然承认自己撒谎！？ 哪有这样大胆的人啊！ 审判长厉声问道：&ldquo被告，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rdquo 法赛从容不迫地回答：&ldquo其实，我刚才故意说水烧开了，不过是想让检察官把他们所查到的事实一五一十地告诉大家，不要有所隐瞒而已。

如果我不故意提烧水的漏洞让他抓，那他就会为了定我的罪，不会轻易把这么多线索说出来的。

&rdquo 法赛说炉子上在烧水，其实是在&hellip&hellip 挖坑！？ 他说他是故意冒出的漏洞，让检察官来抓！？ &ldquo那现在如何？你想说什么？&rdquo 法赛便对吴检察官说：&ldquo刚才你说过吧，炉子上有开过火的迹象，但水却没有烧开。

&rdquo 吴检察官说：&ldquo是，但被告你撒了那么多谎，还敢说自己无罪吗？&rdquo &ldquo先撇开我撒谎的事不提行吗？我想先请问&hellip&hellip&rdquo法赛沉下脸说，&ldquo如果我和教练一起在别墅里呆了一段时间，他为了泡茶而烧了水，那水为什么会没烧开呢？&rdquo 吴检察官回答说：&ldquo太简单了。

因为死者拿出烟和茶叶后，刚一开始烧水，你就杀了他！&rdquo &ldquo那水为什么没烧开！&rdquo法赛指着吴检察官说，&ldquo我杀了他，他又醒过来把火关了吗？&rdquo &ldquo那&hellip&hellip！&rdquo吴检察官想了想说，&ldquo那是你关掉的吧！&rdquo &ldquo旋钮上，有我的指纹吗！？&rdquo &ldquo呃&hellip&hellip！&rdquo 吴检察官又被噎了一下。

因为刚才吴检察官自己说过，旋钮上没有法赛的指纹。

准确地说，旋钮上只验出了死者的指纹。

甚至他还亲口说过，法赛，没有碰过炉子！ 这下，吴检察官忽然感到哑口无言。

他心想，法赛说得没错啊&hellip&hellip！ 壶里的水，到底为什么没有烧开？ 法赛平和地说：&ldquo我就是担心你们没有发现这个细节，所以才一直没告诉你们。

当我进屋时，炉子灭了，水却是温的，但里面的水并不是开水。

我感到很奇怪，你们都不觉得奇怪吗？&rdquo 想不到法赛居然还有事情隐瞒着。

&ldquo一般人烧水，都会等到水开了才会去关火的。

但是教练烧水烧了一半，水还没开，他为什么把火关了呢？&rdquo 吴检察官说：&ldquo说了不是他关的，他已经死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所以啊，&rdquo法赛说，&ldquo他死了，不可能起来关火！而且我又没碰过炉子&hellip&hellip&rdquo 那么这个火是&hellip&hellip？ &ldquo第三人关的。

&rdquo法赛说，&ldquo为了不要让水烧干产生警报。

&rdquo 第三人！？ 怎么可能！警察调查发现，并没有除了法赛和死者以外，第三人出现过的迹象啊！ 可是法赛居然提出有第三人&hellip&hellip &ldquo你们不是说没发现有第三者进屋吗？但我根据炉子里水的温度，判断有第三人出现过。

可因为警察来的时候，水都已经凉了，所以我没告诉你们我的想法&hellip&hellip但是吴检察官，多谢你抓住了我的假漏洞，从而向我们提供了&lsquo炉子曾经开过&rsquo的线索，让我把这件事情合理地说了出来。

&rdquo 接着法赛说，炉子的火烧到一半关了，旋钮还在OFF位置，那么，就肯定有第三人！这就是警察忽略了的，第三人曾经出现在屋中的痕迹！ 纪凌歌叹了口气。

法赛居然在法庭上还挖坑，真让人揪心。

看来法赛的思路是这样，首先找机会分析本案是水壶事故，就可以假装说自己看到水在烧，故意让吴检察官以为法赛是凶手狡辩。

吴检察官肯定会为了证明法赛是目击到死者活着烧水，于是把&ldquo炉子有过开火烧水的迹象，但水没开&rdquo这条线索表达出来。

这样就跌进了法赛的坑里，反而给了法赛叙述&ldquo第三人曾出现，他关了炉子&rdquo的机会了！ 那么&hellip&hellip 是谁关的炉子？ 这确实就是有第三个人曾出现在这间别墅中的迹象啊。

审判长询问吴检察官是不是这样，吴检察官只好说，当时壶里确实是半开不开的水，如果不是被告关的炉子&hellip&hellip &ldquo那，那确实可能有第三人出现过&hellip&hellip&rdquo 吴检察官承认了。

&ldquo好了，&rdquo审判长说，&ldquo那现在并不能给被告定罪了。

说到底，吴检察官，你连被告犯罪的一丝证据也没有。

&rdquo &ldquo呃&hellip&hellip可是&hellip&hellip&rdquo吴检察官说，&ldquo被告他，他说了那么多谎&hellip&hellip他还说是水壶事故&hellip&hellip&rdquo &ldquo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内容。

&rdquo审判长说，&ldquo根据今天的庭审，我们发现了有第三人出现的线索，这才是重点。

&rdquo &ldquo但&hellip&hellip如果说是第三人&hellip&hellip&rdquo吴检察官还是觉得很蹊跷，&ldquo那那个第三人，肯定是戴着手套，鞋套，还把凶器、子弹都处理掉了&hellip&hellip？这也太&hellip&hellip&rdquo &ldquo可他还是存在。

&rdquo法赛说。

审判长也说确实如此，毕竟炉子莫名地关了，旋钮跳到了OFF的位置，这就很奇怪了。

他也明白被告法赛撒谎的意思。

法赛是为了让法庭上的各位认清楚第三人的存在，希望不要把这件事当成是自杀甚至事故处理，才在法庭上绕了一个大圈。

&ldquo考虑到线索不多，那么再给三天时间，尽可能把这个第三人逮捕归案。

我相信他如果存在，那么他必是凶手。

&rdquo &ldquo是&hellip&hellip&rdquo 吴检察官说完就整理东西，垂头丧气地准备离开了，四周的旁听者也起身要散场。

审判长对法赛说：&ldquo被告法赛先生。

&rdquo &ldquo嗯？&rdquo &ldquo你不但洗清了自己的嫌疑，还向警方表明了第三人的存在&hellip&hellip为什么我认为你没有嫌疑呢，是因为我发觉你是个聪明人。

你不至于犯罪犯得像刚才那个检察官所说的那么窝囊，所以在我这里暂定你无罪。

既然你和死者认识，麻烦你尽量给警察提供线索，因为这几天要追查你所说的第三人。

&rdquo &ldquo哦&hellip&hellip&rdquo 既然审判长暂定法赛无罪，那么法赛可以自由走人了。

&ldquo那个&hellip&hellip&rdquo审判长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

&ldquo啊？&rdquo &ldquo唔&hellip&hellip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在法庭上撒谎也能让我觉得没什么嫌疑的被告。

&rdquo审判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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