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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空白坠楼案】Act§04(1/3)

法赛点燃了一支烟。

刚才进入宿舍时，楼道口有个显眼的禁烟标志，但被他完全无视了。

面对眼前秦启鸣挖的一个大坑，法赛没有立即作出回应，而是摆出了一副漠不关心的神情，似乎半信半疑。

这让秦启鸣很焦急。

直到法赛把烟吸了四分之一时，他才缓缓吐出一句：&ldquo唔，错不了了。

&rdquo 他把烟灰抖掉，面朝纪凌歌，认真地说&mdash&mdash &ldquo秦忠原果然有两个情人。

&rdquo 纪凌歌一惊。

她明白到，法赛面对这个大坑，并没有把&ldquo罗蔓&rdquo和&ldquo秦启鸣目击的女人&rdquo直接联系在一起，而是&hellip&hellip分成了两人！ 这样一来，就能把罗蔓包装成同事、下属认识的情人，那么秦启鸣目击到的，就是另一个情人了！ 法赛沉着地说：&ldquo秦启鸣，你目击到的女人并不是罗蔓，而是另一位。

下面能不能请你为我们详细说一下，关于那个女人？&rdquo 秦启鸣懵了。

只见他双手握拳，眼珠朝上，似乎在大脑里慌乱地翻找合适的词句应对。

没人能想到，法赛居然有这样的方法躲开这个坑，然后顺理成章地向秦启鸣继续询问目击状况。

可是秦启鸣憋了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

因为他的目击是谎言啊。

他根本就没看过什么父亲和女人私会，他单纯只是为了欺骗法赛跌坑。

但想不到法赛一个闪躲，自己的坑就埋了自己。

&ldquo你真有见过那种事吗？&rdquo法赛缓缓吐出烟雾，说。

秦启鸣只好无奈地摇头。

法赛冷笑一声，起身对纪凌歌说：&ldquo算了，他应该不知道他老爸有情人的事情。

&rdquo &ldquo可是&hellip&hellip他刚才不是说&hellip&hellip&rdquo纪凌歌还想从秦启鸣的目击证词中继续询问下去，虽然那只是个坑。

法赛判断说：&ldquo如果他真知道老爸情人的事情，那他不敢挖那样的坑的。

一旦埋了自己，就必须从头到尾招供了。

&rdquo 加上秦启鸣刚才摇头时的表情，已经表露出很明显的真心话了。

以上从秦启鸣口中得知，以他对他父亲的了解是不可能有情人的。

他觉得自己父亲作风正派。

依然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他们便决定离开，去寻找更有力的证人。

临走前，纪凌歌和法赛都分别有一句话对秦启鸣说。

纪凌歌问：&ldquo只是例行公事问问你。

上周六晚23点，你在哪？&rdquo 秦启鸣想了想，老老实实地说：&ldquo&hellip&hellip那个时候，我应该到家了。

&rdquo &ldquo应该到家？&rdquo &ldquo白天我出去玩了，很晚才回家的。

本来打电话和家里说，但家里没人接，去了渡假。

我应该是10点就一个人在家了。

&rdquo 纪凌歌记了下来。

法赛觉得秦启鸣不可能是犯人，说还问他那个问题干嘛，纪凌歌强调说：例行公事。

然而，法赛对秦启鸣说的话则是：&ldquo你要再感情用事，就别想当检察官了。

&rdquo 他并不知道，这句话说出的同时，就被深深地烙印在秦启鸣的心底。

时候已经不早，纪凌歌让法赛明天早点起来，直接去名沙海岸，查证他们全单位的不在场证明。

必须这么查证。

因为今天的调查，已经发现他们全单位都疑似在袒护秦忠原，却又没能找到秦忠原有情人的确凿证据。

加上秦启鸣看似是个局外人，所以从不在场证明入手说不定是个很好的路径。

就算推翻不了那个不在场证明也不会白跑，因为关于他们全单位的一致，服务过他们活动的海岸工作人员说不定会有什么特别发现。

只要抓住他们的行动，说不定能从中发现线索，就可以让袒护秦忠原的人们招认他们知道秦忠原与罗蔓的关系了。

可是第二天纪凌歌突然改变了计划，先不去海岸，而是去案发现场周边的营业设施，调查有没有见过罗蔓和秦忠原一同出没的人。

她说昨晚想了想，觉得从死者家附近直接找到证人，比去海岸挖线索要容易得多。

于是他们来到了市中心的桂海花园。

尽管是周六，周围的营业设施还是照常工作的。

死者罗蔓也是人类，不可能一天到晚呆在家里，肯定会常来这周边购物或闲逛。

而且她的长相也比较惹眼，很容易被记住，只要持有罗蔓的相片四处询问，那就一定能找到见过她的人。

可是走遍了附近的商场，菜场，超市，相馆，书店等地方，记得罗蔓来光临过的人并不多。

偶有些人说见过她，但她并没有和男人一起，都是独自行动。

但是在记得罗蔓的那些人中，他们都说罗蔓买东西都挑贵的，出手很阔绰，以为她是个有钱的千金小姐。

纪凌歌还记得，当初罗蔓的房主也是这么说的。

&ldquo怪了&hellip&hellip&rdquo纪凌歌发现不妥。

法赛却没发现什么，说不是秦忠原给她钱的吗，那不就能说得通了？ 纪凌歌说：&ldquo秦忠原如果是个清官，哪给得起她这么多钱。

房租也就罢了，可是奢华女人的日常消费，一个清官是绝对支付不起的。

&rdquo 法赛并不知道当官的工资有多少。

纪凌歌告诉他，不算奖金的话，其实很少很少，还不如电子竞技捞的钱多。

所以确信秦忠原与罗蔓有关系的话，那也很容易顺带证明秦忠原的肮脏行为了。

后来他们来到正对着罗蔓住处的下方一家酒吧。

酒吧老板见着白天难得的生意，便热情地招呼他们。

纪凌歌刚想说自己是记者，法赛却说：&ldquo我们警察，两杯，多少钱？&rdquo 纪凌歌愣了一下，想知道这次法赛干嘛主动暴警！ 结果酒吧老板说：&ldquo我，我请，我请客&hellip&hellip&rdquo然后去后台准备酒水了。

法赛对纪凌歌说：&ldquo酒吧喝酒我一向装警察。

&rdquo 几分钟后，纪凌歌拉酒吧老板出来聊天，询问起那天的坠楼案。

酒吧老板便说：&ldquo那天啊！我们在投影放球赛，她一掉下来，害我生意全没了。

就那儿！&rdquo 他指着罗蔓的坠落地点，就在酒吧附近。

纪凌歌当然知道位置，因为案发后她亲自来过这里。

她要问的是：&ldquo你认识死者吗？&rdquo &ldquo认识，熟客了！她经常来我这喝两杯。

&rdquo &ldquo嗯！？那么你有没有见过她和一个&hellip&hellip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一同出现过？&rdquo 老板想了想说：&ldquo这个我就不大确定了&hellip&hellip我见她带来的男人，似乎每次都不一样。

具体样貌我记不清了。

当中二十多岁的有，三十多岁的也有&hellip&hellip&rdquo 这个答案出乎纪凌歌和法赛的意料。

罗蔓常带男人来这里？ 而且还是带不同的男人！？ 纪凌歌赶忙确认：&ldquo你确定！？是&hellip&hellip她？&rdquo同时还拿出罗蔓照片给那老板看。

老板一眼就认出来了：&ldquo啊，就是她！&rdquo 怎么会这样？ 罗蔓真的有&hellip&hellip很多个男人追！？ 如果是这样，那么多个男人都给她送钱的话，那她确实应该很有钱才对。

这样一来，秦忠原与罗蔓的钱财就没有必然联系了。

&ldquo不，还是有。

&rdquo法赛说，&ldquo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泡妞，送什么不好送钱？泡妞送钱，是四十五岁以上的脑残才会干的事。

&rdquo &ldquo那你认为&hellip&hellip&rdquo &ldquo年轻男人应该送东西。

她家里那些高档产品应该都是他们送的。

&rdquo 这让他们不得不再去死者的家里翻看一番了。

酒吧老板听着他们的聊天，觉得似乎不对劲，赶忙插嘴道：&ldquo&hellip&hellip请问你们，是说那位死者的情人吗？&rdquo 法赛和纪凌歌说没错。

老板连连摇头说：&ldquo可是我看，她带来那些男人都不像是她的男人，他们那动作不像那种关系。

&rdquo &ldquo那是因为男的还在追她吧。

&rdquo 老板继续摇头：&ldquo不对，不会的。

&rdquo 他们问老板为什么这么确定，老板说：&ldquo和她一起来的，不止有很多男人&hellip&hellip还有不少次是女人哦。

&rdquo 这是怎么回事？ 刚开始，纪凌歌以为这个老板在胡乱说。

后来想想，一个女人即使长得再美，也确实不大可能一下子玩这么多男人。

照此说来，罗蔓的人际关系网有这么大吗！？ 都是她的朋友，或是同行？ 难道说罗蔓生前做的是一些极为隐秘的工作？ 去罗蔓的房里调查一趟则变得更加有必要了。

和上次来一样，罗蔓的房里摆着日常用品和电器，还有不少高价高档的商品。

但不管怎么观察，也无法抓出与罗蔓工作有关的线索。

纪凌歌有些极端地想，难道说罗蔓不管对男人还是女人都感兴趣？ &ldquo你笨蛋啊。

你刚才不是还说她不可能同时玩弄那么多人的。

&rdquo法赛坐在罗蔓的床上吸烟，同时检查她床头柜上的化妆品。

&ldquo可是要不是有人追她，怎么会白白送东西给她。

难道她是个职业骗子？&rdquo 法赛没有回答，他只让纪凌歌说出上次来这里检查后的结果。

纪凌歌说，昂贵的女性用品一堆，食物一堆，电子产品一堆&hellip&hellip &ldquo等下。

&rdquo法赛打断问，&ldquo电子产品一堆？&rdquo &ldquo嗯。

有什么不对吗？&rdquo &ldquo爱好电子产品的女人？&rdquo &ldquo有很多这样的女人。

&rdquo 法赛还是有所顾虑，从纪凌歌口中问得电子产品都摆在哪后，便把那些电子产品全都翻箱倒柜挖了出来。

纪凌歌说，这些警察都检查过一次了，没什么好怀疑的地方。

法赛却随手拿起一件高档的播放器说：&ldquo这种东西，你有吗？&rdquo 纪凌歌说她没有，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

她知道她有个同事有。

&ldquo有几件？&rdquo &ldquo当然是一件啊。

&rdquo &ldquo哦，没人会要两件以上吧。

&rdquo &ldquo呃&hellip&hellip！&rdquo 纪凌歌连忙跑过来，翻出所有与刚才那件完全相同的商品。

总共&hellip&hellip四件！ &ldquo怎么会！&rdquo &ldquo要是化妆品有很多件还好，因为它们用完就没了。

但如果有人送你电子产品，他至少也会搞清你需要不需要。

就算不问你，也应该知道你有些什么，缺什么。

电子产品功能相同的太多了，总不能盲目乱搞。

&rdquo 纪凌歌把所有电子产品翻了一次，发现重复的不在少数。

她惊讶地说：&ldquo难道说，死者真的是个骗财的骗子&hellip&hellip？&rdquo 不但骗了不少男人女人，可能还骗了秦忠原。

&ldquo哼&hellip&hellip&rdquo法赛找不到烟灰缸，便直接把烟头丢出窗外。

名沙海岸距离市中心有40分钟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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