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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垮平衡的一根稻草(1/3)

“您为什么不直接见她呢?” Joe拄着拐杖看向阳光温融的窗边,一个坐在施坦威钢琴前的人。

“虽然她更像她的妈妈,但是她的眼睛和您一模一样,何况这次意外不是已经抽血做了鉴定吗?” “就连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都认出来,她和您那副画上的女人非常相像……” “您为什么迟迟没有……没有……” “Silenzio。

” “mistaidisturbando。

” 华丽优沉的嗓音轻轻响起。

Joe不得不听话的闭上嘴巴。

弹钢琴的人起势柔软美丽,他似徜徉在一场浪漫的诗意,使得整栋房子都萦绕着天堂般的圣歌。

一首《爱之梦》。

他的最爱。

感情之丰盈强烈,音色之圆润明亮,手法之臻化。

殿堂级的演奏。

可惜Joe没心思欣赏,等到一曲结束,他又想劝劝拖延症已到晚期没法救治的人时。

谁料。

房间内再次响起动听而醇厚的声音。

却是一句极其标准的—— 韩语。

“等她学会《爱之梦》。

” 三成洞。

“赵文虞。

” “普通家庭出身,MBA学历,曾经在金融公司做投资顾问。

” “可他不是早就人间蒸发了吗?” 随着好友的询问。

郑宇成放下交叠的双腿,接过桌上的一份文件,那是动用了关系网获得的当时金融公司的员工档案。

李政宰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要调查这个,但前两几天世玲说,最好让自己的朋友少去碰此事。

“当年闹得轰轰烈烈,新闻报道全都在追踪韩国第一千金的突然死亡,三星的高层说漏嘴,说是为情自杀。

” “最让我感觉到奇怪的是,葬礼居然是在美国举行的。

” “李健熙夫妇竟然没有参加,简直超乎常人的冷血,听世玲说,全家上下最爱的就是这个小女儿。

” “疼爱到李健熙在她还没成年就给了价值1.9个亿美元的三星股份傍身。

” “1.9个亿美元啊,而且还是在二十年前。

” “不过这个赵文虞也是可惜,2015年三星的小公主去世以后,他就消失了。

” 李政宰将能说的全都说了,却忽然发现好友望着档案一脸怔愣,这让他难掩好奇和不解。

“怎么了?” “你要赵文虞的工作档案做什么?” 郑宇成不敢置信的望着档案上的照片,神思恍惚到一下子回到登门拜访的那一天。

在那一天,他听见熙贞的监护人这样喊他的爱人。

“尹馨,有客人。

” “政宰。

” “嗯?” “离世的小公主名字是不是叫做李尹馨。

” “对啊,怎么了。

” “我……” 郑宇成咽喉滚动一番,额头冒汗,在一度探索真相的兴奋后,随之而来的是面对未知的恐惧。

那是对最不可侵犯的帝国秘辛的敬畏。

他眼瞳闪了闪,黑得深不见底,神色中透出一丝诡异和难以言喻,轻不可闻道。

“我。

” “看见死人复活了。

” 首尔城路边。

“啊!我又死了!” 黄仁俊挫败的放下手机,他有点等的不耐烦了,辰乐不参与,志晟还在睡觉,除了他们三个还有谁会一起来骑车啊。

李帝努自顾自的戴好护腕和头盔,还拿了一副太阳眼镜,他和渽民是真的爱好骑行,有时也和仁俊也一起,三个人会约着一起玩。

想着今天没事,去奥林匹克公园骑一圈,绕到小山丘那里,不过渽民说他已经有约了,于是遗憾的只能和仁俊了。

谁想。

今天渽民居然也穿好了黑色骑行服,一副准备妥当的样子,这小子该不会是逗他们玩吧。

仁俊二话不说嘻嘻哈哈的拉着他一起。

结果就是。

渽民真的有约。

他们还要等一个人来。

在三辆经过改装的黑色骑行车中,还有一辆的颜色比较特别,那是一种较为亮眼的浅紫色。

李帝努垂眸瞧了瞧这辆崭新的车子,刚想抬头问是不是朋友的,随即就看见身旁罗渽民摘掉了太阳镜,朝一个方向扬起了大大笑容。

顺着视线,其余两人一同望去。

“欸我去。

” 黄仁俊吓住了,不……不……不会吧,渽民说今天有约,要约的就是这姐吗? 只见一抹明艳逼人的身影活泼灿烂的向他们跑来,她身上的紧身骑行服将那身材衬的极其火辣,凹凸有致,清爽的性感。

“Hi~我来啦~” 她扎着低马尾花辫子,俏皮可爱,脸颊红红,鼻尖红红,沁出汗珠,一笑,充满朝气蓬勃的绚烂美。

正当两位小子傻着呢,不知是是看傻,还是看傻。

那不必明说的小惊喜又来了。

魔术师一样。

一路上根本没发现他还准备了这个啊。

“给。

” 一束玉洁无瑕的栀子花,用粉紫色的绸带搭配,开的那样喜悦,像她一样清纯诱人,纯真白静,散发无比馥郁的香气。

这束花被夹在了她漂亮的新车前,芬芳肆意,香气扑鼻,那样优雅清新。

“还有~太阳镜,戴好~” 他又掏出一副眼镜,架在她的鼻梁上,然后是头盔,护腕,最后以询问有没有涂防晒霜作为结束。

“好漂亮,我好喜欢呀。

” 她双手扶着眼镜脚,娇俏的上下晃荡,小辫子也跟着一跳一跳,满是欢喜。

“你说哪个啊?” 他扶着车把手,左倾身体,唇角轻弯,眼神流光溢彩,那里是满满的快要漫出来的柔。

“都喜欢啊~我都喜欢呢~” 俩人相视一笑,甜甜蜜蜜。

这还不是恋爱吗? 扎心啊,老铁。

黄仁俊觉得自己被秀到了,狗粮被噎的不上不下,撑得再也吃不了了,心情那叫一个微妙。

他啊,他看了都扎心的不行,酸溜溜喝了几斤醋似的。

何况帝努呢。

想看看这位仁兄的反应吧,结果人家先行一步,已经骑了老远了。

唉。

这小老帝,也太背了。

偏偏……偏偏好兄弟早就和喜欢的人好了,谁也不是,就是好到不能再好的朋友啊。

不过骑行途中倒是很开心很快活。

因为有这姐嘛。

话是真的多。

“我那个驾照啊,除了飞机游艇不能开,其他我都知道吗?游艇我也会,但没时间考专业驾驶证。

” “骑自行车这么简单,我才不怕呢,要不要比一比谁第一啊?我可是……” 黄仁俊快被烦死和笑死,瞧着叽叽喳喳的劲,也不嫌累,他回过头连忙求饶的应和,说出本该她吹嘘的话。

“你是冠军赛车手,韩国唯一一个嘛,我知道,我真的知道。

” “不!你不知道!我可是经过梅赛德斯特殊训练的,我的体力和耐力跟你们可不一样,我要超过你们,我要当第一!” 说着,她两条上了发条一样,猛蹬的朝着前方骑去,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哈哈哈哈哈哈哈神经病啊!” 黄仁俊肚子都笑疼了,哪里还有力气蹬车,他慢慢缓下来,和一人并排而行。

“诶。

” “你们真的好了?” 罗渽民瞥了他一眼,不言不语,笑容却从未见过的开心真实,他扬声喊了一下,加快速度。

“等一下,不能骑那么快!” 切。

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是看出来了。

东北暴躁哥哼了一声,不屑极了,也跟着加速冲刺,迎着凉爽的风,享受当下的快乐时光。

业精于勤,荒于嬉啊。

南熙贞上坡的时候,明显吃不消了,腿肚子直抽筋,哪里还见赛道上酷毙的车手丽影。

不行不行。

她是冠军,她是冠军。

重型机车都能搞得动,自行车就摆不平了? 拼了拼了。

冲冲冲! 冲啊! 一咬牙一使劲,还真给登上去了,都赶上了速度极快的李帝努,差他半个车头的距离。

再冲再冲! 第一第一! 好胜心害死人呐。

这可不比重型机车或者GT跑车,非常考验两条腿的耐力和爆发力,经过一年多的荒废,她的状态早就不如当时风采了。

骑上这个陡坡已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即将登顶的时候,气松早了,泄了力。

于是整个车子跟随重力往下滑,她来不及蹬腿,惊慌的发现重心也跟着倒。

“啊!” “小心!” 一条手臂突然出现,一把抓住她的车头,精壮的肌肉瞬间爆发力量,竟然硬生生的凭着一条手臂,将整个人和车子一点一点拉了回来。

“快蹬。

” 李帝努连声催促,脸庞涨红,显然相当吃力,毕竟再有力气也不是大力士。

这时有人赶上来,腾出右手扶住她车座,使力鼓劲一把,将她推上了坡。

“说了不要骑那么快。

” “我想当第一嘛。

” 罗渽民脸有些凶,朝朋友谢了一声,单手拽着她的车头领着行驶在左侧道,很是游刃有余的样子。

这位精致漂亮的人儿,平时不显山不漏,其实是队内力气最大的人。

正当一对小情侣挨在一起,一个批评唠叨一个嚷嚷着要第一个抵达山腰时。

从远处传来了熟悉的豪放笑。

咻一声,闪电般擦过他们几人身旁,半空中还飘来了一句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是第一名啦~冠军车手你就垫底吧!” “啊啊啊啊啊!你看他!” 得意没好事。

黄仁俊骑着骑着发现就剩下自己了,后面一个人都没有,怎么不追来呢?不是要当第一吗? 他又感觉没意思,开始往回骑,口嫌体正直的寻找队伍踪迹,万万没想到哇! 就不该回来! 又看见了辣眼睛的一幕。

拜托!你们给单身狗一条活路吧! 在这无人的山路上,有一黑一紫两辆车相隔一米远并排行,车赏的一男一女伸长了他们的右臂或左臂。

一只筋骨分明的大手牵着一只白皙柔软的小手。

就这么一摇一摇的在空中那个晃。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啊。

呕…… 黄仁俊欲要作呕,被眼尖的妖蛾看见了,她眼睛一亮,技高人胆大的松开另外一只手,召唤小狗似的灵灵笑。

“来啊~” “给你牵~” 恶心死你!呸! “哈哈哈哈哈我才不要呢!我怕某个人杀了我!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罗渽民冤枉的瞪大眼睛,理直气壮的吵起来。

“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跟你没关系?既然你这样说,那我现在牵喽?我牵喽?我真的牵喽?” “哎西!你动下试试。

” “哼,我才不牵,幼稚!” 可谁想,罗渽民露出一种【你以为你在第三层其实我已经在第五层】的轻蔑,意味深长的丢下一句话。

“仁俊呀——” “这种快乐你不懂。

” “……” 瞧不起谁呢? 跟谁俩呢? “呀!呀!把话说清楚!呀!罗渽民,你以为只有你谈过恋爱吗?” “呀!你们俩!等等我!” 山路上,三个人,三辆车,你笑我乐,你嚷我吵,你嬉我闹的欢欢乐乐来到了半山腰草地。

“诶呦,好痒。

” 她一屁股坐在铺好的野餐布上,裸露在外的脚踝被蚊虫叮了好几个大包,泛红微肿。

本来皮肤就嫩,伸手这么一抓,有的小红包都挠破皮了,又痒又疼,苦不堪言。

“你什么时候才能乖乖等我呢?” 罗渽民无奈蹲下,叹口气,往她小腿上喷了点药,不过还是用指腹一直在小包周围轻轻抠一抠,缓解一下急需。

她舒服多了,耍赖的两腿一蹬,大爷般的搁在人家腿上,晃晃脚,歪歪头,做开花状。

他撑脸一笑,皎美脉脉,两眼满是光华,不由往前凑了凑,作势要吻。

“咳咳……” 黄仁俊猛咳嗽,清清嗓子看向了远处,一脸我不想知道什么,但你们也别太过分的表情。

唉…… 他回头瞧了瞧,渽民是真的开心啊,这姐也一样,是两情相悦,是互相喜欢啊。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帝努忽然不再提,是不是因为早就发现了? 其实仔细回想一番,端倪已经暴露在他们面前了,只是谁也没想到罢了。

比如:《忠武路LIFE》为什么只有渽民一个人出镜。

比如:喝醉酒那次,带她回宿舍的人,还有将她从洗手间抱起的人。

又或者:不顾经纪人的目光,站在门口气势汹汹喊渽民的时候。

想着想着,被落下很长时间的李帝努终于赶来了,他似乎去买东西了,拎了一大袋子。

黄仁俊心虚玩得过去兴高采烈忘了他,于是连忙腾出一个位置来,却发现另外两个人不见踪影。

“你买这么多酒做什么?” 一掏袋子,里面满满当当,全是酒,除了个别几瓶苏打水还有小食。

“没什么。

” 李帝努单手打开啤酒罐,面无表情的猛灌几口,随着汗湿的刘海,大口喘气。

谁也看不懂他的表情。

谁也猜不到他的心情。

不过黄仁俊想,一定是不好受的。

唉…… 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毕竟这感情的事情,外人没法插手啊,只能靠他们内部自己调节一下了。

只是可惜。

帝努说,他暗恋了8年,从练习生时期一直到现在,连一个表白的机会都没有。

8年。

整整8年。

她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吧。

想想自己都有点难过,转头一瞧,这人都喝了好几罐,喝的眼睛都红了,垂着头,脸庞陷入一片黑暗中。

“那个……我去问问他……他们……还有什么想吃的一起买回来。

” 黄仁俊堪称逃也似,他将个人空间留下,希望对方整理一下心情,顺便找找另外俩人的踪影。

走着走着,在一颗榕树下,发现了人影。

与他们玩总是多姿多彩的,于是他绽放笑脸冲榕树下跑过去。

可是。

跑着跑着就停了下来。

他步伐渐渐顿住,身体僵在原地,神情惊怔,一动不动的站立,静静的屏住呼吸。

因为。

他们在接吻。

炙热的,激烈的,缠绵的。

他抚着她的肩膀,气息急促,从下巴吻到嘴唇,深吻用力,将人不知不觉压在树上,摸肩的手顺着小臂滑到腰肢,那样情挑难耐的揉。

她脸微仰,闭着眼,黑睫轻轻颤,美颊酡红,舌头被勾颤,随着轻吟细哦,她饱满的胸脯跟着挺起,伴着呼吸一下一下蹭着他的胸膛。

能看见。

渽民抚她脸的温柔,还有唇舌嬉戏的吮啧声。

能感受。

他们鼻尖相挨,呼吸交缠,涌动着暧昧情热。

甚至。

他们嘴唇如何辗转,如何含吮,如何吸裹,难舍难分。

他们舌尖怎样挑逗,怎样舔咬,怎样勾弄,唇内唇外。

吻她的人,男人般,用刚强铁躯挟制她的敏感柔软,托着春水般的腰肢,像捧着余生足够欢乐的天堂药。

吮她的舌,咬她的唇,从脸到耳边,从额头到颈子,一一不肯放过,敞着火热心胸,肆意侵犯。

进攻再进攻。

仿佛在说。

吃了她,吃了她,吃了她。

吻到她越来越水,腰肢软的勾魂摄魄,水草似的白胳膊,娇柔的勾住了他的脖颈。

迷醉的、诱惑的。

一个艳丽非凡的靡梦幻境。

激吻啊。

让一妖孽真正现了身。

谁能逃开。

谁能撇掉。

为祸人间啊。

这才叫瘾。

黄仁俊不禁猛吸一口气,想咽咽喉咙里的窒息感,他大脑无法转动,眼神呆滞,迟缓的转移到一旁。

那个和自己不知道看了多久,眼眶微红,眸色晦涩无比的……李帝努。

压垮一切的最后一颗稻草。

终于来了。

当夜,南熙贞启程回到果川市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后面跟着一辆车。

她更没有察觉。

自己走入酒店后,有人深夜对面的小店里,点了一瓶又一瓶的酒,喝了足足两个小时。

她更不知道,有人摸出手机翻出那张在KTV的合影,凝望许久。

也许是为了最后一个答案,也许是为了想让所有的一切就此结束。

有人拨通了她的号码。

“我在果川。

” “就在你楼下。

” 五分钟后。

南熙贞裹紧睡裙,忧心忡忡的跑去开门,现在小孩子怎么回事?是和队友吵架了吗? 大半夜在街边喝酒? 真不让人省心。

她不放心让忽然出现的弟弟孤零零待在街边,于是好心大发的收留一晚,待天明再给他的经纪人打电话告状! 解开反锁后。

她一边开门,一边迫不及待的训责,拿出了当姐姐的威风来。

“帝努啊,你怎么回事?这么晚在……” 岂料,一开门。

酒气冲天。

他微敞着衬衫领口,垂下的脑袋慢慢抬起,眸里湿湿亮亮,盛满愤怒和不甘,看着她低声质问。

饱含自嘲和伤心。

“为什么。

” —————— 不要脸的神经病 初夏。

风习习。

“Hi!” “那边的小孩!” 李帝努停下脚步,他寻声望去,可什么人影都没有,傻乎乎的挠挠头,埋头继续走向练习室。

谁想刚迈步脚,有阵轻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你怎么不理人呀?” 他猛转头,眼前出现一只粉色兔子,愣着眨眨眼,不禁抬起了头。

有凉柔柔的发丝拂过鼻梁,香香的,顺着乌亮的长发往上瞧,白如笋尖的下巴点了点,一张脸蛋就这样出现在面前。

粉白、天真。

春烟、绿釉。

流风回雪。

一双水莹莹的眼睛闪亮的眨了眨,星星那样,一笑,眼波生辉,脸蛋还有稚嫩的婴儿肥,粉嘟嘟。

“听说换教室了。

” “你知道新舞蹈室怎么走吗?” 李帝努瞳孔闪烁的收回目光,一时大脑空白,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新舞蹈室的位置,急的耳朵都红了。

“那……那个……” “你……你……你……” 他没敢抬头,就盯着面前的粉色兔子猛瞧。

没想对方学起了他说话,磕磕绊绊的捣蛋死了,又坏又皮,微弯腰,笑眯眯的。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我……我不是……不是结巴。

” “不是结巴那为什么你你你你你你呢?” 说完,还笑了起来,直起身打量了他一番,注意力根本不集中的问起了其他事。

“你也是练习生吗?” “哇……” “在幼儿园就被SM挖来了?” “你有没有上小学呀?” “好矮哦。

” 她很得意,比划一番,非常满意自己的身高,说了一大通,思维无比跳跃,又问起了重点。

“新舞蹈室究竟在哪里呀?” “你要是知道就快告诉我吧。

” “我要迟到了。

” 他伸手指了一个方向,来不及说【第二间】,她就飞快的跑掉了,空气里只剩下像是奶糖一样甜滋滋的味道。

这个【突如其来】。

让他一时懵懵的站在原地,还没想明白呢,忽然眼前的又挑出来一抹明媚影子。

“对了。

” “谢谢你!” 她扬起灿烂的笑容,对着那个小孩子挥挥手,灵灵的,随后急急忙忙的奔跑向舞蹈室。

怎么……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她呢。

李帝努想了半天,才挪动了步伐,一步两回头的时不时往后看。

应该是新练习生吧。

是位姐姐呢。

随后练习生之间传开了公司要力捧的“C位练习生”,大家的心思也跟着一起浮躁。

等到月末测评的时候。

那位不知名的“C位练习生”才算真正的公开亮相。

当她推开门的那一刹那。

整个空间都安静了。

然后。

爆发了热闹。

“就是她呢……” “叫南熙贞……下一个女团的……” 南熙贞。

他瞧了瞧对面那个万众瞩目的姐姐,露脐T太短,动手扎头发的时候,一小截柔软的腰肢亮出来。

他连忙低头,刘海遮眼,自言自语的嘟囔一句。

“我见过的……” “啊?什……什么……” 耳畔传来渽民心不在焉的询问,他立即噤声,不再言语,不知怎么就想笑。

于是也就笑了。

抬起头时,刚好撞进了她的视线里。

那扎着双马尾的漂亮人儿,似乎对他有印象,大方活泼的朝小孩子winkwink,俏皮小鬼。

他又赶紧低下头,将唇角往下压,却没顾及弯弯的眼睛。

这个姐姐无疑是大杀器,她一来,所有人都去看,所有人都议论,简直就是中心的中心。

等到她表演结束后。

李帝努发现,竟然就连马克哥这种严苛细节的人都在第一栏里写下了她的名字。

因为唱歌最厉害的女练习生不是她。

跳舞最厉害的也不是她。

但就是……好多人都觉得她的表演最好。

一种魔力。

“帝努,你要写谁呀?” 渽民探头探脑的想看看自己的评价表,他稍作遮挡,含糊其辞的应付。

“还没想好呢。

” 其实早就想好了。

于是一笔一画的写下了一个名字。

【南熙贞】 不出意外。

这次月末测评,女练习生里她得了第一名,高兴的拿着“成绩单”笑着跑出来。

她看见了自己,扭头一笑,甜蜜漾漾,眼睛亮极,盈盈的像最烂漫的花儿。

他一直看着她鸟儿一般的飞去,笑声欢畅。

只觉得。

SM的练习生生活。

怎么让人这样开心。

他喜欢SM。

不过却没有发现好友的异常沉默。

第三次见面也很突然。

为了不让老师发现,偷偷摸摸的去便利店买了吃的,慢吞吞的走,等吃完也就到了。

不过。

中间被打劫了。

“站住!” 曾经是幼稚园一霸的人,现在也是SM一霸。

她有些饿,想悄悄买点吃的,但又很懒,没走到呢,看见一个小孩过来,就想“顺手牵羊”。

李帝努傻了,他冰淇淋都顾不得吃,眼睁睁看着她走来,扎着花苞头的脑袋左摇右晃的看向自己的怀里。

一种说不出的甜气扑面而来。

热热的。

“嘻嘻。

” 她又又又比划了俩人的身高差,乐此不疲,抢走了人家的肉松饭团,鬼里鬼气。

“你。

” 她指了指小孩和牛奶。

“喝这个长高。

” “我。

” 她指了指自己和饭团。

“吃这个。

” 来不及了,拆开包装塞嘴里咬一大口,满足的眸子都眯起来,却没正形的在自己胸前量了量。

“吃饱有利于发育。

” 发育…… 李帝努怔怔着脸红了,这都说的什么呀,怎么这个姐姐乱七八糟的呢! “给你。

” “谢谢跑腿啦~~” 她将饭团钱塞过来,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转身一蹦一跳心情愉悦的哼着歌跑开。

不一会儿。

又转过头,声音像最清脆的莺。

“Hi!” “那边的小孩~” “你叫什么呀?” “李帝努。

” “什么?” “李帝努!” “帝努,我记住你啦~” 她笑着挥挥手。

他不知怎么,忽然特别开心,也连忙伸直手臂朝她挥手。

懂得了心花怒放的意思。

这骄阳似的笑脸就这样清晰的印在脑子里,拥有一切热情,融化了他手边的冰淇淋。

粘稠甜蜜的汁液顺着指缝往下流。

一个盛夏的怦然惊喜。

热风和糖浆的混合。

让他反复品尝。

可是错了,错了,全错了。

她根本没有记住自己。

她是个骗子! “为什么……为什么是渽民呢?” “明明我先啊,明明是我先遇到,明明是我!” 李帝努喝的烂醉,他无法控制的爆发,内敛含蓄统统见鬼,情绪崩溃的喊出来。

“你还吃了我的肉松饭团!” “你个骗子,你没有记住,你什么都没记住!” 他哭的眼泪直往下掉,抓着她的手臂厉声质问,眼睛红的吓人,似在发疯边缘。

“你醉了。

” “我没有吃你的饭团呀。

” 南熙贞一脸懵逼,她是那种抢人饭吃的家伙吗?小男生喝醉了就是容易胡言乱语。

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你有!你有!你有的!” “你不记得,你什么都不记得,只有我记得。

” 他委屈的捂住眼睛,抽噎的声调都发紧,脸庞挣得通红,从指缝流出的不再是冰淇淋的甜蜜。

而是溢满伤心的泪水。

真的喝醉了。

头疼。

绝对宿舍里吵架了! 这些臭小子! 南熙贞在心里骂了一通,将人扶到另一个房间躺下,准备拧条毛巾让他擦擦脸,怎么平时那么乖的孩子,喝醉了又哭又喊的。

可是。

没走几步。

有一个浑身滚烫的像是火山一样的人,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越收越紧,越收越紧,让人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

” “为什么是他。

” “我先喜欢的,是我先……” “八年……” “我比他早八年!” 她往外挣了挣,可男女力气悬殊过大,只能柔声哄一哄,眉头紧皱。

“帝努,你先……唔唔……” 猝不及防。

李帝努忽然捧着她的脑袋吻向嘴唇,力气之大,如千斤铁板,气息之热,似熔岩火浆。

没有章法、乱吻一气。

扑通—— 沉默的一声。

俩人倒在了床上,应该说一个压着一个,重如山般,狠狠压制,迷恋的,痛苦的,沉浸的,陷入的。

吻吻吻。

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就像无数次梦中选择一样。

“是我先,是我先,你没记住,你没有记住,喜欢……真的喜欢……” 榕树下的激吻。

彻底让人发疯了。

压抑的、胆怯的统统炸开,使得狂妄的、幻想的全都付诸于她。

“呀!” “你不要乱来!” “我警告你!呀!” 她散着头发,嘴唇红肿,神情慌乱,挣扎间睡裙慢慢散开,徒增香艳。

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八年,八年啊。

让一个男孩长成男人的八年。

他想爱她,他要爱她。

于是颤抖的手,从散开的衣带中,不顾一切的摸进去,抚上了那柔软到让人叹息的嫩乳,指腹都是抖的,轻轻挲过挺立起来的奶尖。

难以想象。

令人颤栗。

她就躺在自己的身下,不着一缕,比榕树下还要美丽百倍,让本就麻醉的大脑更晕晕乎乎。

可以吻她的眼睛、鼻子、嘴唇、脖颈、肩膀、丰盈绵软的胸脯,全都粹上迷情药。

吻一处、醉三分。

舔一点、乱十分。

小腹光滑细嫩,像摸天鹅绒,手掌轻轻滑过,痒到心里去。

他要拿到,他要得到。

他一定要。

在挣扎中,掰开了她两条雪玉似的长腿,喘息不停的伏在双腿间,满头热汗的瞧去。

呼吸停止。

血液倒流。

嫩、嫩、水豆腐一样的嫩。

红、红、桃花瓣沁血似的红。

干净光洁、肉感嘟嘟;盈盈逼人、蜜汁粉翘。

柔软的湿红的。

更是香的。

香的馥郁腻人,香的让人怔惘。

少女清甜的淡还有女人成熟的迷人气息,勾魂似的往鼻腔里钻,一直要把五脏六腑都勾出来才算完。

如果没有感觉。

她这一汩一汩直想让人现在就死去的湿润是什么? “啊!” 南熙贞猛地挺起腰,她看见对方不顾一切的埋在了自己的腿间,那又热又烫的嘴唇和舌头舔的臀缝湿漉漉,滚融温柔。

“别……别……别这样……” “你醉了,赶快停下……听话……” 她不想再激怒,哄小孩似的,声音颤颤巍巍,伴随快感一时弱一时强。

但却忘了。

这早就不是八年前好骗的孩子了。

“哈……” 她颤抖扭动,本就旧疾敏感,再被这样蹂躏嗟磨,腰肢水蛇般,双手捂住嘴,美体妖娆。

“停下,快停下。

” 她双脚蹬在了他的肩膀,像踩在了石头上,怎么也踹不开,肉蚌蚌里的小核被吮来吮去,直快活的要死掉。

而那已被迷的理智全无之人,衬衫大开,贲热的胸肌一起一伏,里面藏着一头发狂的野兽。

他将那甜腻湿润都舔到了美艳褶皱处,又从润红小嘴往上,吸住穴口,舌头钻进去搅动。

那样痴狂、那样用心、那样的……猛浪。

就是要。

吃了她,吃了她,吃了她。

“啊……放开……放开……” 她一抖,浑身无措,一股铺天盖地的快感飞快袭来,淹没了一切,热流涌出,大脑空白。

高潮了。

但感觉到,所有的湿润来不及喷出,已被一人悉数舔去,仿佛要钻进她的身体里。

再抬起脸时。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鼻梁上满是晶莹水漉,一呼一吸,这味道毒药般,腻死人。

他爬上来,开始单手解皮带,动作利索,一心所向。

她还沉浸在高潮里,微微啜着艳气,没有察觉,待眼波流转,只望进了一双赤红的眼睛。

啪嗒。

有滚烫的泪水落在颊边,不等仔细分辨那眼中的情绪有几分难过,几分疯狂时。

一切都晚了。

“啊……” 天呐天呐。

她目露惊愕,胸前的挺翘跟着晃了晃,两脚绷紧,一手推着石壁似的硬邦邦腹部,一手往下要抽出那个撑的自己发疼的东西。

“停下停下……别让我讨厌你……啊……” 晚了。

那像利刃一样,深顶到底,狠狠的劈开了她,平坦的小腹上都能看见戳进来的形状,穴口猛烈收缩,艰难吞下。

“你……你讨厌我吧……” “我再也不怕了。

” 他笑着流泪,全滴在她的颈边鬓边,后脊颤抖,紧到不能动弹,大脑窒息,不受控制的抽送起来。

而这面前的一对粉莹莹,娇弹弹,跟着动作一跳一跳,把他的命都快跳出来。

“姐姐……我先遇见你的……是我是我……” 他摸着她的脸难过的掉眼泪,可动作一点也不虚,一下一下顶最深,简直要把他的姐姐给干死。

“慢点……呜呜……求你慢点……” “臭小子!慢点……呜呜你要弄死我吗……” 她肚子都疼了,怎么能这么深,感觉要把自己凿开似的,盆骨都要被撞裂开,都能看见腿根都被撞红了。

“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边哭一边道歉,动作缓了下来,却一把抱起她,抬着膝窝,站立着弄。

以为这样会慢些。

谁想,差点搞死蛾。

“啊……天……你要杀了我吗……” “你他妈是想杀死我吧。

” 她每次跟着重力落下,都坐到了最深处,一下子挺进颈口,肚皮都要被干破了。

就这么一下。

第二次高潮。

“呜呜……” 她也哭了,眼泪汪汪,分不清是爽的还是疼的,捂着小腹,都能感受到那炙热一耸一耸的挺进来。

“唔唔……” 她又被吻住了,窒息性的亲吻,渽民怎么吻她,他就怎么吻她,用自己抹去一切痕迹。

从嘴唇到脖子,眼神迷乱的,气息狂热的,得到了。

得到了,终于得到了。

于是在欲望的泥潭里挣扎,站立着颠簸,不知疲倦,没有停歇,直到听见她的哭喊。

“我要下来呜呜……放我下来……” “疼……肚子疼……” 天旋地转。

又回到了床上。

她跪趴着,被人捞起了腰,雪背紧贴炭火似的结实胸膛,粉臀一下一下受到撞击拍打,润红一片。

有人亲着吻着,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顺着她的额边滑落下颌,滴落在床单,留下湿润的痕迹。

然后一双金刚岩般的发烫手臂圈紧了她,搂在怀里,像楼一个宝贝,一个美梦,低喃不停,诉说爱语。

仿佛要永无止境的共赴情潮。

不知多少次,不知几更夜深。

等天堂般的快活结束,等到身体和心理得到慰藉,欲望消退后。

梦醒了,酒也醒了。

李帝努看见她黑发散落的趴在床边,细腰凹陷颤抖,蜜桃臀尖喷满了色白的液体,顺着艳红臀缝淌下,两条腿无力的痉挛。

香艳流色。

情热诱惑。

他怔懵极了,手足无措的脱下衬衫,小心翼翼的上前,想帮她擦一擦。

谁想。

“别……别过来!” “你不要过来!” 她美颊晕红,怕极了,瑟缩一下,连忙大声喝止,又急又气,呼吸喘喘。

还以为…… 刚刚自己差点要死了。

真是疯子,疯子。

全是疯子。

他顿了顿,执意过去,气息不稳,脸庞还有热汗,但刚才的狠戾已褪去,只剩下熟悉的乖巧。

“我……” 话没说完。

啪—— 她狠狠甩了一巴掌,用尽全力,眼神充满厌恶,像看最讨厌的泥巴。

他眸光暗下,沉默一会儿,又抬起眼,继续想说些什么。

谁想。

啪—— 又是不留情的一巴掌,打的他脸都偏过去,很快,浮现了清晰的巴掌印,充满怒气。

“滚!” “给我滚!” 可惜。

她真的不了解这些弟弟们,也完全掌控不了,一个比一个可怕,一个比一个疯狂。

出人意料的一幕。

扑通一声。

李帝努竟然给她跪下了,双手伏膝,低着头,汗湿的刘海遮住了眉眼,但一身腱子肉因这姿势,在光下有惊心动魄的攻击性。

她差点就气笑了。

神经病! 全他妈神经病! “滚!” “滚啊!” “离开我的房间!” “我不想看见你!” “滚啊!给我滚!” 她把身边能扔的东西全都扔了,狠狠砸向这个以前眼中温顺听话的男孩,什么乖巧,全是狗屁! 他看不清神色,慢慢起身,带着巴掌印带着一身砸出的淤青,沉默转身。

“等等。

” 他一僵,立马转身,眸里涌出欣喜期待,像一只等着骨头的大狗狗。

唉…… 哪里那么容易。

她冷艳神圣不可侵犯,斜卧在床边,眼波寒冰般,吝啬分出一丝暖意,冷冷命令道。

“去给我买避孕药。

” 造孽造孽啊。

早知当初。

南熙贞一定会早早的提醒自己。

远离年纪小的人。

能走多远走多远。

他妈的全是神经病和疯子,一个正常人都没有,什么理智什么道理根本不管用啊西八! 别气别气。

他就是一个工具,当缓解病情的按摩棒使了,就是这个工具有点太猛了而已。

他算个什么东西,值得自己为他发恼? 反正自己也爽了。

管他是个屁! 滚滚滚! 她想着,从这往后,李帝努应该就不会来找自己了。

料不到啊料不到啊。

没皮没脸!真他妈没皮没脸!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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