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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空白坠楼案】Act§04(3/3)

飞也不大明白法赛的意思，心想难道记错了？说：&ldquo是37人吧。

&rdquo &ldquo呵呵呵&hellip&hellip&rdquo 法赛笑了，怪异地笑了。

他拿出一张活动单，上面记载了从上上周五到周日，他们全部的活动安排，还有渡假村的盖印。

&ldquo这是我们去海岸调查的，你们活动行程的总结记录。

&rdquo法赛把单子摊给赵飞看，然后指着前头的一个数据说，&ldquo上边明明写了，你们的活动，是38人哦。

&rdquo 赵飞和纪凌歌都吃了一惊。

他们一看，人数上果然写的是：38位。

&ldquo赵飞先生，你撒谎了。

&rdquo法赛指着他说。

赵飞冒出了一身冷汗。

他心想，不会吧，怎么这个都能搞错？印象中明明是37人没错啊！ 纪凌歌也想不通，怎么会突然多出一个人呢？ 赵飞解释说：&ldquo不，不是撒谎&hellip&hellip这个我&hellip&hellip不知道啊&hellip&hellip可能记错了&hellip&hellip&rdquo 法赛便问：&ldquo你们旅馆安排了几间房？&rdquo 安排房间是由赵飞负责的，他赶忙说：&ldquo20间&hellip&hellip&rdquo &ldquo20间&hellip&hellip错了吧。

&rdquo 赵飞又回忆着数了一趟。

从3011房到3021房，再是从4001房到4009房&hellip&hellip 他把他数出来的房号都告诉了法赛，确实是20间没错啊！ 法赛却摇了摇手指说：&ldquo不止20间。

除了你说的那20间以外，还有一间房是你们的。

&rdquo &ldquo哪，哪间？&rdquo &ldquo4021。

&rdquo 4021！？ 纪凌歌记得，那应该是一间空房吧！ 而法赛却说，4021住着有人&hellip&hellip？ 他到底在搞什么？从哪调查出了新的线索吗！？ 法赛对赵飞说：&ldquo其实你并非记错了人数，而是根本就不知道人数吧。

因为这第38位来客住在4021房，是周五晚上秦忠原临时向渡假村安排的。

&rdquo 什么！？ 纪凌歌听后，终于明白了。

法赛他，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新的线索&hellip&hellip而是在说谎！ 他想让赵飞相信，当时在海岸的活动中，存在着一名未知的第38人！ 而这第38人，不但没人知道她的存在，又是秦忠原临时安排的，加上警察的怀疑&hellip&hellip 那么，这人就只可能是临时跑去海岸找秦忠原的&mdash&mdash 罗蔓！ 纪凌歌内心一寒。

法赛挖了个大坑啊。

他要让赵飞以为当时罗蔓也来了海岸，只是一直藏着。

只要赵飞信以为真，一脚踩入这个坑里&hellip&hellip 那就能轻易证明，赵飞是知道秦忠原和罗蔓关系的了！ 这样，赵飞就成了本案的有力证人。

原来如此。

纪凌歌看了一眼赵飞的神情。

他果然害怕了，下巴似乎在颤抖。

他相信了法赛说的话，以为秦忠原果真做了把罗蔓也带来渡假村的危险事情！ 赵飞想，这下该怎么办？如果警察知道那第38人就是罗蔓，可就知道秦忠原和罗蔓的关系了，这样就完蛋了啊。

法赛观察了赵飞的表情，知道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

他凑近赵飞询问：&ldquo这第38人名单上没写，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是谁？&rdquo 赵飞松了口气。

他心想，没错，警察还不知道那个人就是罗蔓，不然早抓走秦忠原了。

警察是想从自己的嘴里问出来！所以现在必须把这第38人包装成自己单位的人，以此来保护秦忠原才行。

赵飞说：&ldquo是，应该是临时来的玩的吧&hellip&hellip那就应该是小张了啊！&rdquo &ldquo小张？&rdquo &ldquo对对，小张！我想起来了，确实是有个同事很晚才来的，就是小张。

所以我没来得及给他安排住处，是他自己办的，我不知道他住哪。

原来是4021啊，哈哈&hellip&hellip看，这个房间和我们的房间位置都不挨。

&rdquo 突破了！ 赵飞他，终于开始明着说谎了。

那么下一步该怎么办？ 追问这个小张是谁吗？一旦问下去，赵飞不管怎么答，最后都强行拉着单位里一个姓张的过来，说就是他。

然后就算揭穿赵飞的谎话，赵飞也可以说&ldquo我只知道小张是后来才来的，可能有些地方又搞错了。

&rdquo这样干耗下去好像和罗蔓一点关系也没有。

纪凌歌看了看法赛，觉得他应该早已想好后面的路线了。

法赛问：&ldquo那个小张，和秦忠原是什么关系？&rdquo 赵飞说：&ldquo上司和属下。

&rdquo &ldquo真的？为什么那天，秦忠原频繁出入4021呢！？&rdquo 这句话，不但肯定了赵飞以为4021住着罗蔓的事实，还逼得赵飞又扯出了另外的谎言。

因为赵飞知道，秦忠原去罗蔓的房间肯定是干什么事，所以说：&ldquo秦局应该是和小张谈工作吧&hellip&hellip最近事情挺多的&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一谈就谈两个小时？&rdquo法赛问。

&ldquo可能吧&hellip&hellip因为那小张新来的，不信你去问他吧&hellip&hellip&rdquo赵飞都不想再说下去了，想把任务推给那个小张。

纪凌歌估计那个小张也参加了活动，但却是住在原定的20间房里的其中一间，所以赵飞在这里不停地打马虎眼，想蒙混过关。

但是法赛绝不同意。

他追问道：&ldquo那个小张，什么时候退房离开渡假村的！&rdquo 这个问题是&hellip&hellip！？ 纪凌歌一时难以理解，但想了想后才发现，赵飞对这个问题的回答，非常关键！ 因为在赵飞脑海里，住在4021的是罗蔓。

然后，赵飞知道罗蔓死于周六晚上23：07，所以罗蔓应该早在那之前就退房离开了！ 因此赵飞将认为，警方手里的资料必是4021提前退房。

那么，他应该回答周六早早就离开了呢？还是回答周日随大队离开？ 赵飞满头大汗，想想怎么回答都不对。

要是答周六离开，那么警察一问小张就知道小张的离开时间了。

要是答周日离开，那就与他的退房时间不符，自己的话就与证据产生了矛盾。

想来想去，他只能说：&ldquo我，不太清楚&hellip&hellip&rdquo 没办法，谁要他把罗蔓硬说成是小张呢。

他的思路已经被法赛牵着走了。

&ldquo叫钱秘书下来。

&rdquo法赛说。

没过一会儿，钱秘书推开会议室的门，法赛问：&ldquo你有参加上上周末的活动吧？&rdquo 钱秘书说有。

法赛指着一旁坐着的赵飞，告诉钱秘书：&ldquo他说了，当时4021房里住的是小张，这事符合事实吗？&rdquo 钱秘书望了一眼赵飞，见赵飞满头大汗，还一个劲地对她使眼色，好像要告诉她什么一样。

可是她又弄不懂，只好试探着问：&ldquo小张？&rdquo &ldquo嗯。

&rdquo法赛斜眼望着赵飞，向钱秘书问话，&ldquo你们单位总共去了38人，秦忠原临时订的一间4021房，里面住着小张。

这话符合事实吗？&rdquo 钱秘书一头雾水。

这话怎么能符合事实啊！相差太远了吧！ 可是赵飞却在那一个劲点头，让钱秘书不知该如何是好。

&ldquo到底符合不符合事实？&rdquo法赛逼问。

赵飞哭笑不得，全身都开始瘫软了，钱秘书依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答为好。

法赛用这个问题，把他们逼得崩溃了。

赵飞憋不住了，只好对钱秘书大声嚷道：&ldquo哎哟！总之4021房住着小张啦！&rdquo 钱秘书莫明其妙：&ldquo你们刚才到底说什么了？&rdquo &ldquo说我们单位多出来的一个人啊！38人，有一个人是后来才来的！&rdquo &ldquo后来？后来谁来了？小张一早就来了啊。

&rdquo &ldquo我也知道啊！但你半天不说出4021住着谁，警察肯定会怀疑啊。

&rdquo &ldquo4021又开房了？&rdquo &ldquo是啊！&rdquo &ldquo什么啊？你向我使那么多眼色，我怎么看得懂。

&rdquo &ldquo哎哟喂！我就是那个，那个意思啊&hellip&hellip&rdquo &ldquo到底什么意思你明说吧！&rdquo &ldquo我就是告诉你4021里头住着罗蔓嘛！你都不配合！我也不隐瞒啦，太难受了！&rdquo 钱秘书还在莫明其妙，丝毫没进入状态，结果赵飞却把话一下全暴了出来。

法赛只是坐在一旁漫不经心地听，任由他们自动发展，仿佛早已料到他们最后不得已肯定会全暴一样。

纪凌歌让他俩别吵了，说反正都已经招供了，不需要再憋了。

&ldquo可以老老实实把所有情况告诉我们了吧。

&rdquo纪凌歌拿起纸笔说。

这两位下属没办法，便把秦忠原和罗蔓的事情一字一句全部说了出来。

自从秦忠原上任以来，他一直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但在两年前他似乎忍不住了，交个了叫罗蔓的情人。

这事在某些地方被逐渐传开了。

虽然单位里的人都不认识这个罗蔓，但都曾听说过一点：秦忠原的清正，被罗蔓给毁了。

因为秦忠原从不贪污受贿，但罗蔓并非如此。

她以秦忠原情人的身份，代替秦忠原接受各方贿赂，然后以口头的方式让秦忠原办事。

秦忠原虽能抵制财气，但无法抵制美色，只要是罗蔓的一句话，他就照办不误。

这样一来，罗蔓不但收到了不少贵重物品和钱财，还掌握了秦忠原所掌握的一切权力。

因为有了罗蔓，秦忠原的形象全无。

在得知罗蔓死亡的消息后，全单位大喜过望，心想原来的秦忠原终于会回来了！但是他们也分析过，罗蔓的死，秦忠原将会成为警察的第一怀疑对象。

于是他们全都帮秦忠原隐瞒他和罗蔓的关系，想让这事成为从未发生过的谣言。

正好，上上周六他们去了海岸渡假，全单位都可以积极地给秦忠原做不在场证明，这便能让秦忠原轻松脱离干系。

赵飞说：&ldquo我们说秦局和罗蔓没有关系，是假的&hellip&hellip可是，不在场证明一定是真的！&rdquo 纪凌歌将这一切都记录下来，说：&ldquo辛苦你们了。

&rdquo 钱秘书说：&ldquo这两年，秦局确实做得不够好&hellip&hellip但是罗蔓已死，我们相信他会改过自新的。

&rdquo &ldquo所以你们全包庇他啊，麻烦死了。

&rdquo法赛牢骚道。

&ldquo不是！我们是相信秦局他肯定不会杀人！你们真的认为秦局杀人了吗！？&rdquo &ldquo谁知道呢。

&rdquo法赛和纪凌歌相互使了个眼色，对他们说，&ldquo多谢你们的证言，我们回去了。

麻烦递个话，今天下午13：00，名海市警察局，审讯室传唤秦忠原。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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