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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锦心绣口（下）(3/3)

袍，一件件挂妥在架上。

屋中炉火温温地燃着，红泥小炉吐出浅浅的暖意，夜色却仿佛越来越沉。

温钧野早已坐在案几旁，一言不发。

那盏青釉灯照着他清隽的侧脸，连睫羽的轮廓也镀上了温柔的光。

他看着她，却始终未出声，似是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又不知从哪一句开口。

蕙宁也没去多想什么，只当他还在为学业烦忧，等上了床，便开始眯着，可等了片刻，身侧的铺席依旧空着。

她翻了个身，打着哈欠，声音有些困倦却温软地问道：“你怎么了？还有事没忙完？” 温钧野似是回过神来，怔了一下，才低低“哦”了一声。

他站起身，一时之间手里的动作都迟缓了许多，半晌才脱了外衣，缓缓掀开锦被躺了进来。

她原想着他会像往常那样只是轻搭着手臂，却不料他一躺下，便将她整个人紧紧搂入怀中。

他怀抱温热，像一堵沉默却炽烈的墙，将她环得密不透风。

他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的长发，乌黑的发丝缠在他指间，似有什么千结百转的思绪，也正被他一丝一缕地理顺。

低头，唇角被忽然他恶狠狠地啄了几口，牙齿碾过自己的唇，有些轻微的刺痛，他的手掌迅速来到她胸口，钻到肚兜里头，握住一方圆润润的奶子捏了几下，扯着小奶尖往外拉，又隔着衣料，用自己的肉棒顶来顶去，好几下，布料都差点塞进去。

蕙宁半醒半睡之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搅得心头有些微痒，却也未挣脱，只是懒洋洋地回抱住他，默默承受。

许久，他才满足了些，又亲又咬得，活像是一只大狗狗趴在自己身上，小奶尖都被他捏疼了。

她额角贴着他的胸口，隐约听见他嗓音低哑如夜色：“你以前……是不是就认识谢逢舟？” 这话像一滴冷水落进温热的夜里，她原本昏昏沉沉的眼，倏然睁了开来。

“你说什么？” 温钧野问出了口，反倒目光仓皇地游移着，不敢对上她的眼。

他抿了抿唇，终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般，嗫嚅着开口：“我只是……我只是想知道，那天巷子里丢了那支青崖笔的人，是不是你？” 屋中一瞬安静得能听见炭火“啪”地一声轻响。

蕙宁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她眼神澄澈又冷静，仿佛能透过眼前这副熟悉的面容，看进他心里去。

她缓缓从他怀中退了出来，坐起身，乌发如瀑落在肩头，眼神清亮如洗。

“是我又如何？”她看着他，语气平平，“我并未做什么亏心事。

那日的确是我与他同游城中，那支笔是我丢的。

你既已问，我也不再藏着掖着。

” 温钧野的身子微微一震，脸上神情一时间有些茫然。

他支起上半身，盯着她，嗓音几乎带了些急切：“所以……谢逢舟他，是不是喜欢你？” 那一瞬间，他仿佛放下了一个丈夫的体面，只剩普通男子心底的忐忑和妒意。

他想起了母亲之前好像说过，曾说吴家姑娘将有好姻缘将近，如今细细一对，竟是那时谢逢舟未尚公主之前之事。

“那时候……”他喃喃，“你和他，是不是早已有了情意？” 蕙宁眼中没有退缩，反倒坦然。

“你若真想知道，我便告诉你。

”她语气平和，却一句一句像砸在温钧野心上，“那时候，他确实考虑过上门提亲。

” 她顿了顿，像是让这句话有机会慢慢沉下去：“但你也知道，他尚了公主。

他与我之间，从头到尾并没有成局。

那夜游亦有小厮丫鬟随行，举止得当，光风霁月。

我们并未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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